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陀羅……我還是有點不放心，你要是有空的話，就用之前的方法再查看一下燕京市的情況……”
“好的，好的，我一會就去租無人機。你這種小情緒啊……可真不像是我們組織裡的人哦……”
坐落在燕京市北外環的“福廣源”大酒店，靠近郊區，白天的時候還是相當安靜的，甚至可以用“蕭條”這個詞來形容。但是，到了晚上，這裡又成了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歡笑場。賭博是這裡的一大支柱產業。
昨晚，葉塵陷入了夢境中，沒有察覺到酒店的吵鬧，但約翰卻不一樣了，他甚至到了頂層包間的裡面小試牛刀。
花錢如流水，大部分殺手過的都是刀尖舔血的生活，攢錢對於他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誰知道意外和明天，到底哪個先來臨呢。
“昨晚沒睡好？”
“昨晚沒睡好？”
葉塵和約翰碰面後，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了一句。
此時，紅眼魔1號也被葉塵啓動了。沒有它的位置信息，還不知道雪國人造人要去哪裡闖禍呢。
“我昨晚去玩了一會。”約翰面帶喜色，一看就知道收穫不少，“怎麼樣，你是用一整夜的時間想出了作戰計劃麼？”
“作戰計劃倒也沒有，不過對付人造人的武器已經有了。”
“就查爾曼送過來的那點零碎啊？”約翰不屑道。
“這個！”葉塵指了指掛在脖子上的十字架說道，“它能讓人造人受傷，並且無法輕易復原。”
“吸血鬼恐怖片看多了是不是？你怎麼不把大蒜和銀質子彈頭一起拿出來啊。”
“你別不信，我是認真的。”葉塵一臉淡定。
“隨你吧……反正你有點越來越不靠譜了……我先說在前頭啊，時機不對的時候我可要溜，纔不會跟生化武器去硬拼呢。”
“沒問題！”葉塵做了一個OK的手勢。
正說話的功夫，服務員已經把上午茶送過來了。拿鐵咖啡、烏龍茶、烘焙的水果蛋糕還有兩盤煎蛋加牛排。
因爲葉塵起牀太晚，酒店服務員沒有進來打擾，早餐只送到了約翰的房間，現在又給葉塵補了一份。
“昨晚蒐集到了什麼情報沒有？”
“也許你是之前在燕京市搞的動靜太大了吧……整個酒店沒有一個趙家的人，所有管理層都是僱傭的職業經理人來運作，你認爲還會有什麼情報呢。”
“這不是我折騰的動靜大，而是沒有碰到他們的痛點。如果我攻擊他們的水電廠和礦場，趙家的人再沉默也會動手的。”
“那你爲啥不打算把人造人引到那裡去？”
“這次不是要切斷趙家的財路，而是要殺人，最好殺幾個趙家的核心成員。讓他們元氣大傷，在燕京市一蹶不振纔好。”
“哎……這些都是小事，我最關心的就是伽利略系統，你也知道，現在歐羅巴大洲的地區國家聯盟體，越來越動盪了，手慢的話到時候只能喝湯了……你到底打算什麼時候親自上陣？”約翰維克要摧毀查爾曼，首要問題就是怎麼幫助葉塵壯大實力，最起碼要把幽冥組織重新收到自己的手裡。
“我原本打算從猶斯蘭國回來以後，就去接觸伽利略系統，但現在又被雪國的人造人插了一道，在加上燕京市的趙家像個跳樑小醜一樣折騰，計劃有點變更。我知道好多組織，包括查爾曼和馬歇爾，都把手伸到了西歐。放心吧，我的先頭部隊也帶着資金過去了。”
“雪國的海島離着西歐可是非常接近的……”
葉塵當然知道了，兩個地方就隔着一個挪威海，能不近麼。但是又有什麼辦法呢？
葉塵已經成了梵波若的一個馬前卒，跟惠琳思、諾希傑的較量不可避免。唯一的希望就是古埃及的金字塔裡面的，但願這個老傢伙嘴裡有靠譜的東西吧。
“你對雪國的實力有大概的估計麼？”
“十個黑龍馬歇爾吧！”
“什麼？十個？”
“一點都不誇張啊，人造人是批量生產的。培養一名優秀的殺手需要多久？生產一個人造人又要多久？一比較不就行了麼。幸虧雪國本身是一個軍事力量不太強的小國家，要不然的話，他們直接掌握了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後，實力就更可怕了。”
惠琳思和諾希傑不是那麼野心強大和激進的人，這一點是梵波若下的定論，希望真實有效。
但是他們的寬容心，放在葉塵身上還會有效麼？畢竟葉塵的研究成果是跟惠琳思和諾希傑同出一個師門，是他們最感興趣的東西啊。
“在這一點上，智能型機器人是絕對比不過人造人的。你覺得伊森跟1號對戰，有勝算麼？”
面對約翰嚴肅的問題，葉塵發自內心的覺得，伊森可能要戰敗。伊森使用的武器，1號都會用。但是1號的靈活性、智能性和學習判斷能力，伊森遠遠比不上。所到底，智能型機器人的行動大部分來自外來的指令，一旦指令傳達不及時，它們自己的行爲餘地是很小的。
而且，紅眼魔1號只是雪國在國際武器市場上出售的最低端的一款人造人，仔細想想吧，差距太大了。
“歸根結底，人造人是以人類爲基礎開發出來的啊……”
“最主要的難題就是數量。作爲殺手，刺殺一個人、兩個人、三五個人，都是比較簡單的事情，但是人造人的數量有多少呢？一萬個，還是十萬個？咱們手裡面的武器，有哪種是用來屠城的？要用核彈頭啊，你搞得到不？流水線一開工，你殺的速度都趕不上他們生產的速度。”
等待中的時間，過的最爲漫長。尤其是等待危險降臨的時候，更是如此。
一整天的時間，約翰都待在葉塵這裡，而1號不說話也不動彈，像是傢俱擺設一樣。葉塵打開電腦，查看電子地圖，在腦海中完善針對人造人的作戰路線。而約翰，在電視上找了幾場球賽重播，津津有味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