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半疑之間,秦揚來到了那扇門前。
仔細看來,這的確像是一個洞口,布着一層水瑩瑩的結界,看不清裡面的狀況。
“進去以後應該能出來吧,別把我給困在裡面了。”
秦揚擔心道。
慕容兮瑤莞爾一笑:“放心吧,你只能在裡面待一個時辰而已。這裡面承載着屬於一些人的記憶碎片,你我的都有,一世你跟羽化仙子恩怨,也在裡面。”
“你不進去?”
秦揚看着她。
慕容兮瑤輕輕搖了搖螓首,“有些回憶不想再看到,免得見了以後徒增傷悲。”
秦揚猶豫了一下,輕輕邁步。
只是他剛要進去時,一股無形的反彈之力猝然將他給反彈了回來。
“咦?”
慕容兮瑤秀眉一蹙,捏了一道法訣,隨即蹙眉道:“有人竟然在面施加了禁術,而且這禁術只有你進不去。”
“不用猜,肯定是修羅女妖了。”秦揚聳了聳肩。
慕容兮瑤思忖片刻,雙手如蝴蝶般舞動,一道繁雜的法印緩緩顯形,疊加在洞門之。然而法印烙印在面,猶如石沉大海,悄無聲息。
“怪,這禁術無強大,竟然連我也打不開。”
慕容兮瑤詫異無。
“連你也打不開?”秦揚來了好之心,暗暗對小萌問道,“小萌,這個禁術能不能給我破了。”
“不好意思主要,破不了,以你的實力只能乾瞪眼。”小萌毫不客氣的打臉。
秦揚嘴角抽了抽,也懶得理會她了,對慕容兮瑤說道:“看來那修羅女妖不想讓我看到她的過去,要不你直接說吧,把當年我們之間的恩怨細細講來。”
慕容兮瑤看了他一眼,蹙着眉頭不言不語。
過了一會兒,她輕輕搖頭:“有些時候所說不如所看,只有親眼看到了,你纔會深有感觸。算了,我們先回去吧,過幾天我找人破了禁術再來看。”
“好,聽你的。”
秦揚點了點頭。
——
兩人離開迷霧幻洞,回到了鍾家地界處。
慕容兮瑤看着對方又戴了‘楊青’的面具,莞爾笑道:“你在鍾家過的不錯嘛,用一個假身份抱得美人歸,還幾乎得到了整個鍾家產業。”
“都是爲了任務,哥也不容易啊。”秦揚苦着臉唉聲嘆氣。
慕容兮瑤收斂起臉的笑容,淡淡道:“次我給你說的話你還記得嗎?”
“什麼話?”秦揚一愣。
慕容兮瑤盯了他好一會兒,才說道:“你想跟那個鍾靈萱玩曖昧可以,但千萬不要對她動真感情,若不然最後傷心的還是你,這是一句忠告,絕不是危言聳聽。”
“那你總得告訴我爲什麼吧。”秦揚苦笑不已。
“給你說了,反而會惹出更大的麻煩。反正話我已經給你帶到了,如果到時候你陷入痛苦之,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慕容兮瑤語氣冷淡。
見秦揚不以爲然,她也沒多勸,轉移了話題:“修羅女妖的本體必須儘快找到,她不殺你,或許並不是因爲還愛你,而是害怕刺激了孟雨彤,讓孟雨彤做出傻事。總之,千萬不可讓修羅女妖恢復本體,不然,我們全玩完。”
“可她的本體找不到啊,我有什麼辦法。”秦揚無奈道。
“我會去找的,你辦完眼前的事情後,儘快回到孟雨彤身邊,儘量貼身守護,免得被修羅女妖找去。”慕容兮瑤耐心囑咐道。
秦揚點了點頭,神情認真道:“嗯,等忙完事,我把雨彤接到柳家,貼身保護。”
“行,那我們暫且別過吧,有什麼消息我會通知你的。”
慕容兮瑤說完,便踩着花船離開。
注視着對方遠去的倩影,秦揚眼眸微微閃爍,沉思了一會兒,便扭頭朝着鍾家而去。
…
迷霧幻洞,依舊冷冷清清。
慕容兮瑤故意繞了一圈,又回到了這裡,顯然她對洞門的禁術依舊抱有濃厚興趣,只是剛纔不想讓秦揚知道。
慕容兮瑤觸碰着洞門的禁術,喃喃自語:“這禁術雖然厲害,但要破它也不難。難的是這禁術竟然摻有血脈之法,別人無法打開,看來這禁術是秦揚的某位直系親屬設置的……”
正說着,她忽然似有感應,猛地回頭。
只見不遠處站着一位白衣男子,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俊美異常。氣質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着傲視天地的強勢。
此刻他默默注視着慕容兮瑤,不言不語。
“白帝軒?”
看清這男子的面容,慕容兮瑤頓時恍然,“原來這禁術是你設置的,怪不得連我也無法打開。怎麼?不想讓秦揚進入迷霧幻洞,尋找他的前世?”
白帝軒面無表情,淡淡道:“這迷霧幻洞不僅只是看過去的回憶那麼簡單,若有機緣恐怕會獲得前世的傳承。”
“哦——”
慕容兮瑤故意拉長聲音,半是譏諷的看着他,“原來你是怕秦揚得到前世的傳承啊。對了,我差點忘了你和你兒子的決戰馬要開始了,如果秦揚獲得了傳承,你這個古武界第一高手的稱號怕是要易主了。”
“哪怕他再修煉一百年,也不是我的對手!”
白帝軒語氣孤傲,身散發出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
“好大的口氣,即便你真的橫掃整個古武界,哪又如何?到了仙界你一樣是隻螻蟻,被人任意踩踏。”慕容兮瑤冷笑道。
“那到了仙界再說吧。”
白帝軒淡淡說完,便轉身離開。
“站住!”
慕容兮瑤忽然叫住他,用一種怪的眼神看着他,帶着濃濃的肅殺之意。
白帝軒停住腳步,卻沒有轉身,“有事?”
“有人算出秦揚會有一場生死劫。”慕容兮瑤盯着他的背影,緩緩說道,“所以我想知道,若你和秦揚決戰,你會不會殺了他?”
這也是慕容兮瑤剛剛想到的,既然修羅女妖不會殺秦揚,那麼也只有白帝軒纔有這個能力了。
白帝軒沉默了一會兒,也沒有回答她,邁步朝前走去,在走出迷霧幻洞的那一刻,一道淡漠的聲音輕輕飄來:
“這個問題,在二十四年前便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