路虎停在怡華居門口,司機從車上下來,然後打開後排車門,恭敬的說:“葉大師,已經到了,請葉大師下車。”
車上下來個人,神情倨傲,擺出一副大師風範,其中一個留着一縷鬍子,頗有幾分仙風道骨模樣的從鼻子裡嗯了一聲
“前面帶路。”
聽到聲音,陳昕和秋葉紅停下腳步,然後陳昕嘴角不由勾起一絲莫名。
這世界還真是小啊!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曾經在拍賣會上見過一次,並且鬧過矛盾的葉蒼松葉大師。
此時葉大師昂首挺胸走過來,旁若無人的走到門口,司機急忙叫道:
“秋老,這是煉丹協會的葉大師。”
秋葉紅笑臉相迎,“葉大師,這麼早打擾您,實在不好意思。”
葉大師鼻孔朝天嗯了一聲,“知道打擾就好,前面帶路吧!”
聞言秋葉紅神色微微一僵,她也是有名的中醫國手,葉大師居然完全不把他當回事,讓她心裡有些不舒服。
但想到孫女雲錦的毒,只能假裝聽不見,朝葉蒼松做了個請的姿勢
“葉大師,請。”
“陳神醫,請。”
葉蒼松剛邁步,聞言這才朝扭頭看過來,然後像踩到彈簧一樣猛地跳開,滿臉警惕的問:
“你怎麼來了?你來做什麼?”
這什麼眼神啊,本羣主這麼大個人居然都看不見?
陳昕也是醉了,目中無人說的就是葉蒼松這種人吧!
“當然是秋老請我來的。”
陳昕對葉蒼松沒好感,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淡淡的說道。
葉蒼松臉色一變,冷冷的朝秋葉紅說:“你怎麼回事,既然請了我,怎麼又請了別人,是不相信我嗎?”
秋葉紅賠笑道:“不是不相信,只是多個人多層保障,葉大師勿怪。”
葉蒼松冷哼道:
“這個人用不上了,讓他走吧,有我足夠了!”
秋葉紅神色微變,“葉大師,來都來了,現在走不太好吧?”
葉蒼松冷笑,眼神高傲的一批,“我有一種解毒丹,可解天下百毒,你若不信,我立馬轉身就走!”
意思很明顯,就是故意羞辱陳昕。
論打架,他自知不是陳昕對手,所以不敢說打呀殺呀之類,但藉機羞辱一下卻是他喜聞樂見的。
聞言秋葉紅有些爲難了,陳昕那天也說過類似的話,但爲了保險,她特意請了兩人一起,沒想到葉蒼松如此咄咄逼人。
“怎麼,你不願意?還是覺得他比我強?”
葉蒼松步步緊逼,“告訴你,機會只有一次,他不走我走!但是,下次再想請我可就難了,本大師可不是誰都能請動的!”
秋葉紅臉色越發難看,講真,那天陳昕已經把她折服了,但是葉蒼松是煉丹協會的長老,也是聞名於世的人物,她不確定誰的丹藥更好一些。
而她孫女雲錦,耽擱不起。
此時陳昕淡淡的說:“葉蒼松,你不用咄咄逼人,你只管治你的病,我就進去喝杯茶,不說話,可?”
他說的平淡,葉蒼松卻從他眼底深處看到一絲若有若無的冷意,不由心裡咯噔一下,繼而語氣一變說道:
“好,希望你說到做到!”
說着,葉蒼松大步朝前走去。
反正羞辱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來日方長,沒必要與陳昕硬槓。
再得寸進尺的話,陳昕惱羞成怒暴打他一頓就得不償失了。
進入別墅大廳,便看到一張被攤開的摺疊式沙發牀上,平躺着一位少女,身上蓋着被子,只露出半張臉及一頭青絲。
沙發旁邊有個中年婦女在旁邊照看着,看樣子像個保姆。
華老也在,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看到幾個人走進來便要從輪椅上站起來,“陳神醫,葉大師。”
葉蒼松從鼻孔裡哼了一聲,居然把他名字放陳昕後面,豈有此理!
“把被子掀開,我要看看病人,無關人等離遠點。”
葉蒼松鼻孔朝天道。
華老微微皺眉,詫異的看向秋葉紅,秋葉紅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朝那司機說:
“華武,給陳神醫倒茶,何曼,把被子掀開。”
華武是那個司機,聞言笑着請陳昕入座,而那個中年婦女則急忙掀開被子,請葉大師檢查。
陳昕掃了一眼,只見病牀上的少女面色烏青泛黑,顯然毒性蔓延的非常厲害。
但葉蒼松大言不慚的說可解百毒,他也懶得跟他掰扯。
一切用事實說話,如果葉蒼松真能解毒,他倒省事了。
陳昕跟着華武坐旁邊沙發上飲茶,葉蒼松裝模作樣的給雲錦檢查了一番,直起身子道:
“你們這中醫國手的水分很大啊,兩個中醫國手守着,居然還讓毒性深入血脈,很難清除啊!”
秋葉紅神色鉅變,這話太誅心了,但爲了孫女,只能哀求道:“求大師出手,只要能救雲錦,秋葉紅傾家蕩產在所不惜。”
華老也拉下老臉道:“對,華某也薄有資產,願意全部奉上!”
此言正中葉蒼松下懷,當即點頭道:“好,這可是你們說的,我就勉爲其難出手一次,不過我這解毒丹用數十種名貴藥材煉成,要你們50億不多吧?”
華老與秋葉紅臉皮一顫,50億救一個病人,還不多嗎?
不過爲了雲錦,忍了!
華老強笑道:“不多,我倆手裡恰好有50億,只要雲錦平安立馬奉上。”
昨天陳昕並沒有收二人的銀行卡,所以錢還在手裡。
葉蒼松很滿意,當即寫了一張藥方,“趕快去抓藥,我需要現場煉丹。”
現場煉丹啊!
聞言,華老等人都微微有些激動,他們雖然是中醫國手,但對於煉丹這一塊卻是一竅不通,不由得就想一睹爲快。
“華武,吩咐下去趕快抓藥,速度點。”
華老急忙叫道。
華武起身,禮貌的朝陳昕說了聲抱歉,便要去抓藥,陳昕靈機一動,說道:
“恰好我也需要些藥材,不知能否順便給我捎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