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宋慧琴卻忘記了,做實驗的時候,她拿的都是學員,何子山這宅男的體質和他們有得比?
最重要的是,何子山此刻是受傷了,經得起她這樣折騰?
龔明輝也不好多說什麼,誰會爲一個陌生人去得罪一個有勢力的妞呢?
反正該說的他就說了,到時候就是替罪羊,那誰也不敢輕易讓他去做,要不然就一起死。
“救命啊,我是冤枉的啊!”
何子山的聲音是越來越小,眼神也有些迷糊。
至於說人在意識低迷的時候,會看見什麼東西,那卻是虛假的很,何子山喊多了幾句,緊接着昏厥過去了。
“呵,聽,那小子沒有動靜了,想來是堅持不了多久了。”
宋慧琴洋洋得意的說道,沒有人附和她的話語,畢竟不是什麼好事情,即使是那些想要追求她的人,那都掂量一二了。
這妞做事情貌似十分的不靠譜,想要去翻局長定下的案,要是換一個人,那肯定被龔明輝罵的狗血淋頭,但是她的身份卻是導致誰都不敢說,不過有些人卻是在心裡面冷笑,真的以爲那些事情那麼容易搞出來的嗎?
“快,叔叔我同學受傷,我怕遇見什麼事情。”
魯扎天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了,一個大腹便便,和魯扎天有幾分相似的中年男人跟着進來了,他便是龍牙縣縣公安局局長魯國忠。
“何子山呢?”魯國忠一進來就直接問龔明輝了。
“在裡面。”
龔明輝也沒有想到,何子山竟然會和魯國忠牽扯上關係,他突然想到,當年差點被砍死的,那不就是魯國忠的侄子,何子山可是救了魯國忠的侄子。
頓時他的心就有些七上八下了,一個是縣委書記的女兒,一個則是縣公安局局長,雖然不會直接發生衝突,但是這事情鬧的。
“子山你怎麼了。”
魯扎天先一步打開那門,卻是看見何子山的頭耷拉下來,裡面更是冷的嚇人。
“要是他出了事情,我和你們沒有完。”魯扎天只恨自己那麼慢才找到自己的叔叔,要不然,那何子山也不會出這樣的事情了。
“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點去將人給放下來。”
魯國忠陰沉着臉,掃視了周圍的人一眼,他當警察幾十年了,什麼事情沒有見過,怎麼會不想明白,這是有人想要從何子山嘴裡面要口供。
何子山牽扯到什麼事情,除了剛纔打架的事情,那就是幾年前的事情了。
要是打架的話,那撐死也不就是一個批評而已,而且何子山還是屬於自衛的,對於任何人都沒有利益,那便是有人想要借何子山的事情來搞自己下臺了?
魯國忠一下子就分析出了一種可能,只是他卻是不會想到,這是宋慧琴爲了證明自己,而搞出來的事情。
“誰幹的?”
即使他看見宋慧琴慌慌張張的去打開手銬,他都還是問出來了,這是敲打,也是表達自己的不滿,即使你是縣委書記的女兒,那也不能夠如此胡作非爲吧?
“我……”
宋慧琴不知道那麼多的事情,她只是以爲魯國忠是因爲這事情不滿。
“學校方面都說是一場普通的學生鬥毆了,你還自作主張帶人回來,結果呢?嚴刑逼供,真的是給我們長臉了。你回去好好反省一下吧,交一份報告給我,要是讓外面的人看見,那會怎麼說我們?”
魯國忠的神色很是嚴肅,本來他想要直接說,和她父母說的了,像宋慧琴這樣自視甚高的人,他一直都不甚喜歡,只不過礙於這人是領導的孩子,他也不好說什麼。
誰知道,宋慧琴卻給他整出那麼一齣戲,他不借此敲打,那什麼時候
纔來?
“是。”
宋慧琴很是委屈,明明自己什麼都沒有錯。
魯扎天可不管那麼多,直接將何子山給送去醫院了。
何子山被送到醫院,當時就被檢測出高燒四十一度,若是不及時降溫的話,那很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於是何子山足足吊了三天的針水,何子山才撿回一條命。
不過何子山的父母在他退燒之後,那是第一時間讓他去上學。
這對於何子山來說,那個折磨。
何子山依舊是包着頭,頭上一個蝴蝶結,但是進到學校的時候,卻是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嘲笑他。
何子山的威名那是傳遍了龍牙縣一中,所有人對於這矛盾之人,那很是好奇,不過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靠近他。
要知道,被何子山打的三個人,有兩個需要在牀上休息半個月,一個險些殘廢。
儘管那個險些殘廢的是魯扎天的手筆,但是誰在意啊?
“兄弟,怎麼那麼早就來了,我都還以爲你要借這一趟東風休息三五個月的了。”
傷風敗俗的魯扎天拉着一美女同學一起進學校,卻是沒有想到,竟然會看見何子山,他拉着美女同學快步走過來。
“我也不想啊!”
何子山無比幽怨的說道,被家裡給逼成這樣,那也是絕無僅有的了。
“也是,就你家的兩個老人,那是聖賢書拯救天下蒼生的存在!”
魯扎天也明白,何子山家裡面的情況。
“唉!誰說不是啊,不說了,快點吧,對了,差點忘記了,你怎麼一打三的啊?”
