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欣‘嗯’了一聲，漂亮的臉蛋兒有一絲失落劃過，而嘴角也不甘的加了一場戲碼，略上揚了一些，一個淡淡的笑容浮現。
她認爲笑一下會好些，這樣可以掩飾她內心的慌亂、不安、失落等。
“你知道什麼了？我又沒說不當啊。”
陸晨伸手，抓過了莫欣略冰涼的手心，道：“那你呢？願意不願意當我女朋友？”
“……”
莫欣一怔，眸子有淚水打轉，她緊緊攥住了手心裡的溫，點頭道：“我願意啊。”
“嗯，不過……我有個條件……不對，應該說和你商量一下，我們不着急結婚，好嗎？”
這一刻，陸晨認了，認了莫欣就是自己要的女人，也許有一點兒不合適，但他知道不可以再模糊兩可了。
也許有更合適的女人，但他知道自己不一定會遇見，即使遇見了也不一定會愛上他。
但莫欣不一樣。
不說她的條件與否，只有一點就足夠了，那就是在危險來臨之際，這個女人不會躲開，相反會一同面對。
愛一個人是苦澀，但被愛是一種幸福。
對於這些道理，陸晨深有體會，當初與徐蓉在一起就是，付出的太多遠遠大過了收穫。
那樣真的很累。
當然了，他也不會仗着莫欣對自己的好就如何，不尊重對方或是找別的女人。
這一點陸晨不會。
“嗯，好啊。”
莫欣欣然同意，這與她的理念、價值觀不違背，恰恰相反，陸晨這會要孩子，她反而會猶豫。
陸晨點頭，想了一下，如實道：“大概一到兩年，那時候你願意結婚了，我就娶你。”
“好，不過爲什麼是一年到兩年。”莫欣喜於言表，她問也是出於好奇。
“……”
陸晨‘哦’了一聲，表情淡了一些，這一刻小八的身影在他的腦海內浮現。
事實上，他之所以和莫欣提這樣一個條件也是因爲小八。
“怎麼了？”
莫欣又不傻，陸晨的表情一下淡了，顯然是有什麼事兒，而這個事兒與他提到的條件有關。
“哦。”
陸晨低了低眼皮，張了張嘴，而後舒了一口氣，他在猶豫是否把小八的事兒說一下。
這樣她也會有一個概念。
“欣兒。”
“嗯，在呢。”
“有個事……我想和你說一下。”
莫欣開心之餘也有點不安，認爲有什麼不好的事兒，不然陸晨爲什麼這樣？
當然了，她想多了。
“……”
陸晨又深呼吸了口氣，而後吐了出去，他下定了決心，道：“那個小八……不是我的妹妹。”
“昂，這個我知道啊，小八說過麼，她是抱養的麼。”
莫欣鬆了口氣，還以爲什麼事兒呢，原來就是說這個呀，表示早知道了啊。
她不以爲意的笑了笑，美眸眨了眨，抓着陸晨的手，貼心道：“你是不是忘了？上次我和你發脾氣就是說這個事兒呢。”
“不是。”
陸晨搖頭，神色認真了些，在說不與不說的徘徊之間，他緊張了一些，道：“我是說……小八並不是我妹妹，不是親的，但……也不是抱養。”
“昂？”
莫欣呆滯，一時間懵了，認識了這麼長的小八，那天說是抱養的也就算了，這會又說抱養的也不是？
這什麼情況？
她不由會去亂想，尤其是第一次見到小八衣衫不整的穿着陸晨的衣服，而陸晨也赤裸上身，問道：“不是，你……怎麼回事？那小八到底是……誰啊？”
“她……”
陸晨一頓，他說不出口了，那幾個字卡在了喉嚨，無論多大的勇氣也吐不出來了。
小八來自未來，而且就是自己的孫女。
這個事兒說出去誰會相信？一旦信了之後，那可就是捅破天的大事兒。
不，不可以說，哪怕是對莫欣也不行。
這一刻，陸晨又果斷的否定了，他不能因爲一時的感動就把小八的秘密說出了口。
不過他不說，不代表莫欣不會不想，尤其是聽了半拉話，不免往男女之事上扯，臉色一肅，認真道：“陸晨，你老實和我說，小八……是不是你女朋友？”
陸晨正出神兒呢，一聽莫欣瞎問，忍不住給了一個大白眼，沒好氣道：“我說你想什麼呢？小八是我女朋友？那我太不要臉了，有誰見過帶女朋友家住上司的家呢，還讓自己女朋友叫上司嫂子。”
“哦，也是……”
這麼一說，莫欣也知道自己猜錯了，她認識了陸晨瞞久，還是瞭解一點兒他的爲人呢。
再說了，兩人要是情侶，那小八的心要多大才能裝着不介意自己的男朋友和別的女人曖昧？
莫欣吐了吐舌頭，歉意一笑，道：“對不起啦，還以爲你想腳踩兩隻船呢，你嚇死我了。”
“什麼想法？”
“哼，當然會想多了，你說小八不是你妹妹，也不是你女……不是，那小八到底是誰啊？”
這麼一說，問題又回來了，莫欣表示想不明白，那好奇勁兒一點點的上升呢。
對此，陸晨故作沉思了一會，而後神秘兮兮道：“小八……是一個很重要的人，對我來說……比命都重要呢。”
“……”
莫欣‘哦’了一聲，閒下的擔心不免又一絲不安，她也活了小小半輩子，不說看懂了人生的百態，但也明白一句‘比命都重要’意味了什麼。
那是隻有愛的人才會如此。
她迷茫了，一時間也奇怪了，陸晨說小八不是他的妹妹，也不是女朋友……
那是什麼身份？
小八也就二十三四歲，似乎除了妹妹之類的親人關係，也只該是女朋友了。
可人家說不是。
紅顏知己？
恩人？
……
莫欣猜不到了，但凡猜的幾個身份也不是什麼大秘密，陸晨完全可以說，但是他又保密。
這就有點兒匪夷所思了。
她索性也不猜了，隨口來了一句：“你這麼對小八好，她不會是你的女兒吧？”
“……”
陸晨心中‘咯噔’了一下，雖說莫欣猜錯了，但離答案近了一些，他忙假裝無語，道：“說什麼呢？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