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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林中靜靜躺着一具男人的屍體,穿着黑風衣的範海辛靠着樹站着,捂着胸膛很痛苦的樣子,安陽則靜靜地等待他恢復過來,倒也不怕會有生物來突然襲擊。
隱藏在暗處的安娜和維肯走出,因爲範海辛答應幫助他們殺死德古拉,兩兄妹對他不再向剛開始那樣高傲了,但也沒到原劇情中安娜差點以身相許的地步。
“範海辛,我終於知道你爲什麼會被認爲是殺人犯了。”
範海辛深吸一口氣,艱難的辯解:“不不不,我的公主殿下,或許你的認知是對的,但我必須要解釋一下,這頭狼人可不是我殺的。”
夜色降臨。
維拉瑞斯家族已沒落得不成樣子,就連安娜和維肯的父親吉普賽國王也被德古拉伯爵所殺,城堡中根本沒有幾名僕從,由此靜得出奇,若是沒有燈光就如一座空蕩宮殿。
安陽帶領德古拉、卡爾和維肯、安娜站在塔樓的壁畫面前。
這是一面特蘭西瓦尼亞的地圖,可以看出山脈縱橫,森林、低窪、湖泊遍佈中央,旁邊是一串拉丁銘文。
“這就是通往德古拉冰冷古堡的大門,你父親經常凝視着它,但很遺憾,他沒找到方法。”
“不,如果這就是那扇門,我父親早就……”
安娜望了安陽一眼,無法再繼續說下去了,安陽之前的表現就像一名先知,他知道關於他們家族和範海辛的所有事情,又像是上帝使者一樣強大,殺死了數百年來無人殺死的吸血鬼新娘,還輕易殺死三頭狼人。
他如此篤定的說出一件事,她真的找不到話來反駁。
安陽指了指旁邊的拉丁銘文,又一腳將擋住壁畫的椅子踢開,露出角落中畫殘破的一角,最後轉頭凝視着範海辛。
“範海辛先生?”
範海辛瞳孔一縮,立馬意識到了自己能補全這幅畫,一邊不敢置信的看向安陽,一邊從口袋裡摸出一根銀質卷抽,並從中抽出一塊殘破成三角形的羊皮紙。
“這是教廷在門口發現我的時候從我身上拿到的,他們直到我來這裡之前才告訴我,我不明白你是怎麼知道的……”
“安娜,父親沒有這個。”安陽一把拿過卷軸,說着,又將卷軸中的羊皮紙抽出,貼在壁畫殘破的右下角將之補全,這纔對卡爾說,“卡爾先生,請將它讀出來。”
卡爾一愣,作爲幾人中的博學擔當,他毫不費力的將這串拉丁銘文唸了出來,晦澀難懂的語音頓時在房間中迴盪不絕。
當他手指指向最後一句,也就是原先殘破又被範海辛補全的那部分內容時,範海辛和安陽跟着唸了出來:“以上帝的名義,開門吧……”
只聽一陣咔咔的聲響起,伴隨着神秘的聲音,壁畫線條中陡然亮起刺眼的神光,隨後由山峰開始化開,壁畫內容漸漸如蒸發的水般消失,直到變爲一面透明的鏡子。
安陽嘖嘖稱奇,雖然在電影中看過這幅畫面,但畢竟身臨其境,不知要震撼清晰多少,讓他感嘆這果然是個充滿魔幻的世界。
卡爾怔怔的望着前方:“一面鏡子?”
安娜立馬補充一句:“德古拉在鏡子中沒有影像。”
範海辛疑惑的向前:“但爲什麼……”
卡爾說:“也許對德古拉來說,這根本不是鏡子。”
範海辛走到鏡子面前觸碰了下,鏡子上頓時結出一層冰晶,並且他的手竟直接穿過了鏡子,不知到了哪一個空間,當他收回時手上已經落上了一層白雪。
“很冷,而且還在下雪。”
安陽掃了幾人一眼,也跟着摸了摸鏡子感受了下,只聽嗤啦一聲冰晶蔓延開來,觸感涼涼的,隨後他也懶得理會剩下幾人,直接將身體擠進鏡子中,感受到略微的壓迫感,整個人便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塔樓中的範海辛抿了抿嘴,順手取下旁邊的一根燈柱,也跟隨他背後而去。
“另一邊見!”
