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槍的巴布魯走到其中一名海盜跟前,一臉猙獰的大聲衝對方吼着。吼得什麼老雷不知道,那是他們的土語,但老雷清晰的看到巴布魯將槍抵在那名海盜的腦袋上,而後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砰”的一聲槍響,海盜的腦袋被崩出了一個彈孔,鮮血腦漿迸濺在巴布魯臉上,讓他看起來更加的猙獰。巴布魯衝自己這邊的幾名海盜招了一下手,高聲叫了幾句,然後他們端着槍將十來名海盜圍住。這會的海盜沒有剛纔的兇悍勁了,而是一個個臉上掛着死亡的恐懼,大聲衝巴布魯申辯着什麼,充滿了無力感。“噠噠噠……”幾個人同時扣動扳機,瞬間將十來名海盜殺的一乾二淨,一個活口都不留。這一幕看在雷蕭眼裡,讓他心裡升出一種敬佩的感覺,他覺得巴布魯他們真他孃的夠狠的,說殺就殺,好像殺的不是人,只是一隻豬狗而已。好在對於這種場面他見得多了,不會升起什麼特殊情緒來。說真的,他從前在非洲之星任務的時候也幹過屠殺整個村子的事,這點小場面更是司空見慣。在非洲戰亂地區,如果遭到對立面的俘虜,下場只有一個:死!任何一個軍閥都不會給敵人留下任何的活路,他們認爲死亡是最能解決問題的。左上總統寶座的軍閥們更加的痛快,哪裡有反抗就殺到哪裡,而且一殺就是一整片,是最典型的儈子手。在他們的思想裡,穩定的政權必須將一切反對派殺光,否則隨時都有可能被顛覆。手無寸鐵的平民更是他們也殺,而且殺的場面很宏大、很血腥。甚至說以殺人爲取樂,開着軍車在自己的土地上穿行着,高興了會架着機槍朝人堆裡掃射,不高興了朝某一處民房扔上一顆手雷,或者扛着火箭筒把一家老小統統炸死。除此之外你會看到一羣士兵拿着刀在屠宰一頭牲畜,並且在剝皮。當你走近的時候會發現他們屠宰的不是牲畜,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這就是非洲,無所不能的非洲。看着他們將十來名海盜盡數射殺,老雷輕輕搖了搖頭沒有去問。他也知道問了也是白搭,這是他們對待俘虜的慣例,俘虜就是用來殺的,這一原則是刻在骨子裡的,無法抹殺。對於殺俘虜,老雷理解:缺乏糧食,養不起俘虜……一行人興高采烈的將兩隻羊架上,另有兩個人把海盜的屍體剝的光光的,連內褲都沒有留下來。巴布魯則一臉開心的將那雙回力鞋套在腳上,興奮的來回跑着,似乎這雙鞋纔是他最大的戰利品。“雷,雷!”巴布魯叫着雷蕭,伸出自己穿着回力鞋的腳掌興奮的給雷蕭看,而後用力將雷蕭擁抱住,激動的道:“雷,你是嘟嚕罕拉里神派給我們的使者,我們要跟隨你的腳步!”嘟嚕罕拉里神是個是什麼東西老雷不知道,也許就是巴布魯他們部落所崇拜的神靈,或許是部落的圖騰。不過嘟嚕罕拉里是誰無所謂,關鍵是老雷成了人家的使者。
老雷晚上最終還是捱餓了,兩頭羊幾十個人吃,他真的不忍心去分一口。不過沒事,他現在有錢了,從海盜身上搜出來的美元全部在他的腰包裡。他要進城,進城以後好好吃一頓,然後給老婆打個電話,給大舅子打個電話吆喝小弟。
他是想好了,非得把梅爾給揪出來殺掉,然後把梅爾卡滅掉。最重要的是要尋找微微,哪怕是把索馬里翻個底朝天都要把微微找出來。雷蕭不相信微微葬身大海,他堅信微微還活着,絕對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