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向馳轉身看向小男孩。
“前輩,你要是信我,就去天劍學院,玄級乙字班,當老師。”
“乙字班有我鄰家的哥哥,他從小就是劍道天才,進入天劍學院只是爲了學那免費的劍道神通。”
“我那鄰家哥哥一身的本領未曾在天劍學院中展示,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
“如果前輩潛心教導,定能在一年後的學員大比中取得第一名。”小孩說道。
“既然是劍道天才,爲什麼不拜入宗門大派。”王向馳問道。
“我那鄰家哥哥家中有殘疾老母,生了一種怪病,已經沒有幾年活頭。”
“所以哥哥,想陪他母親。度過最後一段時間。”
隨後小男孩又說道:“我知道前輩想問什麼,我那鄰家哥哥母親的病已經請前輩高人看過,神通、藥石無救。”
“行,天劍學院,玄級乙字班,我記住了。”王向馳說道。
本來離開的時候,他就想去仙城外尋找妖族,但是聽了小男孩的話後,突然對當老師產生了興趣。
以前徐凡也經常給他說,劍道不光只在劍上,更多地是在這世間的規則中。
也許當老師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王向馳心中暗道。
“前輩萬一當了我鄰家哥哥的老師,以後消息我免費提供。”小男孩對王向馳的背影大喊道。
“對了前輩,我鄰家哥哥的名字叫做劍無極。”
王向馳只是揮揮手,表示聽到。
一小時後,王向馳拿着任務中心開的證明來到了天劍學院。
整個天劍學院,坐落於天劍仙城一角,相當於隱靈島十分之一大小,外有保護陣法,進去之後,就宛如進入到另一個世界一般。
按着提示,王向馳來到了天劍學院的管事之處。
“我來當學院老師。”王向馳對着裡邊的主管說道。
“劍道修的那一派,什麼實力,那個門派。”金丹期的主管恭敬的問道,他看不清王向馳的實力。
“心劍一道,實力元嬰期。”
“門派,隱靈門。”王向馳說道。
“是拿到天驕戰力賽第一的隱靈門嗎。”天劍學院的外事主管驚訝地說道。
“對。”王向馳點頭說道,築基期與元嬰期天驕戰力第一,隱靈門徹底在修仙界露了一次臉。
要不是隱靈門是隱世宗門,長老會保密其地址,現在隱靈門的山門估計都會被踏破。
“你等等,我叫我們學院的長老過來。”金丹期主管說着拿出通訊法寶操作了一番。
隨後王向馳被請到一間茶室等待。
“請前輩稍等。”主管爲王向馳到了一杯茶說道。
沒過多長時間,一位煉虛期劍修來到了茶室中飯,看到王向馳第一眼,就說了一個好。
“不愧是隱靈門第一,你這渾元一體的劍意,跨入到化神期幾乎就沒有瓶頸。”煉虛期劍修坐下說道。
“前輩過獎了。”王向馳謙虛說道,心裡是十分的苦澀,雖然晉級化神期的瓶頸沒有了,但是他前邊還有元嬰期的挑戰傀儡,現在他都沒有一絲戰勝傀儡苗頭。
“按理說,你這樣有名的門派過來當老師我們是歡迎。”
“當時,你來這裡當老師的目的我們也是知道。”
“想要過來當老師,必須要簽訂三年契約,也就是必須教出一屆成員出來纔可以走。”
“這一點,希望你知道。”煉虛期劍修說道。
“三年嘛,可以。”王向馳稍微思索一下,便點頭同意,因爲他突然想感受一下自己師父當年的感覺。
想當他小的時候,就感覺師父就如仙人一般的存在,無所不會,無所不能,想到這裡,他竟然還有一點小期待。
“好,我們簽訂契約。”
“你想教那個班。”煉虛期劍修問道。
“玄級乙字班。”
在天劍學院內部,一班50名學員正在一道場內感悟劍勢中劍意。
50名學員大多都是10歲到13歲之間。
一位築基期的助教,看着這羣練氣期的孩子大聲說道:“用心感悟劍勢,這是你們進入劍道前的基礎。”
