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易黃蜂號”的飛行是迅速的,駕駛的人是甄曉珊。[調教女王]
綠色的原野飛速的掠過她視線裡,此刻她駕駛的“簡易黃蜂號”飛行的高度並不高。她觀察着下面的原野,她的“大腦伴侶”通過攝像頭,同時在拋描下面的原野。
這樣做的用意,就是一路上搜索倖存者。在低飛的同時,一些音樂的聲音被從“簡易黃蜂號”上的揚聲器播放出去。飛機在這個生化末世的時代,當然就帶着表着生的希望。
所發現的零星的倖存者,會被送往“h縣倖存者基地”。所發現的由倖存者們組成的倖存者基地,同樣都會有機會受到“h縣倖存者基地”的幫助,食物、武器、飲水都不會少。
如果他們能夠與“h縣倖存者基地”合作,那麼會有更加強大的保護力量,足夠的生產設備、交通工具以及生產能力。尤其是食物的生產系統,在這生化末世成爲顯得重要。
別看甄曉珊在“h縣倖存者基地”呆的時間不久,但那裡的一切,使她這儘管來自美國的姑娘,依然不能不感覺到驚訝。
最少那些巨大的家畜,提供了幾乎無限的肉食。蔬菜的飛速生長,甚至在某些階段,它們的生長速度是肉眼可見的。加之從附近農村搜索來的存糧,整個“h縣倖存者基地”不但完全沒有供應上的問題,甚至他們已經開始成規模的救援其他倖存者的基地。
正如同前面所說,全面合作的,則全面實行“h縣倖存者基地”的管理制度,同時基本的性質是生產基地。即那些倖存者,完全不必要到外面去冒險。
他們只需要生產出足夠的食物,以及根據周邊資源生產出產品就完全沒有問題。至於材料的來源,有了“y-1信天翁”運輸機的“h縣倖存者基地”,更願意使用空中運輸來解決材料的問題。
另外一種是非合作的,則屬於交易的一方。除過最初的,禮物性質的食物以及那種以平民裝甲和老式氣動步槍的東西之外。在將來他們需要支付給“h縣倖存者基地”生產原料,“h縣倖存者基地”支付糧食、水或者任何他們需要的產品。
這是一種商業合作的模式,商業這種行爲無論在生化末世還是任何一個時代裡,從人類有了交換開始,它就一直存在於人類社會之中。
這些甄曉珊並不大感興趣,相對而言在不執行任務的時候,她更喜歡玩絲薇爾開發的,那種近乎擬真的遊戲。那完全是一種運行在大腦裡的遊戲系統,如果需要便於理解,諸位可以把它看成是,如同《駭客帝國》一樣的“真實遊戲”。
那是很吸引人的遊戲,尤其裡面的npc都非常有智慧,一點也不比人類的智能差。
生活在“h縣倖存者基地”裡的甄曉珊,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快的受到任務。她也從來沒有想到,自己在中國的遭遇居然會如此奇特。
作爲一個在美國長大的姑娘,在剛來的時候,她看得到中國人的浮躁。
她並不知道爲何中國人會浮躁,這是她的學識的影響,使她不能分析出中國人浮躁背後真正的原因。
但她能夠看得到,那些浮躁造成的可怕結果。
最少在“生化末世”暴發之前,她看得到網絡上那些尖銳的對抗所潛伏的衝突。也看得到,中國大多數民營企業,還在用歐美上個世紀水平的生產設備進行生產。
那包括了所謂中國宣揚高科技水平的企業,事實上與歐美的工業科技差距,在近年不但沒有縮小反而在持續拉大。而中國所謂的“世界工廠”的稱呼,那是飽含有一種嘲諷在內的“結論”。
高污染、高人工、低效率與低科技含量的生產方式,持續下去給中國帶來的絕對不是發展,而是災難!尤其是生產能力的科技競爭,不過是一種低層次、低強度的競爭。
事實上在現代國家之間真正的競爭,是在研發能力上競爭。她記得在f22第一次出現的時候,那已經是20年前的事情了。而中國最新的戰機“黃絲帶”j20,不過是近年的結果。即便如此,發動機還不能國產,否則性能將會大幅下降。
所以國際之間真正的競爭,在於科技的研發以及轉化能力上。最初國家的發展,可以着眼於生產能力上。任何一個從落後於時代的狀態崛起的國家,都會有那樣以提高生產能力爲基礎的階段。
隨着發展,最重要的卻是調整自己內部的機制,創造出符合本國科技研發的社會模式。這纔是唯一使一個國家,真正能夠擠身於世界強國,獲得其他國家尊重的根本手段。
這很容易理解,就好像一個麻省出來的高材生,看不上一個街邊小混混的原因一樣。
又好像手機一樣,中國永遠可以跟隨着世界的腳步前進,但中國永遠也不可能像蘋果那樣,作爲一個新時代的開門人。而這纔是中國,被稱爲“世界工廠”的根本原因。
實質上,那是嘲笑,絕對不是讚揚!
