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週末兩天時間,趕在週一之前,麪包店終於招齊了所有員工。
至於店長嘛,不出意外被傑奎琳拿下了,徐東沒有反對,二話不說直接換掉了原來的臨時店長,爲此還賠了三個月的工資。
不管怎麼說,這家店是樂樂的。
小女兒纔是最終的決策者。
如果過份干預,根本起不到任何鍛鍊作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安排人私下調查了一番傑奎琳女士的背景。
結果還不錯,拋開個人能力不談,起碼對方身上沒有什麼黑歷史。
這一點至關重要!
……
幾乎是同一時間,潘軍終於回來了,走時候是一個人,回來時候懷裡多一個小姑娘。
陳磊的父母雖然經歷了喪子之痛,但好在老倆口還有一個小兒子,總不至於老無所依,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最終在潘軍的極力爭取下。
加上陳父陳母身體不好,根本沒有撫養能力,同時也爲了給小陳柒創造更好的生活環境。
老倆口最終做出妥協,主動讓出了孫女的監護權。
“老何,這一趟謝謝你了。”
“不客氣,我車就停在港口,要不要送你們一程?”
經過大半個月的相處,兩人關係明顯拉近了很多,幾乎成了忘年交。
潘軍搖搖頭:“不用了,我已經給家裡打過電話了,小柒她外公會過來接我們的。”
“那行。”何大海從口袋裡掏出一塊巧克力,“小柒,何爺爺這裡還有最後一塊巧克力,你要不要吃?”
小女娃的身世太悲慘了。
這一路上,爲了討小姑娘歡心,他和潘軍想過很多辦法,吃喝玩樂全都試了一遍,可惜都沒用。
小陳柒自從上船後,別說笑了,壓根就沒開過口。
這次也一樣,小姑娘把頭埋進舅舅懷裡,什麼反應都沒有。
何大海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隨即將手中的巧克力塞進小陳柒的口袋裡。
“上岸後,趕緊帶孩子去看看心理醫生,靠她自己很難走出來。”
“我知道了。”潘軍點點頭,隨後鄭重承諾道:“老何,以後有困難儘管過來找我,能幫的,我肯定幫你解決。”
“哈哈,你不說,我也會過去找你的,誰讓你是我唯一認識的海軍軍官呢?我不找你找誰?”
何大海幽默道。
“走了,有時間記得找我喝酒!”
潘軍說完抱着外甥女踏上了舷梯。
何大海不斷朝兩人揮手:“再見,小柒,別忘了何爺爺教你的兒歌。”
“OldMacDonaldhadafarm,
E-I-E-I-O!
,E-I-E-I-O!
Withamoo-moohere,
andamoo-moothere……”
伴隨着何大海的歌聲,潘軍突然聽到一陣微弱的沙啞童聲:
“Hereamoo,thereamoo,
everywhereamoo-moo,
pigoink-oink!
sheepbaa-baa!
dogwoof-woof!
chickchick-chick!”
聽着小外甥女哼完歌曲,潘軍喜極而泣:“小柒,你終於肯說話了,你知不知道,舅舅都快急死了。”
“我餓了……”
“好,舅舅這就帶你回家,舅舅家有吃不完的零食。”
“舅舅,我想外婆了,還有外公,還有小獅子表哥和小虎子表弟,還有小魚兒,還有舅媽,還有爸爸和媽媽……”
小陳柒喃喃自語道。
潘軍顧不上其它了,回頭朝何大海用力揮了揮手,然後快步下了舷梯。
出口處,潘父正在翹首以盼。
“爸,我們在這!”
潘父立馬迎了上來:“小柒,快讓外公抱抱。”
“哇……”
見到外公,小陳柒再也忍不住了。
“好啦,別哭了,外公在這呢,以後小柒就住外公家好不好?”
潘父連忙哄了起來。
潘軍見狀插嘴道:“爸,咱們還是快回家吧,小柒說她餓了。”
“好,有事先回去再說。”
回家路上,小陳柒估計是哭累了,很快就陷入了夢鄉,即便是睡着了,她的小臉上依然掛着淚珠。
父子倆互相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嘆了一口氣,兩人都還沒想好該怎麼跟潘母解釋。
到了莊園門口,潘父突然開口道:
“你來抱着小柒吧,別吵醒她,讓她多睡一會兒,我去跟你媽解釋。”
“爸,要不還是我來吧?”
“別跟我爭,你媽等下需要人安慰,我比你更合適。”
潘父拍了拍兒子的肩膀。
潘軍狠狠抓了一下頭髮:“這叫什麼事啊,小妹和陳磊死的太冤了。”
“噓,你小聲點,別小柒吵醒了。老話說的好,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事怨誰都沒用,只能怪他們倆運氣不好。”
潘父唏噓道。
潘軍明顯不接受這種觀點,他輕輕從老爸懷裡抱走了外甥女,然後頭也不回地朝臥室走去。
徐斌正在客廳裡看電視,看到突然出現的女婿,不由得好奇道:
“潘軍,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咦,這孩子不是……”
潘軍輕聲回答道:“爸,我剛回來,這是小柒沒錯。”
“你妹妹一家過來了?”
徐斌立馬站了起來。
畢竟是親戚,肯定要迎接一下的。
“我妹他們……”
徐靜怡聽到動靜,走過來打斷道:
“你先送小柒回房吧,我爸這邊,我來跟他說。”
潘軍點點頭,抱着外甥女上了樓。
女婿走後,徐斌便迫不及待地問道:“女兒,潘軍剛纔想說什麼?”
徐靜怡拉着老爸,開始解釋起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徐斌聽了大吃一驚,當即去花房找老婆彙報情況去了。
潘父這邊則是進了玻璃房。
他剛剛跟大孫子確認過了,奶奶這會兒正在菜園子裡摘菜。
“咳……”
“老潘,你怎麼回來了?也不提前通知一聲?”
潘母頓時“埋怨”起來。
潘父答非所問:“我剛剛去港口把軍子接回來了。”
“兒子回來了?”
潘母大喜,立馬停下了手中的活。
“老嚴,軍子把小柒帶過來了。”
“瑩瑩和陳磊呢?沒一起過來嗎?”
潘母有些想念女兒了。
潘父咬了咬牙:“老嚴,有一件事我早就想告訴你了,但又怕你承受不住,所以一直拖到了今天。”
“什麼事啊?”
潘母此時雖有不安,但還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她猜測應該是老伴的身體出問題了,搞不好要提前退休。
老頭子年紀不小了,但一直很排斥任何有關退休的話題,用他的話說,部隊就是他的第二個家。
“唉,瑩瑩和女婿出事了。”
潘母頓時大驚失色,連忙追問道:
“你快說啊,他們倆出啥事了?”
潘父滿臉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他們倆不幸出了意外,已經……不在了。”
“潘國慶,你把話給莪說清楚,什麼叫人不在了?”
潘母面露猙獰,聲音大的嚇人。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着,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着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麼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雲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麼,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着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誌性建築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後,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爲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屬於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爲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後拿着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纔他還要藉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 把這兩個傢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醃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着從糧食袋裡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裡,而後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着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爲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着絡腮鬍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屍體。
此刻他的眼神裡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