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紫走進了牆裡面,消失在了視野裡面。
透視眼說道:“看起來她有點像是在找死一樣。”
誰說不是呢。但是三個槍手都沒有射擊。這點還是讓我感到很意外的。只不過她到底走到那最底層有什麼事呢?難道她是來找我的?
或許等下她就會上來吧。
所以我並不着急。但是這個時候,再次起了變化。一連幾聲機關槍的聲音響了起來。這些子彈都往那兩個等死的傢伙射擊過去的。這個開槍的傢伙躲得極爲隱蔽,所以我並沒有注意到。而且以三個槍手的角度,都無法看到他。我當然也看不到。
所以那兩個等死的傢伙看來都要掛掉了。這裡有這麼多人,但是一來不是每一個都有那麼好的角度,二來也不是每一個傢伙都有那麼大的膽量的。
顯然這是一個出人意料的變化,不過透視眼倒並不感到意外。估計他早就看穿了這裡。我轉頭看了他一眼,他只是淡定地看着遠處。
“那是誰?”我不禁問他。
“應該是你的朋友吧。”
我的朋友?
這幾槍的射擊,讓很多人不淡定了。有人剛冒了一個頭,就響起了一聲槍響。那傢伙也是夠倒黴的。子彈可是比聲音更快的。所以他這一冒頭,雖然只是稍微地冒出了半個頭而已,依然被一槍擊中了頭部,慘叫一聲就從上面栽了下來。而在下落的過程中,那個開***的傢伙顯然是要搶人頭的,所以又是一連幾槍擊出,那人的身上冒出了一連串的血花,看起來很美。
那人再沒有發出慘叫聲。估計就這麼掛掉了。
另一個無法淡定的傢伙就是傳教士了。他終於現身了。他往那個開***的傢伙那裡衝過去。他的速度很快。這麼快的速度子彈也很難打得中他。不過一連兩聲槍響。他的肉翼還是被打中了一槍。不過他似乎對這個沒有在意,身形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依然往那邊衝過去。***再次響起。傳教士的身體忽然貼地,閃開了大部分的子彈,不過依然還是有子彈擊中了他。這是沒有什麼用處的。
因爲傳教士已經很強大了,之前那兩槍主要是因爲威力太大,所以才讓他受傷的;但是現在這***顯然還不夠格。
我依然看不到那個槍手到底藏在哪裡,不過這時傳教士已經撲了過去,他直接就撞破了牆,發出了轟然的聲音,煙塵四起。
透視眼說道:“要說那個傢伙也是夠聰明的,在牆上打了一個洞,從洞裡面射擊,所以很多人都看不到他在哪裡;但現在估計他也只能逃了。”
***的聲音依然在響着,忽然止住。再然後響起了一聲獸吼聲,一頭巨大的黑豹撲着傳教士從那破了的牆洞衝了出來。
竟然是啤酒兄。他的身材看樣子又增大了不少,應該殺了幾個人纔對。
他跟傳教士顯然是有仇的。但現在他的能力肯定也對付不了傳教士。
果然,黑豹撲出之後,傳教士就把黑豹狠狠地往空地上面摔去。
這時槍響了。
一連三槍。三個槍手都發出了一槍。我看到傳教士的身形受到了影響,他竟然身中兩槍,只不過他果然強悍,這兩槍都不是擊在他的要害上,他怒吼一聲,再次衝進了牆洞裡面;而第三槍卻是擊中了啤酒兄。黑豹發出了一聲吼聲,身上竟然冒起了黑血。
是何衝擊中了他。
何衝果然陰險啊。估計是他知道無法打死傳教士,所以就把目標定爲了黑豹。啤酒兄滾地而起,轉眼之間黑豹消失不見,反而出現了一隻身體並不大的老鷹。這老鷹一跳,身體就如同閃電一樣飛進了剛纔傳教士所在的小巷子裡面,躲在了三個槍手的視野之外。
但傳教士的目標顯然並不單單是他,因爲馬上小三就飛了出來。他是倒飛而出的,而且在倒飛的過程中還吐出了一口血。現在他的手上已經沒有了***,而是拿着一把刀。他剛落到地上,馬上就響起了槍聲,依然是三聲槍響幾乎連成一線,竟然都是往他身上擊過去的。
因爲現在在那三個槍手的視野裡面的,應該就只有這小三了。
小三的身體一顫,倒了下去,身上冒出了三點血花。
我不禁緊緊握着拳頭。透視眼果然說得不錯。他們兩個正是我的朋友。但現在卻被那三個槍手擊中了。
在這個時候,完全沒有了陣營之分,三個槍手好像都不想馬上致人死地一般,只是擊中人,等他們慢慢死去,或者引來其他的異能者。而傳教士顯然也是要把小三拋出來。
大家都很有默契。沒有默契的是啤酒兄和小三,因爲他們想撿便宜。
現在小三可能引不來其他的異能者,但啤酒兄會放棄他嗎?
我不知道。
我緊緊握着拳頭,如果啤酒兄不要命般的衝出去,那我應該怎麼做?
