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之人,唐風眼中的詭異之色一閃而逝,他一直知道一個道理,人爲財死鳥爲食亡,眼前之人很好的詮釋了這句話。
乾咳一聲,唐風把地上一堆金幣推了出去,看起來大概有兩三千金,淡聲道:“你全部壽命可兌換三千金幣,滴血吧。”
“嘶!”那人倒吸一口涼氣,看着地上的金幣,眼睛都紅了,他沒想到,自己“全部的壽命”值這麼多錢。
沒有過多猶豫,那人想都沒想,直接咬破手指,滴下血液。
在對方滴下鮮血在契約上之後,唐風嘴角微微上翹,沒有猶豫,直接把金幣推給了對方:“拿去吧。”
“謝謝,謝謝大人。”那人紅着眼,把金幣直往兜裡裝,而且他還不滿足道:“大人,你看我還有什麼可以兌換的?如果可以,我還想跟大人交易。”
唐風眼中憐憫之色一閃而逝,嘴角勾起一抹邪意,淡聲道:“你已經沒有東西可以跟我交易了,下去吧。”
“這,好吧。”那人雖然心有不甘,但是唐風實力強大,他又不敢強求。
說起來,唐風還是有點良心的,這人張口就是兌換全部壽命,而他出於好心,還給對方留下了一年時間享受生活,不然對方當場就要壽命耗盡而亡。
當然,唐風要想跟其他人交易,也只有這麼做,不然這人當場就死了,豈不是嚇壞其他人?
到時候還會有人跟他交易嗎?
“各位,要交易就快點,我馬上就要離開了。”唐風帶着微笑,目光掃過在場衆人。
街道上的人羣看着拿了金幣的人,擠出人羣,少部分人眼睛頓時就紅了。
那可是三千金幣,他們這些刀尖上舔生活的人,一年到頭都不一定賺得到這麼多,現在忽悠一個傻子就可以獲得,這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當即,不少人不準備在觀望下去了,連忙站了出來。
“大人,我願意跟你交易。”
“大人,我也願意。”
“大人你看我這壽命值多少金幣?”
···
頓時間,至少二三十人圍了上來,他們眼神炙熱,積極無比。
“一個一個來,你來,先滴血。”唐風的聲音越發柔和了起來,這些人可都是他的上帝。
“你的壽命可以兌換兩千金幣,功德氣運可以兌換十金幣,交易嗎?”
“交易,交易,全部交易。”
“好,拿錢,去吧。”
“你的壽命可以兌換兩千二百金幣,功德氣運可以兌換五金幣,交易嗎?”
“交易,交易,全部交易。”
···
隨着越來越多的人拿錢離開,四周一些本來認爲不妥的觀望者,心動了起來。
他們剛纔在外面看了很久,那些簽訂了契約的人,看起來並沒有事,而且他們還重點觀察了那些用全部壽命來交易的人。
要知道,按他們的理解,唐風的契約如果真有問題的話,那些全部壽命都用來交易了的人,肯定直接一命嗚呼。
畢竟全部壽命,書面上的意思應該是簽訂契約之後的所有壽命吧?
可是,他們重點觀察了幾個人,沒有發現絲毫不妥之處,這就讓他們坐不住了,畢竟白得一筆錢,何樂而不爲?
···
交易進行了一個小時,進度很慢,只有四五十人交易成功。
造成這樣的原因有兩個,一來,唐風的錢財並不多,二來,唐風只有一個人,工作量很大,他一邊要計算這些人的壽命,一邊還要給這些人合適的價錢,所以很費力。
唐風已經想好了,這一票幹完就招人,讓手下的人來替他做這份簡單而繁瑣的工作。
“啪啪,各位,交易結束。”在最後一枚金幣交易完畢之後,唐風嘴角噙笑,拍了拍手,宣告此次交易結束。
“啊,大人,你不是還有藥材魔核嗎?”
“對對,大人,我們願意交易藥材魔核。”
“求大人給我們一個交易的機會。”
···
唐風的聲音落下,四周還在等着的五六十人譁然,他們可是毛都沒有撈到一根,這叫他們怎麼願意接受,頓時,他們不目光齊齊看向了地上的那些藥材魔核。
“這些藥材魔核我現在不交易。”唐風依然和顏悅色,沒有絲毫惱怒的意思,畢竟這些人都是他的上帝,必要的時候,還是可以解釋一番的。
“大人,爲什麼這些不能交易?我們有壽命啊。”
“對呀,大人我們有壽命。”
···
一些人依然不滿,要知道他們可是瞅準了宰傻子的機會,現在唐風說不交易了,這怎麼能行。
看着四周這些積極無比的人,唐風眼中閃過一抹紅芒,他們的表現,讓他心中僅有的一絲憐憫徹底消失。
貪婪就是原罪,這些人如此貪婪,死了也怪不了他。
要不是考慮到烏坦城格局太小,就憑今天他在烏坦城打開的局面,他都想常駐於此了。
好在,唐風不是那種爲了一時利益而放棄大好前途的傻子,他看了看四周的人羣,直接一揮手,把地上的東西全部收了起來,隨即一個閃爍,消失得無影無蹤。
“走了?”
“這就走了?”
“可惜,這樣的傻子太難找了,下次想遇見不知道要等到何時去了。”
···
唐風的消失,讓得那些準備交易的人很失落。
“蕭炎哥哥,我們也走吧。”人羣中,一道美豔不可方物的身影淡聲道。
“哦,走走走。”在身影旁邊是一少年,臉上有心悸之色,聞言連忙點頭,轉身就走。
如果說唐風這場交易對誰的觸動最大,肯定要數蕭炎了。
他在見到唐風拿出契約之後,就感覺到了一種恐懼,作爲穿越者,受到的思想教育可跟斗氣大陸不一樣,對於虛無縹緲的壽命之說,他最有發言權。
畢竟他都能穿越到鬥氣大陸,交易壽命又有什麼稀奇的呢?
“蕭炎哥哥,你看起來情緒很不穩定。”旁邊的少女見蕭炎的小臉上還有驚恐之色殘留,眉頭微皺。
“那人太危險了,以後見到他千萬離遠一點。”蕭炎滿臉嚴肅道。
“難道蕭炎哥哥認爲這一場交易真的成立?”少女鄭重道。
蕭炎道:“另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看那唐風也不是傻子,等回家叫人盯着今天參與了交易的那些人,不日就能見到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