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一身打扮不像有工作的人,說!你是做什麼的?”姬月英用槍對準這個怎麼看都不像是做正事的傢伙道。
“我…我…”那男人好像一下子就啞巴了,果然不是什麼幹正經事的人:“你們放了我吧,我又沒有傷害你們,而且你們是別國境外調查組的,咱們這兒的警官都不管我,你就不要管我了。”
姬月英繼續用槍對着他,單膝押在他的身後:“哦?我看你衣服破舊,手上也全部都是老繭,鬍子留這麼長,身體也還挺結實,是做木工的吧?平常沒有別的愛好。”她伸手從這個傢伙身上的兜裡一下掏出了十幾包香菸和零食,以及整整六袋乾糧:“就是愛偷東西是吧?”
他被說得啞口無言,沒有料到這個來自別國的警官,能夠把自己判斷得這麼準,這種破案的能力簡直要比夏爾角本地厲害太多了,要是這兒有一個像她一樣的警官,估計整個夏爾角曾經的犯罪率都會下降一半吧。
“你們…不要傷害他好嗎?他救了我的命…”
“回答我,你是什麼人,父母是誰?家住哪裡?”阿樹繼續厲聲喝道。
這一下給男孩嚇了一跳,他沒有料到這些黃皮膚的警官會這麼嚴肅,趕緊回答道:“我…我是比爾·薩謝斯,我還有一個弟弟,叫萊姆·薩謝斯,我們是偷偷到夏爾角來玩的,父母…父母是薩謝斯國際安保的老闆…”
“薩謝斯國際安保…”這個名字越聽越熟悉,之前阿樹在調查跟普託利亞有關的寄生蟲泄露案件時,曾在暗網上了解到一筆非常鉅額的軍火訂單,之後通過查詢才得知,這是一家當地叫做薩謝斯國際安保集團的單位**的,這個安保集團算得上是業界能夠點的出名大企業。
而且當時在瞭解這個企業的時候,阿樹還專門確認過,這佳集團名下的股東有兩個,剛好是一對夫妻,並且他們生有兩個兒子,根據資料時間的推算,阿樹立即就確定了這個小孩的身份。
姬月英看了看阿樹:“確定嗎?”
“確定,是薩謝斯家的少公子。”阿樹點了點頭。
“放了他。”
聽到指令,阿樹十分利索地打開手銬:“你弟弟是什麼時候失蹤的,這個男人爲什麼要救你?”
“我也不知道,當時是晚上的十一點,我聽見門外有吵鬧的聲音,我的父母在本地買了一套房子,我是爲了和我弟弟出來玩,纔來到這個邊境城市的…”
比爾嚥了口唾沫,說道:“當時,我聽見有人在砸我們家的窗戶…”
原來,當天的晚上,在中央廣場公園,已經發生了,比爾和萊姆被嚇醒之後,都靠近了窗口,眼睜睜目睹外面發生的狀況。
他們家的這套房子,算得上是夏爾角最貴的幾座死人住宅之一,因此那些瘋狂的感染者下意識就想着,來這個房子裡搶奪一些物資,只是他們自己也沒有想到,會有兩個孩子住在裡面。
“哥哥我怕…”
“萊姆,堅強一些,你也是十五歲的男人了,不要害怕這些壞蛋,哥哥會保護你。”
儘管當時比爾這麼說,但是他的心裡仍舊是非常緊張的,畢竟沒有人知道,這些到處打砸搶的傢伙會對自己做出什麼。
比爾帶着弟弟走到父母收藏貴重文藝品的房間,他在牆上取下了一把古代十字軍的寶劍,這把劍是他父親羅伯特當年專門從撒冷帶回來的傳奇兵器,雖然這個兵器除了貴,在當代也沒有多大的價值,但是手裡拿着寶劍,再怎麼樣也能夠嚇唬一下壞蛋,因此哥哥比爾也像是幾百年前的騎士一樣,將弟弟保護在了身後。
有哥哥站在自己身前,萊姆頓時覺得安心了很多,從小到大自己就是個文弱的孩子,雖然是男的,但是一直都在父母和哥哥的庇護下長大,他很懂事,卻不想夏爾角長大的男孩一樣,敢惹事,也敢搞事,光是從雪白的皮膚和淡金黃的捲髮就能看出來,他是個乖巧的人。
只是現實永遠要比想象殘酷地更多,那些狂熱的感染者很快就找到了這個儲物間。
“快看啊!這裡好多寶貝!”領頭進來的人直接無視了牆角的比爾,帶着一夥人就衝進了這裡,肆無忌憚搶劫起了裡面的珍貴收藏品。
“放開那些東西,那是我爸爸的!”比爾厲聲喝道,儘管這個時候自己也非常害怕,但是他不能眼睜睜看着父親一點點收集起來的寶貝就這樣被這些髒兮兮的傢伙拿走。
“哦?”有幾個男人轉頭看向了比爾:“你手裡的寶劍不錯嘛,交出來,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別過來!”比爾嚇得連忙朝他們揮舞了幾刀。
“有點兒意思啊…”但是過了一會兒,當這幾個人看見比爾身後的男孩時,頓時高興得眉目頓開,回頭大叫道:“大姐頭!你瞧我發現了什麼?你一定會喜歡的!”
話音一落,只見幾個人的身後徐徐走出了一位全身浮腫,已經肥的不成樣子的老女人,那傢伙看上去,簡直比這些男人還恐怖,她伸手就想抓住萊姆。
只是比爾不可能允許別人碰自己的弟弟,他開始拼命揮舞寶劍:“你們要幹什麼!不許碰我弟弟!滾開!”
利劍不同凡響,一下就割傷了老婦人的手臂,可是她好像一點兒也不在意,只是輕輕捂着傷口說道:“把他身後那個小的給我帶過來,這個你們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說罷,她轉身就離去了。
“好的夫人,包在咱們身上。”幾個男人頓時雙眼冒出紅光,喪心病狂地圍了上去:“小夥子,把你弟弟交出來,要不然你會死得很難看。”
“嘿嘿,我要你手上那把劍,乖乖交給我吧!”
“別過來…去死啊!”情況越來越緊張,比爾再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爲了保護自己的弟弟,他只有選擇跟這些人拼命。
他用力揮舞寶劍,一下就砍破了一個人的脖子,鮮血像噴泉一樣涌出,只見那人慘叫一聲後退幾步,一個跟頭栽在地上,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