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孩很美,真的很美。
只不過她的美不僅僅展現在容貌,而是她身所蘊含的那股氣質,
純潔,乾淨,
宛如是那在紅塵世盛開的青蓮一般,淡雅而脫俗。
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便讓人不自覺自慚形穢,似乎不忍心去觸碰這美好的畫面,似乎在這位女孩面前,一切都是那麼的骯髒。
“進來吧。”
白衣女孩又說了一聲,美眸一片清澈安和。
秦揚點了點頭,抱着懷的女孩走進了屋裡,隨着他進屋,房門輕輕關了。
那些追來的村民們,看到秦揚進入了這個屋子,皆是變了臉,他們唯唯諾諾,不敢前,每個人的臉都帶着痛苦與悔恨。
似乎是沒有勇氣見這裡的人,也沒有臉面見這裡的人。
“等着吧。”大漢說了一聲。
衆人慢慢的往後退,離的遠遠的望着,神情依舊掙扎痛苦。
——
房間很簡約,除了一些基本的桌牀設施外,並沒有其他的飾品。
空氣帶着一股淡淡的禪香氣息,讓人聞之,原本急躁的心情會瞬間變得平和許多,這裡的一切,都透着一縷禪意,包括白衣女孩。
白衣女孩倒了兩杯茶,放在桌子,微笑道:“兩位,請喝茶。”
秦揚也不客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入口溫香,好似一道純正仙氣流入喉嚨,感覺身子輕飄了許多,修爲也提升了不少。
“想喝嗎?”
秦揚看向身邊依舊被綁住的女孩,笑着問道。
女孩別過臉去,留給對方一個冷漠的側臉。
秦揚笑了笑,擡頭望着一臉恬靜笑容的白衣女孩,說道:“如果我沒猜錯,你是拈花吧,也可以說是修羅女皇的一縷善念。”
“不是。”
白衣女孩搖了搖螓首,輕聲說道,“我是拈花,但修羅女皇只是我的一縷惡念。”
秦揚撇了撇嘴:“還不是一樣嘛。”
“不一樣的,修羅女皇可以被斬滅,但是拈花卻不會死去,不然,她也不會把我困在這裡,讓我眼睜睜的看着那些村民受苦。”
白衣女孩美眸黯淡。
從對方三言兩語,秦揚明白了一些。
當初拈花在被衆人欺辱時,她的惡念也在慢慢的滋生,最終將她黑化成爲了修羅女皇。
可是黑化後的修羅女皇無法將拈花的最後一絲善念斬掉,畢竟有佛性護佑,於是將這絲善念困在了水崖村內,與那些變成怨靈之妖的村民們在一起。
那些村民對修羅女皇懷有恨意,又對拈花無愧疚,所以這個房子,他們不敢進來,
準確說,應該是沒臉進來。
秦揚望着美麗的女孩,嘆了口氣:“拈花姑娘,對於你的遭遇,其實我很同情,不過現在能不能麻煩你先幫我們離開這裡。”
“能,但是不能。”拈花輕輕搖頭。
秦揚聽得有點蛋疼:“美女,你說話能不能正常一點,我知道你受過佛祖照拂,但沒必要連說話都帶着禪意吧,我這個凡人聽得真的很累。”
“她懂了。”
拈花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那個女孩,微笑道。
啪!
秦揚在女孩香臀拍了一巴掌,說道:“這貨,半天坑不出一個屁來,知道又能怎樣,你還是用正常人的說話方式給我說吧。”
被拍了一巴掌的女孩瞪了他一眼,捏緊了小粉拳。
拈花莞爾一笑,輕聲說道:“能,是因爲我的確有能力帶你們離開這裡。不能,是因爲我想讓你幫忙,讓這些村民的怨靈之魂迴歸自由,讓他們輪迴重新做人。”
聞言,秦揚有些不解道:“你這聖母的有點太厲害了吧,他們那般侮辱你,你還想着幫他們,這種以德報怨的方式真的很氣人啊。
他們淪落到今天,完全是活該!換成我,沒把他們油炸了都是好的!”
說真的,秦揚不反對聖母,但也要有個限度,
自己都被那般侮辱了,還要想着去幫別人,有點太虛僞了。
“人世間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又豈是能用簡單的善惡來定性的。”
拈花美眸看向窗外那些隱約的身影,神情落寞,“更何況,他們也是被迫的,如今也算受到了懲罰。
那些村民,有老人,有小孩,有婦人,這些都是無辜的,不應該受到牽連的。
我本是一朵佛陀之花,如今卻要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化爲怨靈之妖,去殘害其他人,這對我來說,何嘗不是一種折磨。”
秦揚揉了揉額頭,問道:“爲什麼非的是我幫他們,別人不行嗎?”
拈花微微搖頭,微笑道:“一切皆是有因果的,你出現在這裡,本身是冥冥之的定數,而且你的身份較特殊,也適合幫我。
另外,你的妻子是修羅女妖,而你的父親,殺了修羅女皇的最後一縷殘魄,所以有些因果,該是你的,自然是你的,無法逃避。”
這女人厲害啊,連我老婆,老爸都知道。
秦揚有些詫異的看着白衣女人,好問道:“那告訴我,該怎麼幫他們。”
“帶他們離開蝴蝶林,可以了。”拈花說道。
“這麼簡單?”
秦揚有點懵,“這也不難嘛。”
不過一想起那些灰指甲和長舌頭,秦揚打了個寒顫,忽然覺得這事還是很難辦的。
“你要拿走我體內的‘古佛玄摩氣’,幫他們解除身的妖性,他們才能跟你走。”拈花認真說道。
古佛玄摩氣?
秦揚打量着女人,心下一動,問道:“當初那些仙神欺負你時,莫非是爲了古佛玄摩氣?難道他們沒吸走?”
拈花搖頭,脣角笑容溫和:“真正的拈花是不會被邪心惡氣沾染的,它始終會守護着真正的佛氣,直到願意給某人時,那人才會得到。”
“額,所以你打算把真正的‘古佛玄摩氣’交給我?”
秦揚舔了舔嘴脣,糾結道,“可問題是,我怎麼吸取啊。雖然我不介意來個雙修什麼的,但你現在只是一縷殘念,沒法配合啊。”
“只需要一個媒介可以了。”拈花說道。
媒介?
秦揚一愣,思索片刻後,目光落在旁邊女孩的身,面色頓時變得怪異起來。
也是說,
拈花可以附身到這個女孩身,然後進行雙修?
這倒是個好辦法啊。
於是秦揚咳嗽了一聲,朝女孩問道:“願意跟我牀,你繼續保持沉默。如果不願意,你唱首‘忐忑’。”
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