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如墜落的流星般墜落在馬府的院落中,院中正有着十幾個僕人忙活,突然看到出現的二人均爲驚呆。
馬盼細細一看,其中有些面熟的,也有生面孔,再觀院落,與八年前自己走的時候沒什麼差別。
對於這些下人來說,馬盼與陸川二人的突然出現確實讓他們受到了驚嚇,但當年馬盼走時與現在幾乎無差,幾個馬盼看着眼熟的人首先反應過來,認出了自己的老爺,連忙激動的跪地,口呼:“奴才見過老爺,老爺萬安……”
其它不明的下人,見府中的“老人”都口呼老爺的跪拜,也跟着跪下,聯想到府中客廳裡面掛着的畫像,確實跟眼前兩人中的一人有些相向,也明白了馬盼就是被總管所說的那個,成爲修仙之人的神秘老爺了。
“都起來吧!”馬盼伸手一揮,衆奴僕就被託了起來,繼續說道:“離開這麼多年,今日路過,就來看看你們過得怎麼樣?”
“託老爺的福,我們這些年過得很好,就是許久不見老爺,無法在您身邊伺候……”府中原來的下人們都說道。
這時,從內院匆匆跑出一個人來,正是馬盼當年購買下人時唯一一個二流武者,叫做曲離,也是馬盼走時,把府邸交給的那個管家,這八年過去,已經進階爲一流武者了。八年前,馬盼離開時,也沒有傳給他們什麼武學之類的,這人能憑藉自己在軍中的垃圾武學再次進階,也算是努力了。
“奴才見過老爺!”曲離看到馬盼後,激動的跪下行禮。
馬盼走時把府邸中的一切都交給了曲離,包括所有金錢,而且也沒有說回不回來。但曲離依然身着僕裝,始終沒把自己當成這裡的主人,並時刻牢記着馬盼的再造之恩,逢年過節都會組織府中奴僕跪拜重金請丹青高手爲馬盼塑畫的畫像,告知他們這纔是府邸的主人。
“不必多禮!”馬盼同樣把曲離也托起,說道:“我是路過此地,突然想到你們,所以纔來看看你們,既然你們過得如意,我也就心安了。”
“多謝老爺關心,這裡永遠都是老爺的府邸,曲離定會爲老爺看好家的!”曲離感動的流淚道。
看到曲離如此的堅決,馬盼微微搖了搖頭,卻沒說什麼,或許這就是他們活下去的動力,畢竟他們都是失去過一切的人,突然有了一個家,若是再被拋棄,肯定是無法接受。
“我觀府中多了許多新丁,看來你管理的不錯,你也結婚生子了吧!”馬盼問道,在他沒有下來時,就用神識探查過,府中不光多了許多新人,還多了幾個男女小孩,可見這幾年他們過得還錯,徹底把這裡當家了。
“是的老爺,曲離五年前與府中女僕韓雪情投意合,結爲連理,已有一個三歲男娃,至今還爲取名,還望老爺給賜個名字!”聽馬盼問起,曲離有些羞怯的回道,面上洋溢出幸;福之色。
“既然如今都未起名,也算是我跟他有些緣分,就叫緣忠吧!希望他能繼承你的忠心,也不枉然我與他的這份緣分!若是他今後天資聰穎、擁有靈根的話,我會安排他進入修仙宗門,成爲修真者!”馬盼隨口說道。
“謝老爺爲犬子賜名,謝老爺大恩……”曲離連忙又給馬盼磕頭行禮。
“行了,起來吧!我還有要事,也不能多待,這一去也不知多久能夠再見,我這裡有幾部以前修煉的功法,給你們防身吧!”馬盼說道,從儲物袋中取出三支玉簡,遞給曲離。
曲離雙手接過玉簡,激動的謝道:“謝老爺賜恩……”
馬盼對陸川說道:“讓陸師弟久等了,我們走吧!”話後,二人化作兩道流光飛入天際,消失不見了。
曲離望着馬盼消失的天空,直到許久,纔看向手中的三支玉簡,只見上面分別有着《小無相功》、《燃木刀法》、《大挪移身法》……
這是馬盼在著作完《誅仙》後,把自己以前在天龍世界修練的武功整理而來的,以方便今後有所保存。今日正好用到,就取了三支分簡給曲離,確實很方便。
二人一路向南,越過幾個繁華的城市,直到天色將晚時,纔到達天風城。在距離天風城一里左右時,找了一個無人之地停下,收起了飛劍,換上了世俗界的衣衫,徒步向天風城走去。
沒辦法,畢竟城中有位元嬰境的老祖存在,雖說也是天劍宗的,但二人畢竟是偷跑出來的,還是低調點好,以免被發現。
很輕鬆的進了城,陸川說道:“師兄,今日天色已晚,我們明日再去青隱靈市吧!今晚就住我家,明日讓家父帶我們去,畢竟家父對青隱靈市比較熟悉,有他老人家在,我們也可以避免許多忌諱!”
