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攤位老闆小心翼翼地把東西拿了出來。
是一個是瓷碗。
看老闆這樣小心謹慎的樣子，顯然這個物件不普通。
“這個是宣德年間出品的官窯青花瓷碗，是我從一個朋友去鄉下收來的，據說這家人在以前也是大戶人家，家裡還有當官的。後來家道中落，後輩子孫不爭氣，爲了生活，不得不變賣一些家裡傳下來的東西。”
“這個青花瓷碗，就是我朋友在那時候買來的。”
攤位老闆介紹了這個瓷碗的來歷。
中年男子的目光被這個青花瓷碗吸引。
他沒有說話，開始觀察着這件瓷器。
這個碗不大，碗口大概也就是二十釐米左右，底部大概有十一二釐米。
具體沒有細量，暫時不知道。
男子先粗看了一下造型以及圖案。
鉢口微斂，深腹，低圈足。外口沿繪海水紋，外壁繪雲龍紋，近底處繪蓮瓣紋，內底青花雙圈“大明宣德年制”六字楷體雙行款。器內外在白釉上以蘇青料繪雲龍紋，以白釉爲地寶石藍中略帶紫色，色澤過渡自然，所繪龍紋獨步天空，張牙舞爪，威風凜凜。足外沿低平規整，胎底粘附有些許窯渣。
看了一會兒之後，男子這才從口袋裡掏出了放大鏡。
看他這架勢，一看就是對此有研究的老手。
看了大概有兩三分鐘，中年男子把放大鏡收了起來，眼神都跟剛纔有點不一樣。
……
在男子觀察這碗的時候，韓舟也在看着這個攤位老闆拿出來的碗。
【一件明宣德年制青花雲龍紋鉢碗】（生活道具）
耐久度：12/100
這件瓷器的標識，出現在韓舟的眼中。
還能在這樣的攤位上碰到一件真品。
韓舟頗爲驚訝。
他還以爲這些擺攤的人，拿出來的大多都是仿品或者贗品呢。沒想到自己才逛第三個攤子，就能見到一個真品。
難怪東江市的玉石古玩市場會有這麼大的名氣，好東西果然不少。
唯一可惜的是，這件真品的耐久度已經降到了很低的程度。
不知道是不是沒有保存好的緣故。
“青花雲龍紋鉢碗。”韓舟嘀咕了一句。
只是沒想到這話正好被中年男子聽到。
男子的目光微微透着詫異，轉而看向韓舟，在看到韓舟如此年輕時，更是無比驚訝。
沒想到竟然被韓舟看出來是什麼東西。
“小兄弟好眼力，這確實是典型的宣德時期官窯青花瓷碗，叫做青花雲龍紋鉢碗。”
韓舟本來是隨口說了一句，哪能想到對方的耳力會這麼好，自己說的這麼小聲都能聽見。
他撓了撓頭，又不好跟對方細說怎麼回事。難不成說他能看到這些物品上面呈現的信息嗎？那還不得被抓去科學院切片研究。
“小兄弟也對這些有研究？”
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我就是瞎說的。”
“嘿，瞎說可說不出這東西的名字，小兄弟太謙虛了。”中年男子怎麼可能會相信，一個隨口瞎說的人可以準確地說出物件名字。
韓舟一時也不知道要怎麼解釋了，只能選擇默認。
【玩家韓舟獲得C級NPC賀辰的好感。】
咦？
這人竟然是C級NPC。
這可是難得一見。
上一次碰到的C級NPC還是林教授（製圖課老師）。
韓舟目前對這些NPC的等級劃分，也瞭解的不太清楚。
是跟職業？社會地位？還是……其他什麼。
目前從各個方面推測，他猜測……或許是跟個人聲望有關，也就是社會地位。
……
而中年男子這邊似乎來了興趣，繼續說道。
“釉面有桔皮紋，底部有棱邊感，另外還有宣德官窯款識:德字無心上一橫，字體規整，爲楷書。”
“宣德青花胎體要比永樂厚重，胎質精密細膩、潔白堅硬。”
“在紋飾上，宣德青花瓷以紋飾取勝，紋飾畫得十分規矩，從不出邊線。畫筆分實筆和勾勒渲染兩種，實筆多爲細線條，勾勒渲染多爲粗線條和紋飾，線條流暢，紋路清晰，有一氣呵成感。紋飾粗獷、隨意點繪沒有輪廓。”
“又叫做‘一筆點畫’。”
“宣德龍紋描繪在整個明代最富有生氣，龍首威武昂揚，龍嘴翹如豬，頭髮長而向上飄起，有雙角，龍身舒展修長，矯健勇猛，多見三爪，體現宮廷龍紋的威懾感。”
韓舟聽得一臉懵逼。
他完全不懂。
他是真的不懂古玩這行的東西，更不懂這眼前的青花瓷。
沒有這方面的知識沉澱。
之所以能說出這物件的名字，那也是得益於生活遊戲的設定，他身上擁有初級鑑定能力。
只是目前這鑑定能力只有初級，暫時只能獲得一些物品的基礎信息。
可就算是這樣，他這個能力在這個玉石古玩市場中，也是一個BUG級別的存在。
不用做任何研究，就能知道物品的標識。
雖然具體信息不知道，但是已經足夠他判斷這東西是好是壞，是正品還是贗品。
如果他的鑑定能力還能再升級，那就更恐怖了。
以後在這行中，只會愈發如魚得水。
……
“老闆，這個碗什麼價格？”中年男子賀辰看向攤位老闆。
“這位老闆，我看你也是行家，我也不蒙你，直接給你個實數，就是這個價。”攤位老闆比了個手勢。
這些都是他們這裡的暗語。
但是中年男子賀辰搖了搖頭，“如果你這個碗保存良好的話，確實值這個價格，甚至再高點也能賣出去。但這個碗明顯保存有問題，有一些瑕疵，並不算上好的佳品。所以這個價格，出不到。”
“那你打算出什麼價格？”攤位老闆詢問中年男子。
他打算看看中年男子出的價格跟他心裡預期的底價相差多少。
如果中年男子出的價比他預期的價格更高，那麼他就同意。
“六十萬。”中年男子賀辰出價。
站在一旁好奇的韓舟，在聽到中年男子報出的價格後……呃呃呃。
一開口就是幾十萬。
好吧，貧窮限制想象。
窮人和富人的區別啊。
他身上的存款目前也才六萬多。
在這裡自己還是看看就好了，買不起買不起。
至於撿漏這種東西，他還不太相信會落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