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OO衆人見狀也沒造次,乖乖下馬一邊休息一邊等候。人家土匪們商量的時候,這些人都聽的清楚,就如衆匪所言,萬一紫靈村長真是被好意留下的,衆人若鬧起事端來可是不好收場。
但這鳳凰嶺卻也太大了點吧,一晃這騎馬前去通知的小土匪都走了小半日了也不見回來。XXOO上前尋問了多次,人家每次都是回道:鳳凰嶺範圍太大,就算以最快的速度來回一次也要小一天的工夫。
衆人無奈,那就等吧,反正結果沒出來之前,誰也不好發脾氣。
轉眼到了天黑,人家把守山門的土匪早就輪崗了,前去通稟的小土匪總算是回來了。一聽到馬蹄聲響,XXOO衆人頓時便起身圍了過來。
藉着火光一看,果然是那個報信的小土匪,XXOO頓時上前道:“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了?我們大當家的怎麼沒來?”
小土匪擦了擦滿頭的大汗,不禁搖頭道:“沒有,我們十八爺說了,紫靈大當家的和另一位寨主早在四天前九爺大壽當日便離開了,此時並未在山上。”
“什麼?”XXOO衆人聽罷不禁一楞。
後面的林天熊一下便壓不住火了,靈光一閃,頓時將大斧子一擺,大吼道:“你爸爸不在家,放你孃的狗臭屁!我看一定是你們將我們團長關起來了,識相的馬上放人,否則等我衝上山去,殺你們個雞犬不留!”
衆匪聞言先是一楞,隨即不禁鬨堂大笑開來。
帶隊的小頭目不禁笑道:“朋友,玩笑可不是這麼開的,就你們幾個人起什麼哄,一定是你們走差了,快點回去吧,沒準你們寨主早都到家了。”
林天熊頓時怒吼道:“呸!老子今天非要上山要人,你們給我閃開!”
說罷,擡斧子便往裡闖。身後XXOO衆人隨即也將兵器都亮了出來。
小頭目見狀不禁驚道:“誒!你們他媽的都是吃生米的嗎?再若搗亂可別怪我們不客氣了!”說話間,十幾號土匪也都把傢伙亮了出來。
林天熊哪管這個,大斧子一擺,跳過去便往裡闖,衆匪職責所在,上前一攔兩夥人便打了起來。
但這十幾個站崗放哨的哪是林天熊的對手,有的甚至連靈師都不是,也沒用其他人動手,林天熊大斧子一揮便放躺下四五個,再一回手,又砍傷三四個。其他土匪見狀不好,頓時撒腿就跑,一邊跑一邊大喊道:“可了不得了,有人闖山!”
這一詐唬可不得了,周圍站崗放哨的土匪多了,什麼明哨、暗哨、流動哨,聞言紛紛抄傢伙趕了過來。林天熊衆人剛衝入山中便被一百多號土匪圍在了當中。
但別看人少,這幾個傢伙也太厲害了,衆匪只是一個衝鋒便又被放躺下十幾個,頓時一個個詐唬着不敢上前了。馬上有報信的撒腿如飛,跑去山上報信了。
鳳凰嶺百塔寨的山體之中有一處不大的山洞,由於陰暗潮溼也沒什麼它用,便被土匪當成了地牢,有什麼犯錯誤的或是抓到什麼外人都被關到這裡。
而此時,地牢之中便關有兩人,分別被拋於地面,大半個身子浸在積水之中,一動不動,生死不明。
藉着洞中微弱的火光,只見二人衣服凌亂,有的地方都碎成了一條一條的掛在身上,臉上身上更是血跡斑駁,此時血都黑了,也不知凝固了多久。
也許是受到了積水的冰冷刺激,其中一人的手指不禁一抽,再抽,隨即頭一偏露出大半個臉來。雖然有着血污的遮掩,但從五官相貌來看,此人竟然是狙擊手小窩的村長紫靈。
但紫靈也僅是動了動,便又沒了動靜,儘管如此,卻也說明紫靈竟然還沒有死。又過了足有一柱香的工夫,紫靈的手指這才又抽動了一下,隨即胳膊從石臺上往下一滑,“嘩啦”一聲滑入積水之中,水聲馬上驚動了外面的看守。
小土匪不禁伸着脖子朝裡面望了望,喃喃道:“真他媽命大,這都挺屍了四五天了,竟然又活過來了。”
另一人聞言不禁張望道:“誰活了?”
“誰知道啊,反正有一個有動靜了。”說罷,不禁又輕疑了一聲,撓頭道:“奇怪,又沒動靜了。我也沒注意是哪個動了一下,你看那,水還蕩着呢。”
另一名土匪張望了一會兒,不禁點頭道:“嗯,活着就好,十五爺交待了,等九爺的那個外甥女傷好了,還要拿他們出氣呢,死了的話就沒意思了。”
“嗯。”另一個人點點頭,不禁說道:“聽說九爺的那個外甥女叫……叫什麼來着?
