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楚風自己也渴望強大,所以他並沒有推辭,而是同意了下來。
這麼多年過去了,楚風早已不在是當初的他,他現在看得很清楚,無論是在什麼地方,只有實力纔是永恆不變的真理。
有了實力,哪怕是陽間又如何?
依然只能容他縱橫。
既然楚風沒有異議,冬青也不遲疑,當即就準備帶楚風上路。
離開前,冬青進入神廟中,鄭重而嚴肅的動手,要將那唯一的塑像取走。
刷的一聲,那尊與她家小姐一般無二、只是面部模糊的神像不斷縮小,最後化成拳頭高,落入她的雙手間,被她小心翼翼的放在玉盒中。
楚風見到這一幕,驚訝道:“這還是至寶不成?早先我怎麼沒看出來,真該仔細研究一下啊。”
他眼中寫滿遺憾,現在則更是伸出小手想摸一摸,結果被冬青直接將他的小爪子扒拉到一邊。
“這是小姐的法相,你還真有膽,想亂摸?”冬青似笑非笑道:“小姐哪怕在數百萬裡外的深山中,也能心有感應,到時候你去了,不直接打死你。”
“真的?那我更想摸一摸試試看。”後半句,直接被楚風無視,他躍躍欲試,眼睛中放出光芒就要再次伸手。
“砰!”
冬青那砂鍋大的拳頭落在他的頭上,差點將他砸進地裡,讓他趕緊果斷閉嘴。
他覺得自己這段時間好像心態有些不對,有些膨脹了。
冬青沒理會楚風,把楚風從地上提起來就走,朝山脈深處而去。
邊荒,野嶺無盡,兇險山林成片,還有沼澤無數,連綿不絕。
這像是一片遺棄之地,看不到人煙,沒有城池,入目的只是一派原始景象,有些地域棲居着讓冬青都忌憚的惡獸,需要遠遠繞行。
“冬青姐,龍窩已經被徹底肅清了嗎,裡面有多少真龍幼崽?又有幾個要進去磨礪的小妖孽?”路上,楚風想從冬青口中探聽消息。
他現在已經不再是以前的他了,雖然說他的肉身這幾年有所長進,但是他的修爲始終太低,未曾正式開始修煉。
正是考慮到這一點,他才稍微收斂了一下,開始打探消息。
冬青神色非常嚴肅,道:“不算少,幼龍應該有幾頭,而進入龍巢磨礪的幼年妖孽應該有十幾個。”
“這麼多?”楚風深感意外,他原以爲,來幾個道統也就不錯了,未曾想到居然會有十幾個之多。
都不用去多想,任何一個可以進龍巢磨礪的人,其天資都絕對嚇人,不然的話根本就沒資格,其師門也丟不起那個臉。
“害怕了?”冬青回頭,咧着大嘴問道。
“我怎麼可能會怕?”楚風拍着胸脯,笑道:“也不看看我是誰。”
他一副故作豪邁的樣子,但是怎麼看,這麼屁大丁點都有點滑稽,再加上大眼亂放光,又有點雞賊的感覺。
冬青直接笑了:“你還真敢說,小姐說了,你築基時日尚短,比他們都要小一些,在裡面能活下來就行,不求你戰勝任何一人。”
冬青的血盆大口中牙齒白生生,很低調的告訴楚風這次別死在裡面就行。
當然,冬青此次把她小姐的法身帶在身上,也正是考慮到楚風的安全問題,如果楚風真到了命懸一線之際,她會毫不猶豫的放出她小姐法身的。
畢竟楚風並不是無依無靠的小屁孩,在他身後,可還站着一個讓她小姐都忌憚的人。
冬青至今都還清楚的記得,那日她小姐是如何給她鄭重囑咐的。
此刻,楚風心中有些不服,想他楚魔王這一路走來,怕過誰?冬青這不是瞧不起他嗎?
“算了,我們瞭解過了,你應該一個都戰勝不了。”這時冬青在道。
“豈有此理!”楚風聞言,一張稚嫩的小臉上有些氣急敗壞起來,怎麼說他也是一個成功硬闖輪迴的人,進入陽間後難道會敗給一羣小屁孩?
冬青搖了搖頭,並不多說,她就當楚風小孩氣發作了。
隨後,兩人速度加快,經過一些險地後,終於到達目的地。
前方,黑色的山體如同利劍直衝雲霄,這地方的大山都陡峭的驚人,在半空中望去,半山腰一下帶着絲絲霧靄。
“到了,就是前面。”冬青道。
“我們要怎麼進去?偷偷的潛入,還是強勢一些?”楚風看着前方問道。
冬青搖頭,道:“我有小姐的法相,你到時候光明正大的進去就是了,進入龍巢之後,你自己小心一些。”
“神仙姐姐的法相這麼厲害?能不能放我身上啊,這樣一來我就徹底安全了,進入龍巢簡直是萬無一失。”楚風心思活絡,顯然沒有對那雕像死心。
“嗯?我沒聽清,你在說一遍?”冬青回頭,神色平淡的看向楚風。
楚風見此,只得訕笑,趕緊轉移話題,道:“沒事,我是說那騎狗的娃。”
遠處,一個孩童兩三歲的樣子,騎坐在一頭金色大狗身上,橫亙高空,極爲惹眼。
最主要的是那狗,氣勢太過非凡,方頭大耳,尾巴高高揚起,像是一杆金色的長槍似的,非常的神武與兇猛。
那頭金色大狗在神王層次!
這讓冬青都動容,向前望去。
“這是一頭天狗?”楚風目光凌厲,他盯着金色大狗,又看向狗背上的那個孩子。
冬青點頭,道:“嗯,是一頭天狗,這是太武一脈的傳人,若無意外,很強很逆天,被寄予厚望。”
金色大狗身上的孩子心有感應,驀然回頭,看向這邊,稚嫩的聲音響起:“看什麼看,你是哪家子弟?”
“洗好耳朵,吾乃大德天尊是也!”楚風張口就來,絲毫沒有顧忌,同時他心底深處,卻有殺意激盪。
對於太武一脈,他可謂是恨極,在混沌宇宙的遭遇,他的印象可謂無比深刻,要不是走投無路,他豈會投身輪迴,以輪迴轉世的方式出現在陽間?
別看當日他給唐風講述經過的時候,輕描淡寫的帶過,那只是他不想借唐風的手罷了。
有些仇,只能他親自去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