深層的原因,甄曉珊想不到,也不樂意去想。坐在“簡易黃蜂號”駕駛艙裡的她,只是無聊的握着操縱桿,好把後面貨艙裡“吊”着的人,安全送到西安。
與此同時,看着腳下綠意盎然的,使人誤會爲原始叢林的樹林。這不禁使她產生了疑問,因爲這些近乎叢林的樹林,與她所知道的信息不符。
“不是說中國西部的植被因爲缺乏環保意識,而被嚴重破壞嗎?”
下面羣山是蒼翠的,綠色植物在陽光下欣欣向榮,那山嫩的就好像剛剛被雨水洗去了樹葉上的塵土。整個山脈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重新煥發了青春的人,就好像是一個陽光下的美麗女孩那樣惹人注目。
尤其飛行在空中的時候,這是一種美妙的景緻。
看着這些,甄曉珊回味着自己的“神奇之旅”。比如說駕駛“簡易黃蜂號”,雖然它的自動飛行系統,可以使它完成幾乎所有的飛行任務。
然而,倘若要作戰,倘若需要其他特殊的飛行時,依然還是要有駕駛員的。一個直升機駕駛員的培訓,我們知道在過去那將會是一個相當漫長的過程。
現在這變得簡單多了,甚至使甄曉珊感覺到,這未免有些過於科幻。她就像是《駭客帝國》裡的女主角一樣,僅僅經過一小會時間的數據傳輸,她就得到了駕駛的經驗。
在飛“簡易黃蜂號”的時候,甄曉珊熟練的就像是早已經經過了,許久的培訓與相關教育一樣。而事實上,那不過是絲薇爾給她腦袋裡塞了一份“記憶拷貝”而已。
這同樣是人類教育發展的方向,因爲在未來倘若進入太空時代。那麼教育必須是極高效率的,只有那樣才能夠使人類邁出地球搖籃,加入到太空種族裡去。
而這種類似“記憶拷貝”的手段,在未來也肯定是一種必然會實現的方式。它將會是人類認識更高端世界,並真正走入太空時代的前提。
“這真是最神奇的經歷!”