“也是你們未來能不能被劍道宗門挑走的關鍵。”
“只有把基礎打好了,你們才能在後邊的考覈中得優。”
“這樣能就能得到你們劍修老師青睞。”
“忘掉身體的疲憊,用心去感悟,只有做到忘我的境界,才能出人頭地。”
基礎助教重複着一年一次的話術,突然感覺很可悲,來到天劍學院最好結果就是被那些劍修宗門挑走。
但是那些被挑走的都是那些地級和天級的天才們,像是這種玄級班,只會有幾個以前沒有被挖掘的天才被挑走。
剩下的大多都會被“畢業”,外出自己謀生,未來說不定攢夠靈石買一粒築基丹晉級築基期,生活還有可能比那些煉氣期的仙民日子好過一點。
這是大多數地級以下成員的經歷,也是他自己的經歷。
這時,助教的通訊法器響起。
助教看了一眼,便興奮地對道場上練習劍勢的學員說道:“我剛收到消息,你們這一班會有一位元嬰期劍修大人教導你們,據說來頭還不小。”
“這時你們機會,好好把握。”
劍道基礎助教看着這羣好運的孩子,心中有些微微的羨慕。
自己還是這裡學員的時候,教導自己劍道的是一個金丹期在外混不下去的散修,想來這裡養老,教的也是隨心。
聽到助教的話,這羣學員瞬間精神起來,眼中都流露出興奮。
像他們這個年紀的孩子,大部分已經明白自己以後的命運,除了有機緣和貴人相處,這一輩子幾乎可以從頭看到尾。
“休息一下,一會你們要以自己最好的狀態去面對你們的老師。”
多餘的話助教沒有多說,懂得都懂,不懂得也沒有說的必要。
正在保持劍勢的孩子頓時癱坐在地上,隨後開始打坐運行功法恢復體力和精神。
看着打坐恢復的學員,助教感覺很是欣慰,這一班的學員雖然資質不強,但是沒有一個天真的傻子。
衆學員休息沒一會,遠處劃過一道劍光,王向馳的身影出現在衆弟子面前。
頓時,所有學員看向王向馳。
助教一路小跑到王向馳身旁恭敬的問道:“您是王前輩嗎,我是您今後的助教,以後有事直接吩咐我就行。”
王向馳看了一眼助教,點了一下頭問道:“這50個孩子就是我以後的學生嗎。”
“對。”
助教點頭,隨後又對學員們說道:“還不過來拜見你們的老師。”
正當衆學員要行大禮拜見時,一股柔和的力量直接扶住了他們。
“先不要叫老師,因爲你們還沒有獲得我的認可。”
隨後,一衆學員在一股柔和的力量作用下,都持劍保持了一個奇怪的劍勢。
“保持這個姿勢一個時辰,有資格叫我老師。”
“堅持到最後的學員,會得到一個小禮物。”
一把法器級別的精品靈劍出現在王向馳手中,這是當年徐凡隨手給他煉製的靈劍,這樣的靈劍他還有十多吧,如今他要送出去。
“這是我煉氣期時用的靈劍,能堅持到最後的學員,這把靈劍便屬於他。”
“不僅如此,日後我還會傳授一種劍道神通。”王向馳說道。
聽到堅持到最後一名的獎勵,保持劍勢的所有學員,眼中的鬥志瞬間燃起。
在王向馳的感知中,這羣孩子的精神狀態瞬間達到了一個頂點。
“這就是師父所說的精神力量嗎。”看着鬥志超然的學員,王向馳想起了師父所說的話。
不知爲何,看着這些努力的孩子,王向馳突然想放一首BGM助助興。
疏忽找到了一點當老師的樂趣,每當有人堅持不下去的時候,王向馳總會出現在那名學員身邊輕聲鼓勵一下。
一個小時快過去了,已經有體質不好的學員到達了極限,目前都在用意志去堅持。
看到這一幕,王向馳想起了自己與師父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先別叫師父,這個劍勢保持三個時辰,我便認你這個徒弟。”那時候徐凡一臉悠閒愜意的表情說道,自己身邊還有大師兄和二師姐在鼓勵自己。
不知不覺,一個時辰已經過去,王向馳收起了回憶,對着學員們說道:“不錯,一個時辰已經到了,你們表現都挺不錯,有資格叫我一聲老師。”
“下邊就是看看誰能堅持到最後。”王向馳笑着說道。
