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德加掃了眼四周,很自覺的靠近了安陽一些,尋了一具像是被抽乾精血般的屍體,蹲下用手摸了摸,開始仔細的研究起來,不時擡頭朝安陽看一眼,與他聊着有關這些獸人的事。
迦羅娜被士兵押送着,不停的四處看,像是在尋找着逃跑時機。
她看了眼安陽,又看了眼騎着戰馬的軍官,覺得自己逃跑是無望了,畢竟兩隻腿跑不過四隻腿。
不過……
她忽然看向了卡德加。
她覺得自己也許可以挾持一個人,然後從這裡逃掉!
這些全副武裝的士兵不太可能,那名神秘人更加不可能。
而這個看起來很木訥的小法師,似乎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偷襲對象!
於是迦羅娜尋了個時機,猛地推開旁邊一名士兵,從他的腰間抽出大劍,朝卡德加跑去。
但此時的卡德加雖然只是一個魔法學徒,反應卻很快,已經初具傳奇法爺的風采。
只見他第一時間偏過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安陽,似乎想要尋求他的幫助,但當看到安陽沒有任何出手的表示時,他當機立斷,將雙手平放在胸前,像是環抱着一個圓球,開始大聲的念動起短促的咒語。
卡德加雙眼亮起藍光,雙手亦環繞着奧術能量,手中出現一個淡淡的魔法漩渦。
這道魔法的引導並不算長,迦羅娜的奔跑速度也不慢,至少後面的士兵短時間內追不上她,但卡德加總算是趕在迦羅娜衝到他身邊前完成了法術準備,猛地將雙手往前一推,兩道魔法能量從他張開的五指中涌出。
隔空抓奶術!
奧術魔法能量洶涌前行,轟然撞在迦羅娜上半身,將她撞飛出去,一直撞在一顆古樹上才停下來。
魔法能量十分強大,不斷的涌動着,將她死死的按在樹幹上離地四五米的地方,動彈不得。
此時的迦羅娜就如同前些天被麥迪文用魔法按在書架上咳咳,蹂躪的卡德加一般,想掙扎掙扎不得,想動彈動彈不得,只能被人控制着,任人所爲!
這簡直就是對女孩子施行**手段的絕佳魔法!
不知道他們當時的心中有沒有閃過淡淡的屈辱……
幾名士兵很快走過來,走到樹下,擡頭看向被洶涌的藍**法能量包裹的迦羅娜,又順着魔法能量的輸出軌跡看了眼卡德加,紛紛抽出手中的大劍,持着盾牌嚴陣以待。而另一邊,軍官也將籠子拉了過來。
卡德加猛地收回手,迦羅娜便從四五米的地方落了下來,狠狠的摔倒在地,發出一聲悶哼。
士兵們立馬圍了上去,將她扣押起來。
沒多久,洛薩騎着戰馬回來了,他手中還牽着另一匹馬,那匹馬上好像馱着一個巨大的身影。
安陽朝他身旁看了眼,頓時瞭然於胸。
儘管時間線變了,但這名驍勇善戰的指揮官還是抓了一名俘虜回來。
洛薩第一眼就看到了籠中的迦羅娜,這名****混血兒的外形讓他察覺到了異常,頓時看向了安陽:“這就是你說的那名會說艾澤拉斯語言的獸人奴隸?”
安陽點頭:“是的,卡德加抓住的。”
洛薩有些愕然,又看向了卡德加:“你抓住的?”
卡德加神情很平靜,但他明顯對洛薩的驚異很受用:“是的,指揮官。”
洛薩又問:“你一個人搞定的?”
卡德加依舊點頭:“是的。”
洛薩斜着眼睛看向卡德加,策馬走開了,自言自語的道:“怪了。”
他走到籠子邊,將這名面容格外猙獰的獸人與迦羅娜關在一起,只是手腳都帶上了嵌入籠中的鐐銬。
安陽淡淡的對他說:“我和你說過的,除了這名特殊的俘虜,你活捉其他的獸人並沒有多大意義,他們不會說艾澤拉斯的語言,而且這次突擊隊都是獸人中的勇士,他們在獸人中擁有崇高的榮譽和名聲,所以也格外看重自己的榮譽,你哪怕對他們百般折磨,也無法從他們口中問出什麼。”
洛薩抿抿嘴,不置可否,策馬巡視了一圈,大喊道:“收攏隊形,準備回暴風城!”
安陽掃了一圈四下散落的獸人和人類士兵的屍體,也準備離開。
臨別時,洛薩停在站在樹下東張西望不知所措的卡德加面前,皺眉問:“你的馬呢?”
卡德加指了指旁邊的小徑:“被他們騎跑了。”
洛薩深吸了一口氣,有些恨鐵不成鋼,卻不氣反笑,低頭看向他:“真的嗎?”
卡德加自然聽得出他口中的調笑,有些尷尬,乾脆木訥的望着他不說話。
洛薩聳聳肩:“這可真有趣!”
……
雖說有着麥迪文的出手,但這支精銳部隊還是起碼戰死了三分之二,這讓洛薩對安陽有些不滿。
此時他們的馬匹並排前行,一路晃晃悠悠穿過森林小徑。
“先知,你爲什麼不出手抗敵?”
