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小罈子上刻滿了奇奇怪怪的紋路,帶着幾分陰森感。
嫋嫋青煙升起,在空中扭曲成一個怪異的圖案,落在了黑色小罈子上,發出微弱的黑色光芒,好似一層黑紗。
趙家老祖?
聽到趙宣信的吼叫之聲,衆仙神情皆是一片震驚。
難道趙家老祖沒有死?
當年,趙家老祖的實力位列神話戰力榜前十,甚至打敗了女帝,可惜後來因爲生命期限達到極致,最終隕落,令人遺憾。
可看到趙宣信的舉動,似乎趙家老祖並沒有死,那這樣一來,秦揚必死無疑!
趙宣信跪在地上,臉上帶着癲狂的笑容,用怨恨的目光看着秦揚:“秦揚,這是你逼我的,等老祖一出,你便是有三頭六臂,也必死無疑!”
秦揚嘆了口氣:“我剛纔的話你沒聽到嗎?趙家老祖已經涼了,他是不可能出來的。”
“放屁!”
趙宣信冷哼道,“老祖會不會出來,我比你更清楚,到時候你就等死吧。”
“好啊,那我陪你多等等。”
秦揚雙手環抱於胸前,一臉的笑意。
時間緩緩流逝,黑色罈子上插着的三炷紫色香正在急速的燃燒,散發出的青煙也變得越來越稀薄。
然而趙宣信口中的老祖,卻始終沒出現。
趙宣信額頭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他不停的念着口訣,期望能將老祖喚醒,可是無論他如何努力,半空中始終沒有動靜。
“怎麼回事,老祖怎麼不出來!”
趙宣信內心焦急不安。
尤其是看到秦揚那嘲諷的表情,更是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算了,不跟你們磨嘰了,我還有其他事要辦。”秦揚舉起長劍,緩緩說道,“送你們一招劍式,或許你們能認出來。”
說罷,秦揚長劍一甩,舞出了一道頗爲怪異的弧度。
“狂生一劍!”
鏘!
清涼的劍吟之聲響徹天際,在秦揚的施展下,這驚人的劍勢潰壓天地,震天轟鳴!
而在青色的劍尖之上,赫然破涌出一股浩瀚氣息,蘊含死亡的氣息,忽而半空風起雲涌,甚至是帶着電閃雷鳴。那些混沌的青春年華
“這是……這是……”
趙宣信與其他幾位長老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震驚道,“這是老祖的‘狂生一劍’,乃是老祖獨創,世間唯有他一人會,爲何這小子也會施展!”
“到現在還不明白嗎?因爲的老祖被我殺了,而這‘狂生一劍’,自然被我所知!”
秦揚冷冷笑道。
“不可能!!”聽到秦揚的話語,趙宣信搖着頭,不願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在他們的心目中,老祖便是趙家的天,若天塌了,趙家也就真的完了。
“殺!!”
秦揚懶得與他們多廢話,催動劍氣。
上空宛如電閃雷鳴,在這恐怖的劍芒之下,趙家的護衛乃至剩下幾個長老,就像是案板上的魚肉,無法反抗。
噗!噗!
一片劍芒鋪過,好像死亡收割機一般,瞬間絞滅了不少護衛與長老的身體,化爲團團血肉,神魂俱滅!
這一幕,看的讓不少仙者頭皮發麻。
秦揚的強大一次次刷新了他們的認知,當他們以爲秦揚的上限已經到極限時,卻發現對方還隱藏着能量。
這真是一個怪胎啊。
……
劍氣肆虐,便是趙宣信也難以輕鬆應對。
一片血霧過後,皇宮內瞬間安靜了不少,滿地的鮮血與殘肢斷骸,透着幾分森冷與悽然。
撲通!
一具屍體翻滾而起,只見渾身是血的趙宣信緩緩站了起來,滿頭凌亂的頭髮亂舞,狼狽無比。
他望着秦揚,眼中多了一道奇怪的光芒,獰聲說道:“這是你逼我的!這是你逼我的!!”
說話間,他撕開自己的衣襟,拿出一根黑色的骨頭,狠狠刺入心臟。
在刺入的剎那,並沒有鮮血噴濺而出,反而綻發出紫色的光芒,一股滔天氣息怒漲,彷彿引起了天地能量變化。
“什麼玩意?秘術嗎?”秦揚愣了愣,饒有興趣的看着他。
“秦揚,這是我從費勁心思得來的一個秘術,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施展。今天,你能死在我手裡,也算是你的運氣!”李梅天奇之魔族
“奪剎!!”
趙宣信大喝一聲,全身仙力凝聚成一點,化爲一把類似於錐子的氣勁,衝向秦揚,整個空間撕裂開來,甚至連天空都黯淡了不少。
可見這秘術的威力,是何等恐怖!
秦揚心頭一跳,喃喃道:“看起來,似乎還真有兩下子。”
他想了想,乾脆從系統空間中拿出了之前在趙家禁地的裡抓住的那個巨胖子,也就是趙家的守護神,放在面前。
轟隆
兇猛無比的攻擊,在守護者的防禦之下,瞬間失去了殺戮與狂霸。
趙宣信噴出鮮血,半跪在地上,駭然的盯着秦揚面前的守護神,越看越覺得熟悉,顫聲問道:“這是我趙家的守護神!?”
“喲,眼神不錯嘛。”秦揚笑道。
見對方承認,趙宣信身子一晃,感覺整個天都要塌下來了,腦子裡一片空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趙家的守護神,爲何到了這小子手裡!!
這究竟怎麼回事!
唰!
就在這時,長劍忽然襲來,驚人的氣勢潰壓天地。
趙宣信剛要反抗,脖頸一股劍氣穿透而過,帶起如霧血水,同樣帶走了他的生命。
趙宣信怔怔的望着秦揚,想要開口說話,卻發不出聲音,最終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沒了生息。
他不甘心,有許多疑問想要解答,可惜,秦揚不給他機會。
周圍的賓客們心情複雜,原來是一場婚禮,卻不曾想成爲地獄殺戮,而趙家竟然這般毀滅,令人唏噓。
秦揚收起長劍,目光看向大殿內的皇族之人,冷笑道:“接下來,就是你們了!”
他眼眸落到董王后身上,笑着問道:“董王后,看到我還活着,是不是很驚喜。”
董王后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漠,好看的脣瓣輕抿着茶水,淡淡說道:“沒什麼好驚喜的,你若真的能死了,本宮才高興。”
秦揚笑了笑,又看向林王后,脣角的笑容逐漸變得陰柔起來:
“那麼岳母大人,您呢?您看到我,是不是很意外?畢竟那天晚上……你可是親手砍下了我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