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克把黑衣人丟進回收站就沒有再理會了,小黑屋的滋味兒不好受,黑衣人肯定生不如死,當然要死也得他同意才行。
關上個幾天,要是黑衣人還不招的話,陳克就把他給煉化分解了,憑藉分解後得到的信息,他一樣能判斷出黑衣人的身份,以及所屬的勢力。
翌日清晨,陳克就被吵醒了,三個小跟班一早就在院子裡忙活,大概太久沒在一起了,嘚啵嘚啵的,一聊起天來沒完沒了。
陳克彷彿又回到了在梅城的那段時光,躺在牀上聽着三人嘰嘰喳喳的,無比親切,心情格外的好。
就是沒有再聽到立春的“鋪天蓋地”,有點小小的遺憾啊。
“吃飯了!”廚娘吳媽的大嗓門喊了一聲,接着陳克房間的門被敲響了。
陳克這才從牀上懶洋洋的爬起來,洗漱之後,又被立春和立秋伺候着穿戴整齊,出了門後向着小餐廳走去。
早餐依舊是豐盛到恐怖,吳媽又學了幾樣新菜,站在一旁笑眯眯的等着少爺點評。
早在西郊荒原成爲陳克的封地之後,陳克就把一部分土地分給了府裡的人,少的幾十畝,家裡人多的幾百畝,幾乎所有跟隨陳家來到秦國的隨從們,都得到了土地。
當初大家也沒放在心上,更不會埋怨陳家小氣,事實上陳家從不曾苛待過他們,除了每月的例錢外,隔三差五的還給大家發福利,有沒有這塊荒地根本不打緊。
可現在不一樣了啊,小侯爺從蒼雲嶺那邊發現了地下暗河,把水引到了西郊,那些荒地眼見着就要變成良田了。
他們手裡的荒地,現在就是一大筆的財富,當然沒有一個人會把地給賣了。
有了田地,意味着他們把家真正的安在了這裡,這些土地就是他們的根。
吳媽怎能不對主家心存感激,這才絞盡腦汁的研究新菜品,讓小侯爺每頓飯都吃的爽利。
“不錯,好吃!”陳克狼吞虎嚥運筷如飛,吃的滿頭大汗。
吳媽的新菜味道確實很好,可一大早的就吃這麼多的辣椒,他還真有點招不住。
不好拂了吳媽的心意,陳克把桌上的飯菜一掃而空,一臉滿足的倚靠在椅背上。
吳媽的眼睛笑成了兩個月牙兒,又把一大鍋的蟲草雞湯端過來,給陳克盛了一大鉢。
噸噸噸噸,陳克仰着脖子一口氣把湯喝完,坐了片刻才向外走去,開始在偌大的莊園裡散步遛食兒。
這些天來陳克哪兒也沒去,天天就待在莊園裡休養,整個人完全放鬆了下來。
他也確實沒什麼事了,雞公山那邊,南山軍和勇進軍已經成功會師,再加上馬小舒的三千鐵甲軍,正四處追殺獸血聯盟的散兵遊勇。
西郊荒原這邊,大司農他們已經接手了後期的建設和規劃,新陽城的權貴們出奇的團結一致,都在爲新土地的開發獻計獻策,四處奔走忙碌。
新成立的移民署也正式運營起來,和戶部那邊合作,開始安頓移民和難民,爲他們造冊登記,分配土地。
雖然戰爭還沒有結束,新陽城裡的地價已經漲了十幾倍,尤其是幾條大街沿街的店鋪,可謂寸土寸金。
早年投資新陽城、在新陽城置業的蜀州商人們,每天早上都是笑着醒來的,哪怕是屁大點兒的商人,一夜之間身價也增長了百倍。
至於和陳家齊名的幾大蜀州富商,比如馬家,雲家,鄭家,單單是店鋪和土地這塊擁有的財富,就已經超過了他們家族在蜀州最巔峰的時期!
尤其是馬家,現在再也沒有人嘲笑馬小舒給老丈人打欠條的事了,反而是無盡的羨慕和嫉妒。
誰讓他們不是小侯爺的發小呢,一早就掌握了內幕消息,否則別說給老丈人打欠條,老婆的私房錢他們都敢偷出來去買地。
但凡改朝換代,總有一部分人站隊成功,成爲新朝廷的新貴,來自大夏的蜀州商人就是這一羣體,而且因爲陳家的存在,他們在朝堂上的影響力同樣不容忽視。
當大夏王朝的蜀州那邊傳來劇變的消息後,就更讓人唏噓不已,感慨萬千。
大夏曆六百八十一年,五月十八,坐擁南方三州之地的原蜀王側妃蘇雨晴,正式稱帝登基,成爲千年來,大陸東南各國唯一的一位女帝。
“蘇克王朝?”書房裡,陳克看完手中的卷宗,一臉茫然。
怎麼起了這麼個怪名?
看着永王殿下一臉的古怪,還有欲言又止的神情,陳克不禁瞪大眼睛,腦海中十萬匹神獸狂奔而過。
陳克呵呵一笑:“好名字啊,《尚書》上說,夏朝末年民不聊生,所以成湯出兵討伐,夏朝的屬國無不盼望成湯的大軍先來解救他們,百姓們紛紛大喊,傒我後,後來其蘇。意思就是等待我們的王,等你來了,我們就獲得重生了。”
永王恍然點點頭,玩味的看着陳克:“蘇克的蘇字原來是這麼來的,那克呢,又是何解?”
陳克一臉淡定道:“《尚書》雲:克明俊德,以親九族,意思是要發揚高尚的德行,讓所有人都團結起來。這可是帝堯當年的功績,蘇雨晴的野心很大啊!”
永王驚歎萬分的看着陳克,人才啊,這都能圓的過來。
要不是他聽說公主得知消息後掀翻了桌子,還真信了陳克的鬼話。
永王欽佩道:“小侯爺在昊天學宮的那些年,可見還是學到了很多東西的。”
那是,陳克一臉得意。
永王再次掏出一封信函遞給陳克:“這是昊天學宮的山長吳九天寫給公主殿下的信,殿下讓我轉交給你。”
山長的信?
陳克驚訝了一下,接過信來細細看過,腦闊又開始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