除過迅速掌握了“簡易黃蜂號”的飛行技術之外,甄曉珊還是另外一個穿上了“雷神錘動力裝甲”的人。在幾天之前,她甚至還不懂得作戰,但現在她已經和她大腦裡的特種部隊的作戰技術在融會貫通。
這需要一個時間段,固然甄曉珊此刻的作戰能力,也許不比一個美國海豹突擊隊的特種兵強,但在未來她肯定會超越所有的過去的軍人。
這些經歷對於甄曉珊而言,絕對是夠神奇的。除此之外,在“h縣倖存者基地”遇到的一切,她還在與路上遇到的其他倖存者基地進行對比。
她並不知道,自己曾經是絲薇爾的,沒有被激活的載體之一。
在她還在充當“公路騎士”的時候,她看到了過許多幸存者某地。不幸的是,幾乎所有的倖存者基地都不會相信外面來的人。尤其當他們攜帶着武器的時候,往往面對的都是強烈的敵視。
缺乏安全感,這是所有中國人的另外一個特性。潛意識裡,甄曉珊感覺中國人的浮躁與缺乏“安全感”有着極大的內在聯繫。但到底是什麼,她說不清楚。
這事實上是件很容易理解的事情,因爲不擇手段的爭奪錢、權、利的根本原因,就在於擁有了這些就擁有了“安全”,就會成爲中國社會特有的“特權階層”。這種現象在非法制社會裡,有着充分的體現,也是這種社會形態的必然結果。
“好在,我選擇了這裡,只是當時……”
一路之上,甄曉珊他們也遇到一些試圖用各種手段“挽留”他們的倖存者基地。它們大概分爲幾類,即有不允許也不相信任何人的,孤立起來的倖存者基地。也有一些使用各種武器武裝起來,不擇一切手段取得各種資源的武裝團體。
前者,往往基地裡有一定的武器、糧食或者其他什麼資源,重要的是那些倖存者們,在試圖重新用生產奪回他們的生存權利。這樣的基地往往會大一些,擁有高的圍牆。圍牆外面,也有用木樁圍起來的農田。
至於後者,他們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類似過去的蒙古騎兵一樣。他們不會在生產上費多少心機,更多的人喜歡從那些郊區的商場或者商店包括一些軍用、民用的倉庫裡去取得一些資源。
當然也不排除他們去劫掠那些生產型的倖存者基地,最少甄曉珊他們就協助過一些生產型倖存者基地,與那些劫掠成性的倖存者們做過戰。
爲此摩托車隊裡有了更多摩托車,有了更多的武器與糧食儲備。也有一些不願意留在那些基地裡,寧願出去冒險的人加入他們的摩托車隊。
在當時所有人雖然都有這樣、那樣的選擇,但歸根結底,沒有人能夠感覺得到安全。所有人都拿出那種生存在“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中的殘酷,即是對別人,也是對自己。
那麼相對而言,“h縣倖存者基地”就代表着人類社會的恢復。值得說明的是,它顯然建立在人類的科技之上。這讓甄曉珊有另外一種感悟,那就是越是科技含量高的社會裡,那麼那兒的文明程度就高。
或者換句話說,人類的文明程度,與整個社會的科技含量成正比。這個結論很容易得出來,只需要對比一下人類各個時代的社會構成,分析一下構成的原因。
就像是中國古代的農業社會,到現在的工業社會。而距離科技發達的,歐美的科技時代還有着相當的差距。回頭看看歐美工業時代,如同中國此刻出現的事情,有着驚人的相似。
例如,在英國工業紡織工業發達時代裡的,“羊吃人”的事情。例如在美國的工業文明與農業文明轉換時進行的“南北戰爭”。這些無不折射出,隨着科技發展,而造成的社會衝突與矛盾加劇。
但同時也會表現出,越是科技發達的社會,就會越加文明。
比如原始時代對封建時代,封建時代對工業時代,工業時代對電子時代,這些時代社會所具有的特徵,就很容易說明,科技水平則決定一個國家乃至一個民族的文明程度。
低飛的“簡易黃蜂號”的旋翼,發出突突的聲音。那是旋翼在超音速運行的時候,產生的激波造成的聲音。這與“簡易黃蜂號”上發出的音樂,應該就代表着人類文明。
在生化末世裡,飛機無音樂,無疑代表着生存的希望。而郭震北他們做的,正是用這極大的聲音把這所有的希望傳遞給能夠看到、聽到的每一個人。
相信他們在前往西安的過程裡,同樣會遇到許多幸存者。好在這裡距離西安與“h縣倖存者基地”都不遠,相信倖存者們總會得到幫助與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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