“小心些。”
安娜和維肯緊隨其後,四人都進入這面鏡子中。
這是一座巨大的山,幾人身處的位置便是半山腰突出來的一塊石頭,兩旁懸崖峭壁,連通着望不到底的深淵。並且這裡一直在下雪,面前有一座結着冰晶的古堡,幾乎佔據了整座山,不知是怎樣的鬼斧神工才能建成這樣宏偉的建築。
古堡分爲三部分,便如三座巨大的山頭,幾具骷髏被長矛釘在大門石柱上,已不知在風雪中飄搖了多少年,有的已經腐朽,被吹得搖搖晃晃,有的還保持着死之前極度恐懼掙扎的模樣。
“德古拉城堡……”
安娜如是喃喃道。
安陽掃了他們幾眼,當先向前走去,同時取出電磁步槍、用帕爾蘭斯守望者部隊中高等機械生物身上的永恆合金製造的唐刀,電磁手槍,幾乎達到了全副武裝的程度。
“我們走吧,兵分兩路,安娜和維肯去尋找藥劑,德古拉的僕人會帶領你們找到它的,範海辛去找德古拉,當午夜的鐘聲響起,你要在最後一聲鐘聲落地前殺掉他。”
四人走出不到數米的距離,拿着銅燈柱的卡爾也從牆壁上走出,迎接他的是寒風與飄雪,還有陣陣呼嘯的風,好似淒厲的嘶吼,旁邊乾枯的樹上掛着幾具骷髏。
“嘶……”
卡爾頓時打了個寒顫,轉身就往回走,卻砰的一聲撞在冰面牆壁上,隨之坐倒在地,他這才反應過來這是一扇無法復返的門,只得跟隨前方四人的腳步而去。
冰冷的空氣,幽深的古堡,一串腳印在雪地上蔓延。
卡爾追上四人,問:“我們有什麼計劃嗎,嗯,我是說,我們不需要像滑鐵盧戰場上的惠靈頓將軍那樣精打細算,但有計劃始終要好些!”
範海辛面不改色的說:“我們去尋找德古拉。”
安娜補充了句:“然後殺光阻擋我們的所有東西。”
“好吧,完成後告訴我你們是怎樣做的。”
卡爾聳聳肩,說完轉身就走,卻被範海辛一把拉住,同時他另一隻手抓住安娜,大喊一聲,猛然躍上高高的城門,連續幾個起躍便從上十米高的城門跳了進去。
安陽隱約聽到了一聲若有若無的嘶吼,不由擡頭看了眼天色,今天是月圓之夜,午夜的鐘聲一響範海辛就會變成狼人,現在已經有了點徵兆。
不到十秒鐘,範海辛的身影再次從門口躍出,落地後痛苦的捂着胸口,似乎已經抑制不住體內蠢蠢欲動的邪惡力量了,片刻後才擡起頭,與先前如出一轍,抓住維肯的肩膀跳了進去。
安陽則沒有讓他多費力氣,後退幾步,一陣衝刺後也跳上數米高的位置,轉身在凹凸不平的城牆上借力彈跳後很快躍進城門中,隨後砰的一聲落地。
入眼所及是一處巨大的通道,讓人不禁懷疑這是在一間城堡裡還是走在現代城市公路上,通道中央擺着一排的火盆,兩旁的柱子上燃燒着銅火柱,驅散了幾分寒冷。
卡爾在旁邊抱怨。
“好吧,感謝你讓我不再挨凍,不過這並不是我想要的。”
範海辛一把半跪在地,呲牙咧嘴十分痛苦,甚至張嘴發出一聲低吼,看得出剛剛帶着人越過十多米高的城門他還是很辛苦的,尤其是本身有傷,還要對抗狼人的詛咒。
由於安陽的出現,維肯王子並沒有死,這一行多了兩個人,增強己方力量的同時,也增加了範海辛通過大門時的負擔。
安娜過去安慰了他一下,幾人便繼續上路,踏上前方被火盆與火柱照得通明的通道,擡頭是吊在天花板上的無數綠色蛹一樣的東西,黏糊糊的,偶爾滴下一些液體,無比噁心。
“所以,這些是……”
“沒錯,這些都是德古拉的後代,一個男人和三個美貌女子幾百年來的努力,不計其數,一旦它們全都復活將是一場毀滅性的災難!”
“噢,天吶,他想幹什麼?毀滅世界?”
前面忽然傳來一道聲響,嘶啞而刺耳,像是一個醜陋靈魂發出的尖叫。
“主人的計劃還沒完成,還沒找到那名醜陋的怪人,伊果整天做這個,做那個,只要完成了主人的計劃,伊果就將……”
安陽立馬擺手讓幾人停下來,順手抽出唐刀就衝了上去,果然見一個皮膚蒼白且臉上佈滿皺紋的男人提着一捆電線走着,他漆黑的牙暴露在嘴脣外面,一見安陽立馬愣住了。
“你是誰,是你們,你們怎麼找得到……怎麼可能!”
話音剛落,他轉身就想跑,卻被安陽迅猛的上前抓住。
“安娜、維肯,還有卡爾,我爲你們找到了一個帶路人,但你們要記住,這個人陰險狡詐,他的話一定不能全信,否則就會中了他的圈套。”
“你們……你們想讓伊果帶你們去哪兒?”
“去找德古拉的藥劑,能把狼人變回人的藥劑!”
“你們怎麼會知道,不,我不去!”
鋮的一聲,一柄鋒利的唐刀放在他的脖子上,輕而易舉割破了他的皮膚。
“你去不去?”
“是的,我去,我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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