何子山突然冒出一句,魯扎天差點噴了。
“我草,你的記憶搞什麼去了啊?上次你一個人差點砍了四個人,也是那麼個尿性,現在也是這一副模樣。”
魯扎天也明白,這不是何子山推卸責任什麼的,而是他根本就記不得。
“魯哥你真的吊炸天了,那三個人是你打的啊?外面還在傳這屌絲一打三。”
那個美女很是興奮地說道,但是魯扎天卻是滿臉怒容的將她給推開了,要不是她練過舞蹈,比較靈活,就剛纔那一下子就肯定摔到她,那個美女站穩之後怒視着他說道:“你瘋了。”
“我兄弟,是你可以說的?”
儘管彼此都知道,這只是玩玩,魯扎天還是不容許自己玩的女人看不起何子山。
“別說了,屌絲不就是給這些美女踩的嗎?哄哄人家吧。”
何子山倒是不在意這些,對於這學校的絕大多數人,他便是不折不扣的屌絲,要錢沒有錢,要樣貌沒有樣貌,要能力沒有能力,該叫姐姐的叫到阿姨,活該單身到現在。
“我呸,女人我有的是,但是兄弟就只有一個。”魯扎天狠狠的對那美女吐一口口水。
“好你魯扎天,你會後悔的,總有一天你會跪倒在我趙玉婷面前哀求我的。”那美女放下一句狠話就走了。
“值得嗎?”
何子山在心裡面唸叨,不過他再也沒有說什麼了,事情都已經成定局了。
“學校這些天沒有什麼事情吧?”
何子山總是在想,自己離開學校,學校怎麼也有大事發生啊!
“有條毛的事情啊,就是評選了幾個校花,你的鄰居,還有你的同桌都是校花,你也算是有福了。”
魯扎天一臉猥瑣的笑道。
只不過何子山卻是心裡面壓抑的很,他一想到又要和那個暴力女人打交道,他的心怎麼都無法快樂起來。
“你別想那麼多了,過來那麼多天,她的氣怎麼都消了,況且有那麼霸氣的我在,她怎麼都不敢打你的,放心。”
魯扎天說這話的時候,心裡面沒有一點底,這學校的四大爛人去找徐洋洋,想要她選他們一個人當女朋友。
當晚,幾十個人被她一個人打進了醫院,傷的最輕的一個是骨折。
第二天,徐洋洋身邊三米之內,再無公的出現。
這事,魯扎天是不會告訴何子山的,那隻會讓其徒增煩惱罷了。
“唉!希望如此吧。”
何子山很是沒有精神的耷拉着腦袋進教室了。
他們兩個人來的都比較早,這班級有些特殊,所以只有零散幾人在班裡面,而且還是在吃早餐。
“我靠,還真的換啊。”
當何子山去到自己的座位,那桌子中間已經裂開了一條拳頭大的縫。
按照何子山猜測,估計這桌子放幾本書就會裂開吧?
“你鬼喊什麼東西啊!有地方給你坐就好了。”魯扎天想到,那徐洋洋這些天一副生人勿近的神情,他就有些擔心何子山連坐的地方都沒有。
“要是沒有地方坐最好。”何子山可是不想和徐洋洋一起坐,這暴力妞,他是受夠了。
“何子山同學,這是這兩天課堂的筆記,你看一下吧,免得功課拉下太多。”就在何子山神遊天外的時候,他左邊的聲音將他的魂給拉回來了。
不用問,這如同鴨叫的聲音,除了他的天使,沒有人可以發出來。
“謝謝了,同學可以問一下什麼名字嗎?”何子山有些慚愧,天使的名字他竟然不知道,這是罪不可恕的事情,儘管這天使是折翼的,又被毀容的,但是好歹人家還有一顆天使心不是?
“溫煦慧。”
天使的聲音很是小,何子山無法從那如同月球環形山一樣的臉,看出對方的心思。
“人如其名,夠溫柔,你的同桌不來?”
何子山突然想到,自己可以換一個座位嗎?
想來,她的同桌也該受夠了,溫煦慧風華絕代的容顏吧?
他真的不想和暴力女神一起坐。
“她估計第三節課下課纔來。”
溫煦慧猶豫了一會兒說道。
何子山卻是差點噴了,尼瑪也夠本事的,一個早上才四節課,上了三節課纔來,還來幹什麼,飯堂的飯好吃啊?
“那我……”
何子山順口就想要說自己過去坐幾節課的了,但是話還沒有說出口,一道身影讓他接下來的話語都憋進去了。
一套粉紅色的連衣裙奪去了太陽的光芒,一聲聲有節奏的腳步聲,掩蓋了數十個教室的琅琅書聲,精緻的容顏讓何子山連話都不敢多說一句。
她。
何子山的惡夢來了。
徐洋洋瞥了何子山一眼,而後瞪了他一眼,瞬間何子山連滾帶爬的讓路給徐洋洋進去,儘管前面,或者是後面都可以進去,但是如此霸氣的女神眼神示意了,何子山怎麼敢不從。
不行,我一定要換一個位置,要不然我會死在這裡的。
想到這裡,何子山看着溫煦慧很是溫柔的說道:“煦慧同學我可以坐你旁邊嗎?”
“恩。”溫煦慧此時臉紅了,不是何子山看出來的,因爲溫煦慧的臉一直都是紅撲撲的,而是她那脖子都紅了。
要不是他靠着很近,他怎麼也聽不見溫煦慧說的話語。
何子山正想搬自己的書過去,看着老師昨天佈置的作業,有些不耐煩的徐洋洋突然冒出一個字:“走?”
何子山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本能的想要說“是”。
但是卻又感覺到,這一個字說出來,或許會出現巨大的變故。
對於自己的直覺,何子山是從來沒有懷疑過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