此時天色已近黃昏,夕陽映射在道場中,顯得無比地詩意。
助教羨慕地看着這羣保持劍勢的學員,他知道這個劍修大人的出現,使這羣學員多了一絲改變自己命運的機會。
隨着時間的推移,當太陽落山的陰影蓋過所有學員時,第一個堅持不住的學員出現了,是一位十歲的小女孩。
癱在地上的小女孩此時神志已經有些不清。
“對不起,老師,我沒有堅持到最後。”小女孩不甘心地說道,隨後便暈了過去。
王向馳隨後在旁邊甩出一行宮法寶。
一座三層小樓出現。
“助教,扶她上樓休息。”王向馳說道。
“遵命。”
助教快速抱着小女孩進入了小樓中。
王向馳看着這羣都已經到極限的學員說道:“現在堅持或者放棄,都不會影響老師對你們的看法,”
“能拿到獎勵的只有一個,感覺自己不行的話,放棄也沒有關係。”
王向馳說完後,看着這羣絲毫沒有動搖的學員,感覺自己拿出來的獎勵比他預想的效果要大。
隨着時間的推移,倒下的學員越來越多,最後只剩下兩個學員。
其中一個長着一張徐凡說的主角臉,劍眉星目、體態俊園,長得一張結婚能打一折彩禮的臉,就證明這個孩子不簡單。
另外一名學員則是長得普普通通,一張大衆臉丟到人羣中爹媽都找不到。
“告訴我,你們的名字。”王向馳走到兩人身邊說道。
“劍無極”主角臉的學員說道。
“韓飛雨”普通學員說道。
“你們還能堅持嗎。”王向馳感興趣地說道。
現在這個時間,已經快要靠近那時候的自己,不,還差點事,那時候自己六歲,現在這兩個學員都是十歲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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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繼續。”
王向馳站在兩人身邊,用欣賞的眼光看着兩人,沒想到一個普通的玄級班,竟然會同時出現臥龍鳳雛這兩位人才。
他們保持的劍勢,是當初徐凡用來考驗王向馳所創造的。
此劍勢對人的精神肉體有着巨大的消耗,但是如果對於手中的劍,和劍勢有感悟的話,那就比較輕鬆。
“這個劍勢的名字叫做‘韌’,這個劍勢中包含着一種劍意。”
“一種百折不撓、雖死猶生的劍意。”
“如果你們能領悟,未來的成就至少到金丹期。”
“你們用心去感受一下此劍勢其中的劍意。”王向馳鼓勵道,順便給他們放了一手BGM。
當音樂響起時,保持劍勢的兩位學員BGM引導下,進入了頓悟模式。
看着這兩位學員,王向馳看着隱靈島的方向說道:“要不要把他們引入到隱靈門。”
此時正在地下空間煉器的徐凡收到了王向馳的消息。
“呦呵,這臭小子竟然去當老師去了,不錯有想法。”
隨後徐凡又看到了王向馳發來兩個學員陷入頓悟時的留影,問他要不要把他們兩個引進入宗門。
“劍無極、韓飛雨。”
“這名字一看就留不住,隨緣吧。”
隨後徐凡讓葡萄給王向馳回了個消息。
“結個善緣,無需引入宗門,隨緣。”
看到徐凡的消息,王向馳愣了一下,自己師父收徒或者是宗門收徒的標準一直都是個迷。
他和李星辭外出收徒時,也碰見過資質逆天的孩子,可是最後都是沒有通過師父的考驗。
有一次他就好奇地問李星辭,宗門的收徒的標準是什麼。
李星辭想了一會說道:“師父招的不是弟子,而是家人。”
這句話現在李星辭還不是很明白,只是模模糊糊地有個概念。
就在這時,兩道百折不撓的劍意從兩位學員身上升起,隨後兩人便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癱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