“那好,反正也不急於一時,一切就由陸師弟安排就是了!”馬盼見陸川如此熱情邀請自己,也就同意。再說,人家離家八年,都到家門口了,怎能不讓人家見見家人呢。
陸家在天風城也算是一個貴族,府邸大而不失典雅,由於陸川的父親也是天劍宗出身,所以天風城城主對陸家彼有照顧。
由於天劍宗規定,修士不可擾亂世俗界的持續,所以不管是天劍宗外出歷練的弟子,還是離開宗門的散修,在世俗時都會隱藏自己修真者的身份。一旦被天劍宗發現有破壞規矩的修士,定會以雷霆手段處理,所以在長青國內,修仙者的蹤跡很是難尋。
馬盼剛隨陸川進入陸府,就有下人迎上前來,看到當前的陸川,驚喜的直呼“少爺!”
“小安子,老爺在不在府上?”陸川對那位三十好幾的下人問道。
“回少爺,老爺在,我這就去通報老爺……”陸府上的那位下人,激動的跑開了。
陸川見馬盼面色怪異,於是說道:“師兄不要笑我,這人是我小時候的玩伴,只是歲月滄桑,他區區凡體根本就抵擋不住而已。”
話到如此,馬盼也能理解,自己現在都四十好幾了,卻還保持着二十五六的樣貌,若自己還是那個普通人的話,不知道已經被歲月摧殘成什麼樣了呢。
二人繼續往裡走,不久對面就行來一位白髮鬚眉的老者,面上佈滿皺紋,但卻擁有築基八重的境界,想必這位老爺子就是陸川的父親了吧!
老者看到陸川,激動的說道:“我兒回來了……好!好!好!果然不愧是我陸奇的兒子,這都築基四重了,比你爹當年強太多了!”
“父親,這還有同門師兄在呢,你這一頓海誇,讓我今後還怎麼在宗門混啊!再說,比起其他同門,川兒資質只是一般,就是比起我身邊的這位馬盼師兄也是多有不及,人家與我同年入宗,如今都築基七重了!”陸川被他父親誇的不好意思,立刻拉出馬盼來擋箭。
“呵呵,陸川師弟不要謙虛,我的情況全宗門都知道,但師弟區區三年時間就擁有築基四重境界,這可是實實在在刻苦修煉得來的,絕對算的上箇中翹楚!”馬盼笑着對陸川說道,在人家父親面前,怎麼地也得說句好話吧。然後對老者行了一禮,說道:“小子見過伯父。”
“哎呦,你看我這老糊塗,還有客人在呢!賢侄,快裡面請……”陸奇從父子團聚的喜悅中醒悟,立刻招呼馬盼。
陸奇很熱情也很健談,跟陸川很相似,不愧是父子倆。得知馬盼來意,一口答應明日帶二人見識見識青隱靈市。
馬盼知道他們父子二人,定會有許多話要談,就先告辭不再打擾他們,讓陸府中的丫鬟帶自己去客房休息,自己一路御劍而來,也消耗了許多真元,需要打坐恢復回來。
一夜無話,當第二天馬盼從入定中醒來時,體內真元已經恢復到圓滿,而感知中,陸家父子正向這邊走來,馬盼起身開門,正好看到陸家父子。
“賢侄休息可好?都怪老朽思兒心切,怠慢了賢侄,招待不週啊!”陸奇有些慚愧的說道。
“伯父說的哪家話,我與陸川師弟相交莫逆,同如親兄弟,伯父再如此說,可就見外了!再說,我等都是修真之人,何必講那些俗禮!”馬盼拉近乎的說道。至從見到陸川的父親陸奇,馬盼已經取消了對陸川的懷疑,現在他完全相信陸川的殷勤熱情是遺傳的他父親,這樣看來,陸川也是一位可交之人。
“賢侄說的有理,川兒能有你這樣的朋友,我倍感欣慰,今後在宗門,你們還需要互相幫襯!”聽了馬盼的話,陸奇笑的更燦爛了。
“父親,瞧你說的,今後應該是需要馬盼師兄多多照顧纔是,我境界這麼低,不給師兄添麻煩就不錯了!”陸川也謙虛的說道。
“對對…我兒說的對,賢侄天縱奇才,身在世俗時就能憑藉自己突破至武元境,入門短短三年就達到築基七重,他日定能出人頭地成就非凡。”陸奇對馬盼誇讚道,顯然陸川已經把關於馬盼的一些事告訴了他父親,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