“可笑,你怎麼知道我沒有抗敵,我殺死的獸人比你殺死的多好幾倍。”
“可你擁有着更強的力量,你能夠輕鬆殺死他們,結果呢,我只看到了你被動自保,如果你肯參戰,你將能夠力挽狂瀾,這麼多人也就不用死,我們完全能夠更輕鬆的打敗他們!”
“就像守護者一樣?”
“我猜你一定想說,你在等待着守護者出手。”
“是的,你猜對了,我在等待着守護者出手,畢竟保護你們是他的職責,我不能隨意逾越,只是我有一點沒有預知正確,我原本以爲守護者會第一時間清理他們,可事實不止你很失望,我也挺失望。”
安陽淡定的推卸着責任,頓了頓,又說,“還有,指揮官,既然你也知道我擁有着更強大的力量,就最好不要用這種質疑的語氣和我說話,我已經幫了你們很多,你應該做的是感謝我。”
“好吧,我感謝你,先知大人!”
洛薩說完,便策馬往前走去,與關押迦羅娜和獸人的籠子並排前行。
“你叫什麼名字,你們爲什麼入侵我們的國家?”
獸人低着頭,手腳都拴着鐐銬,默不作聲,對洛薩的話充耳不聞。
洛薩預料之中的撇了撇嘴,又看向坐在籠子另一邊的迦羅娜:“你不打算告訴我些什麼嗎?”
迦羅娜詫異擡頭:“你怎麼知道我會說你們的語言?”
洛薩持劍往後指了指:“看見那個穿着白袍,長得不高的男人了嗎,他叫安陽,是一名先知,關於你的事情就是他告訴我的,順便一提,我們來這裡的主要目的就是抓俘虜,準確的來說,就是抓你。”
遠處的安陽摸了摸鼻子,明顯聽見了這句話。
長得不高……
好吧,相對於這個世界的人類來說,他的身高確實算不上成年人。
不過安陽也不在意,他很會安慰自己。
你們有稀薄的巨人血脈,我不和你們這些雜交品種比!
迦羅娜聞聲平靜的擡起頭,看着洛薩,雖未說話,但那目光分明將意思表現得很清楚
我看起來很傻嗎?
洛薩聳聳肩:“別用那樣的眼神看着我,不止你不信,剛開始的時候我也不信,但他說的話都應驗了,比如他說你會說艾澤拉斯的語言,是一個非常好的俘虜,我們就來抓你了。”
迦羅娜這時才往後面看了眼,惡狠狠的說:“這傢伙,居然敢欺騙我!”
她想起了方纔安陽像模像樣的讓她選擇自由,還爲她砍斷了鐵鏈的一幕。當時的她甚至以爲這人是真的想給她自由的權利,卻沒想到這人能預知未來……
豈不是說他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跑不掉,他是在戲弄自己?
這種將她當做取笑玩弄的對象的做法,真的是讓迦羅娜怒不可遏!
這時,洛薩又朝她噓了兩聲:“嘿,你叫什麼名字,你還沒問答我的問題。”
迦羅娜看向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另一名獸人倒是發怒了。
“奴隸,你再用他們的語言說一句話,小心我弄斷你的舌頭!”
迦羅娜掃了他一眼,毫不畏懼,她也從未將自己當成奴隸。更何況一名困在籠子中,雙手雙腳都被鐐銬鎖住的獸人實在沒什麼可怕的!
她繼續出言與洛薩交談,卻未透露任何信息。
獸人有些發狂了,嘶吼着警告:“該死的奴隸,我的話不會再說第二次!”
迦羅娜看了眼他的鐐銬,輕嗤一聲,沒有理會他,將自己的輕蔑展現得淋漓盡致。
獸人終於忍耐不住,開始怒吼着,猙獰的臉頰和嘴邊巨大的還斷了一根的獠牙看起來十分恐怖,下方嵌入籠子中的鐐銬經受不住他的巨力,開始有些鬆動。
很明顯,如果他這樣掙扎下去,這潛入木籠子中的鐐銬底座馬上就要被他硬生生扯下了!
迦羅娜注視着鬆動的鐐銬底座,有些忌憚,但並沒有明顯的恐懼。
洛薩皺眉:“叫他停下來,否則我會殺了他。”
迦羅娜冷哼一聲:“你自己跟他說。”
洛薩明白這女人的意思,他也沒有反對,緩緩地舉起了手中大劍。
但他還沒來得及刺出,便見安陽策馬上前,揮手將他攔了下來。
安陽手掐指印,口中喃喃唸了一段咒語,施放了個有驅邪凝神之能的清淨術,頓時讓這名陷入狂暴之中的獸人冷靜了下來,像一名乖乖的小學生般。
洛薩立馬投來詫異的目光。
坐在籠子前面的卡德加也十分驚奇,回身趴在籠子上,睜大眼睛:“這個法術好奇特!”
洛薩偏頭看向他:“有何感想?”
卡德加回道:“很新奇,從未見過,至少在艾澤拉斯沒有這樣的魔法,這樣的效果,還沒有邪惡力量,說明它的本質是貼近自然的,真是不得了的一個法術體系,如果有機會,我真想好好研究一下!”
迦羅娜則嗤了一聲:“這更像是一種操控人心的邪惡手段!”
安陽沒有理會他們的話語,收回手輕輕撣了撣白袍上的褶皺,看向了這唯一一名獸人。
他有個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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