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呂少卿等人也是愣住了。
陣法好好的,怎麼就突然失效了?
“不,不可能...”
殷鳴玉最先反應過來,她雙手抱着頭,不敢相信。
這個世界,依舊還是那個崩潰的世界?
自己處於一個不正常的世界?
巧合,都是巧合啊!
殷鳴玉很崩潰,她想哭,她感受到了這個世界對她的惡意。
她說陣法不會出問題,可以抵擋得墮神怪物。
呂少卿也說了陣法很堅固,不會有問題。
她一度覺得穩了,烏鴉嘴這個稱號會離她而去。
萬萬沒想到最後卻又是這樣的結果。
管妄張大嘴巴,看着黑色輪迴霧如同海水倒灌一樣從天而降,瘋狂的涌進來。
在輪迴霧之中,墮神怪物的嘶吼聲,咆哮聲不絕於耳。
它們如同撲向羊圈的惡狼,垂涎三尺,恨不得把久安城裡的人全部撕碎,啃噬。
管妄下意識的道,“發,發生了什麼?”
呂少卿的臉色陰沉,“還能什麼?陣法被人破壞了。”
“馬德,沒想到他這麼狠...”
衆人反應過來,驚駭的望着呂少卿,“陣法,是,是木永破壞的?”
“除了他,還能是誰?”
“怎麼可能?”管妄不敢相信,他忍不住道,“他爲什麼要這樣做?”
“這樣做對他有什麼好處?”
良心啊,他的良心呢?
雖然是修煉者,要做到殺伐果斷,不能婦人之仁,婆婆媽媽。
但和有沒有良心沒有區別。
木永願意建立久安城,收留無家可歸的仙人們,足以說明他不是一個壞人。
所以,管妄不明白。
“唉,你自己問他吧。”呂少卿很無奈的嘆了口氣。
隨着呂少卿的話落下,木永的身影重新出現在衆人面前。
木永表情淡然,似乎發生的一切與他無關。
看着如此淡然的木永,管妄一瞬間不知道如何開口。
或者說,他心裡有那麼的一點點敬畏。
木永神秘莫測,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蕭漪大膽許多,直接問,“是你破壞了陣法?”
“沒錯!”
木永大方的承認,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好像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果然是他!
管妄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他大聲的問,“你想幹什麼?”
木永沒有回答管妄這個問題,而是望着呂少卿,微微一笑,“想來你不會袖手旁觀的。”
呂少卿捂着腦袋,很不爽,“我管他們死活。”
“是啊,”木永淡淡的道,“他們的死活不必在乎。”
“安逸了兩千多年,是時候和它們拼了。”
蕭漪猛然反應過來,這一幕似曾相識。
她指着木永,“我靠,你,你這樣做,還是要爲你師父報仇?”
之前遁界他也是這樣做,爲了讓遁界的人和墮神怪物拼命,直接把遁界給破壞掉。
真正的狠人!
現在也是如此,破壞陣法,讓久安城暴露在墮神怪物面前。
久安城的人無法退避,被迫之下,只能夠和墮神怪物拼命。
木永冷着臉沒有說話,但是默認已經等於是承認。
“嘶...”管妄、殷鳴玉知道木永的意圖之後,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看着木永的目光帶上了深深的忌憚,甚至還有幾分敬畏。
這傢伙,夠狠的!
久安城有過千萬人,打開陣法放墮神怪物進來,到時候這裡會血流成河,死傷慘重。
能夠面不改色的下手,心境絕非常人所有。
呂少卿望着木永,他也不得不佩服木永。
“賤啊!”呂少卿鄙視,“你真是一個賤人!”
“你是一點臉面都不要嗎?”
木永淡淡的道,“我和墮神怪物勢不兩立,我存在的意義就是將它們徹底抹除,爲師父報仇!”
語氣平淡,言語中的堅決卻是震耳欲聾。
哪怕是呂少卿也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木永看着呂少卿,“呂兄,你我都是同一類人,我相信你能夠理解我的苦心。”
“我理解你個剷剷,”呂少卿指着他罵道,“別亂扯啊,我和你不是同一類人。”、
“我這人有愛心,有良知,好面子,臉皮薄,做不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來。”
木永沒有生氣,反而笑起來,“如果你師父出事了,我相信你會比我更瘋狂....”
呂少卿馬上否認,“不可能,我只會大辦特辦。”
“我會接受現實,知道人死不能復生,不能一輩子都活在仇恨裡,要向前看,生活還得繼續...”
“呵呵...”
木永笑了,笑得很大聲,目光卻是更多的欣賞。
與呂少卿交手這麼久,木永多少摸清了一些呂少卿的爲人。
知道呂少卿重情重義,不像表面上所說的那樣不在乎。
所以,他纔會打開陣法,讓久安城暴露在墮神面前。
他相信呂少卿不會坐視不管。
“你呵呵個毛,”呂少卿臉色不善,“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種呵呵黨!”
“你再呵呵試試?”
“信不信我馬上弄死你?”
木永沒有在意,他看了一眼遠處,身影消失,“來了...”
遠處輪迴霧中忽然間翻滾得更加厲害,可怕的氣息由遠而近。
龐大的身影在輪迴霧中掠過。
“吼...”
墮神怪物中的半步仙帝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