“小三!”響起了啤酒兄的叫聲。
聽到這一聲,我就知道他不會放棄了。所以我按下了手錶,同時我往下面沖沖。
這建築底下大上面小,所以現在衝下去就像是跑步下坡一般,而且比較滑,還沒跑幾步我就摔倒了,往下滾去。
在滾動中我看到透視眼也往下衝來。他現在已經有了經驗,所以他並沒有開口說話。越來越快,我已經有點看不過來了。
不過我還是注意到了,啤酒兄依然身化黑豹,往小三撲過去。但他撲出去的動作卻是如此可笑,沒有了剛纔閃電般的速度,現在他的速度跟以前見到的鐘老鬼他們幾乎是一樣的,只有我的一半左右。
這樣的速度之下,根本就救不了人,當然,現在他們並不需要擔心子彈。如果那三個槍手真的厲害的話,他們的行動真的不受到我這個異能的影響的話,他們扣動扳機之後,子彈也不會馬上射擊出去的。而且等我收起異能之後,他們的槍管子一定會爆炸開來。到時一定會比較好看的。
如果不是啤酒兄,我還是能忍下去的。但現在啤酒兄也要被三個噁心的槍手和傳教士弄死,我就不能忍了。
滾到了地面,地面非常硬,我都有點吐血的衝動了。不過在這種狀態之下我的身體也得到了加強的,所以並沒有受傷。我一跳而起,而此時透視眼已經衝在了我的前面。
但此時他站住了。
黑豹現在剛剛落地,而且兩條前腿已經擡起,身體弓着,看起來正要進行第二跳;但傳教士已經衝到了他的面前,一巴常甩過去。黑豹的身體被這一巴掌甩得微微動了動;而傳教士自己卻倒飛了過來。他倒飛的方向正是我們這邊。
透視眼只是稍一站住,看到傳教士往這個方向倒飛而來,他馬上就再次起步,往傳教士衝過去;我緊緊咬着牙,只希望黑豹不會被這一巴掌扇死。因爲黑豹怎麼說現在也是能夠行動的,證明他的實力也夠強,至少達到了以前鍾老鬼的程度。
但現在最可怕依然是傳教士。這個傢伙不死,不知道將會發生什麼事。因爲誰也無法預知他到底會做出什麼來。他有機會像透視眼一樣弄死殭屍兄,但他沒有動手;原本誰都認爲不能殺死的孤雁被他一巴掌拍死;有機會早就弄死的小三被他扔出去挨子彈。
他好像對於殺人有一套自己的行爲準則。
要弄死他的話,也只有在這種狀態下才有可能。因爲在平常的狀態之下,他的速度太快了,哪怕真的打不過他也可以逃得掉的;但是在這種狀態之下,他的速度跟我們就差不多,如果加上我和透視眼的話,應該就有可能弄死他了。
傳教士的肉翼張了開來,但現在空氣並不能給他多少阻力,所以張開的肉翼也不能讓他能改多少方向和減多少速度。
透視眼卻自顧自地衝鋒着。
這兩個傢伙很快就對撞在了一起,兩人都沒有講絲毫情面。似乎他們也知道對方就是最大的對手。兩人狠狠地對打了一拳。這兩拳都勢大力沉。兩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兩個傢伙一合即分,各自退開了一步。他們的身上好像有着無形的氣焰,那也許正是空氣的湍流。
我並沒有受到透視眼的影響,而是就在他們分開的時候,我終於衝到了透視眼的身旁,於是我們兩個人往傳教士衝過去。
現在我的手上有着匕首,透視眼的兩手變成了長刀。
四把兵器,夠讓傳教士受的了吧?
但我們沒有想到的是,傳教士這傢伙果然狡猾得可以,馬上轉身就跑。他要是真這樣跑掉的話,我們也拿他沒有絲毫辦法的。
而且他的速度並不比我們慢。這麼追下去,可能永遠也無法追到他的。
更加可悲的是,我在體力方面並不如傳教士和透視眼。事實上,在這種狀態之下,我對上他們任何一個,我應該都會當場交待的。
至於最大的優勢,估計就是我被他們殺了的話,可能並不會死,而是再一次莫名其妙地出現在另一個地方。
所以我咬牙堅持着,眼前這個機會一定不能放過。
而傳教士在逃跑的時候還有好心情轉頭對着我們冷冷一笑。
這個笑容要多可惡就有多可惡。但他的笑容馬上就變了。
因爲在這個時候他的身旁出現了一個人,正是黑手。他緊緊的抱住了傳教士。黑手是怎麼出現的我並沒有看清。
這正是黑手的詭異之處。
傳教士的身形受到很大的影響,腳下一絆,摔倒在地,而我們卻猛然發力,往他們衝過去。我能感覺到手上的匕首似乎正在興奮地傳來心跳聲。它們好像是活物一般。
透視眼的雙刀首先插落,正插在傳教士的身上。在無聲無息中,傳教士的臉在扭曲着,嘴巴大張着,看起來應該是發出了怒吼聲,他的身體被黑手緊緊抱住,而且雙手也使不開,而且時間這麼短,他根本就沒有任何機會了。
但是此時,他身體卻還能翻轉,身體一翻間,竟然生生把透視眼的雙刀壓彎,然後傳教士連同着黑手就滾了出去。
我往前撲去,匕首往他們刺去。而當我要刺中時,不得不收了手,摔在了地上,因爲此時正是黑手的背對着我,如果我的匕首刺落的話,刺中的只會是黑手而已。
他們的身體繼續翻轉,在這種翻轉中,我看到了黑手的眼神,而且他還對我點了一下頭,他的身體正在變黑。
我忽然明白了過來,這小子又要自爆。只是在這種狀態之下,他的爆炸也沒有什麼用。所以他對我點頭的意思就是要我收起異能。
他的臉也完全變黑了。
我按下了手錶。
頓時四周響起了無數的音爆,黑手也轟然炸開,巨大的爆炸力形成的衝擊波把我重重地往後推去,我倒飛而出。而作爲這場爆炸中心的傳教士,也在慘叫聲中倒飛而出,我看到了他那被炸飛的肉塊,和一條斷手。
但他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