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我妹讓那四個綁匪綁走了，我顧不及太多的因素，只有那樣做了。”
陸晨趁此道出了原委，他可不想讓幾位大佬認爲自己是故意中傷別人。
老人‘嗯’了一聲，滿意的笑了笑，而後殷切道：“最後一個問題，如果有一天你的祖國需要你，你會爲自己的祖國盡力嗎？”
“……”
陸晨有點兒懵，怎麼也不會想到最後一個問題是這個，他的眼皮沉了沉，一時猶豫了。
“沒事兒，這不是命令，也不是懇求，我尊重你的態度。”老人在一邊道，態度隨和。
陸晨身子一怔，看了老人一眼，說：“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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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他有點兒感動，如今聊到這個份上，不說猜透老人是什麼身份，但也有個方向。
老人一定是上頭的人物。
可就是這樣一個牛逼哄哄的人物，人家從未提過自己傷人一事兒，從頭到尾的談話也和藹可親。
陸晨現在有點兒明白了，他自己的事兒驚動了上頭，而上頭調查他可能不是爲了傷人一事，而是有別的目的。
那目的是什麼？
老人的最後一個問題已經說了。
陸晨明白了，可心中也滋味難明，他願爲國家效勞，可爲國家效勞意味了太多。
自己不過一個大學畢業生，追求真的不大，偶爾也會幻想一下飛黃騰達的日子，但終究迴歸現實。
如今突然有人找上門說這個，總覺的天上掉下一塊餡兒餅，但不是無償。
唉，不想了。
陸晨看了老人一眼，如實道：“也許會，也許不會，我說不準，給不了你明確的答覆。”
老人‘哦’了一聲，臉上的笑意淡了些，說：“我明白，不過祖國有需要你的那一天，我希望你能站出來，因爲你要明白一句話，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嗯，我明白。”
陸晨認真的點頭，如果說真的有那麼一天，那他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行吧，我對你有大概的認識了，別的不再多問。”老人一笑，而後對一邊的女人道：“小珊，給他留一個我的號碼。”
女人的臉上劃過了一絲驚異，她作爲老爺子的秘書兼保鏢，最爲熟悉他的爲人了。
以往也會接見一下客人，偶爾也會留一個聯繫方式，但一般是工作號碼，而從未留過老爺子自己的號呢。
當然了，女人不至於爲這個事兒驚訝無比，也就一絲詫異而已，她在一張白色的名片上手寫了一串號碼，道：“給你，別丟了。”
“好。”
陸晨看了一眼名片，上邊什麼也沒有，僅僅只有一個手寫的幾位數號碼。
名片極爲簡陋，但他可不認爲它不珍貴，一般人想要也不一定有呢。
老人笑了笑，又道：“以後有什麼自己解決不了的事兒可以打這個號碼，另外可以給我留一個你的聯繫方式麼？”
“昂，好。”
陸晨有點兒受寵若驚，拿過女人遞過來的筆和名片，也在名片上留下了歪七扭八的一串阿拉伯數字。不過他不敢學老人只寫一個號碼，把自己的名字也留在了下邊。
“……”
女人有在一旁看，不算漂亮的臉蛋劃過了一絲嫌棄，這傢伙的字也太醜了吧？
她不是個委婉的主，皺了皺眉，不瞞的看了陸晨一眼，道：“算了，我自己寫吧。”
“……”
陸晨尷尬，不用人家說，也明白自己的字被嫌棄了，不過這麼瞄了一眼，還真t是醜，自己也不認識了。
“好吧。”
他只有唸了一遍，女人在一邊記下，而後遞給了老人，之後不再言語。
老人‘嗯’了一聲，而後看了過來，收收了笑容，嚴肅道：“小子，你仔細聽好了，在不危害祖國、社會人民的前提之下，你可以與不良現象作鬥爭。”
末了，他又一字一頓的加了一句：“我允許你用你的態度去解決不良現象。”
如果說前面幾句有告誡的意味，那最後一句就是一種認同，對陸晨的認同。
在場的人不傻，尤其是艾局與男人，自然明白‘用你的態度’意味了什麼。
舉一個簡單的例子。
有人要對被害者不軌，但被害者反抗誤傷了人家，於是被害者可能會負法律責任。
但如果陸晨遇見了類似的事兒，他一點兒也不用擔心，只要他不是故意報復或行兇，一律沒什麼事兒。
“老人家，這個……”
陸晨當然也懂老人在說什麼，當下就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了，這也太……爽了吧？
如果說老人不是在逗樂，豈不是說傷了綁匪一事兒就不是什麼事兒麼。
突然老人一笑，又道：“當然了，這是我的態度，並不代表上頭的意見，不過我會給你去爭取，也希望你好好考慮一下，有朝一日爲祖國出力。”
“嗯，知道了。”
陸晨明白了，這或許是一場交易，他最後只有點頭，說：“行，我會考慮。”
當一個人說‘我會’考慮，那基本上是有數了，而老人也很滿意的笑了笑：“好了，我們的談話結束了，但不可以對外人講，你記住一句話，你不危害祖國，不損害人民利益，任何事都不是事兒。”
陸晨一怔，大腦皮層的開心元素‘蹭、蹭’席捲而來，他再也忍不住了，裂開嘴樂道：“知道了，謝謝老爺子。”
，這還用問嗎？自己肯定沒什麼事兒了，不僅沒事兒，某種意義上還多了一種權力或是少了一些枷鎖，類似於古代的尚方寶劍與黃褂子。
嘿嘿，沒事兒啦！
陸晨咧着嘴，傻不拉幾的在笑，一邊的女人饒是高冷，這會也被逗樂了。
“去吧，以後有急事或是想明白了可以找我。”老人家擺手，示意他可以離去了。
陸晨點頭，認真道：“嗯，老爺子，那我走了。”
“走吧。”
艾局開了門，與陸晨一前一後出去了，他還有點兒事兒要交待一下呢。
當門關了以後，男人看着老人，神色詫異道：“你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啊？上邊的人會同意麼。”
“會。”
“你看中他了？”
“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