“翠花?”
“對對對,別看人家都是寨主夫人了,但長的還是那麼水靈,而且還做的一手好菜,十五爺最喜歡她這手,尤其是燉的酸菜,那叫一個香,聞着就想吃兩口。”
“我看,你想吃的是那個翠花吧?哈哈哈……”
“去去去,別亂說,讓十五爺聽到可不得了,知道嗎?以前翠花還沒出嫁的時候,十五爺可喜歡她了,可惜人家理都不理咱們十五爺,這回倒好,青峰寨一滅,這翠花夫人倒是直接貼上門來了。”
“這你還不明白?想當初咱們九爺壓根就不同意翠花嫁給那個斷南天,但管又管不了,誰讓他們倆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呢,聽說結婚那天九爺連禮都沒上,就是氣不過把這麼漂亮一外甥女嫁給那小子。這次回來,因爲九爺有話在先,誰也不敢理她,生怕被九爺遷怒,能指望的,也就咱們十五爺了。”
“唉,多情反被無情誤呀,十五爺這不是沒事找事嘛。”
“行了行了,咱們還是喝咱們的酒吧,這種事還是少議論爲妙,萬一傳到十五爺耳朵裡,咱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好好,喝酒喝酒。”
二人剛舉起杯,卻突然聽到洞口腳步聲一響,隨即有人在門上敲了那麼兩下“咚!咚!”
“誰?”二人頓時嚇的一機靈,暗道:難道是剛纔二人的談話被人聽到了不成?那可不好,萬一真傳到十五爺的耳朵裡可不得了,背後亂談寨主的私事那怎麼行?弄個不好,連小命都可能搭上。
二人對視一眼,雙雙把酒杯放下,擡手抽寶劍,一左一右便來到門邊,其中一人低聲問道:“誰?誰在外面?”
等了半晌,卻沒有動靜了。二人不禁疑惑的對望一眼,另一個人拿下巴點了點,二人突然一拉牢門,閃身便衝了出去。
閃目觀瞧,只見洞外空蕩蕩的,除了漆黑的長夜及山風呼嘯外,卻是什麼也沒有。
“奇怪,難道是聽錯了?”
另一人卻輕籲口氣道:“唉,嚇死我了,都怪你神經兮兮的,害我也白緊張一把。”
二人扭身剛要回去,卻見黑影一晃,身後頓時多出一道身影。
“啊?”二人剛一張嘴,便感覺脖子一涼,鮮血狂噴之下雙雙摔倒在地,身子抽了幾抽便魂歸那處去也。
來人不禁擡腿在二人身上踢了踢,確定都沒氣了,這才一手一個將二人拉進了地牢。
一進屋,藉着地牢中微弱的火光,只見來的是一名中年男子,長的非常英俊,非是旁人,正是魔族八大統領之一的王靈離開時將任務交下來的這位副統領“白枝”大人。
但白枝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說起來並不奇怪,早在王靈離開之前將任務交給白枝,並帶白枝認準了紫靈二人的相貌,同時交待,此二人受什麼苦都行,不必管他,但有一點,不能讓他們死了,總司令路西法大人交待的清楚,要讓他們歷盡人間悲苦,最後才能悽慘的死去,現在還不是時候。
交待完畢,王靈走了,留下白枝一個人在這莫名其妙。怎麼這兩個傢伙與路西法大人有什麼仇,大人竟會這麼折磨二人呢?
雖然疑惑,但命令就是命令,命令一下來,就算是死也要做,做不到也要做。這便是魔軍鐵一般的紀律。跟人類不同,人類士兵一說“長官,這事我做不到。”當頭的可能會說辦不到那我換人,但你也好不了,最少我得打你二十大板。
魔軍不同,對長官說“這事我辦不到。”“咔嚓”一聲,長官二話不說,直接便將這小子給砍了,甚至整個部族都會受到牽連。
所以,白枝這邊儘管非常疑惑,但一點不敢馬虎,一直在遠處盯着紫靈二人的動向。紫靈二人是怎麼吃酒的、吃完後怎麼下的樓、又怎麼被小土匪帶走的,甚至二人怎麼跟土匪打架,怎麼被抓的,白枝全都看在眼裡。
但有一點,王靈統領交待的清楚,只要二人不死,受什麼苦都行。所以白枝只是遠遠的看着,根本就沒有出手。
但今天可不同了,一來是紫靈二人都暈死好幾天了,竟然一點動靜也沒有,白枝也怕二人死了,這才決定過來看看情況。二來,白枝也知道,之所以土匪沒有當場殺了紫靈二人,是想把二人的性命交給那個女的處置。
只可惜,那女子受傷過重,此時命雖然保住了,但同樣一直都沒有甦醒過來。相信快的話,到明天晚上或者後天才能從牀上爬起來。但這位寨主夫人爬起來的那天,大概也是紫靈二人小命歸天的時候。
所以,白枝是想今天晚上趁着夜黑風高,將紫靈二人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