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我叫上寶強就往蔣世傑說的酒吧趕了過去。
還沒到那兒,老遠就看到門口停了好幾輛警車,好多警察在那兒進進出出的,蔣世傑站在一個胖子警察旁邊一直冷着臉。
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找麻煩的是警察。
下車後我帶着寶強走了過去,寶強問我,大哥,這是咋回事,他們幹啥呢。
我沒說話,走到酒吧門口,蔣世傑趕緊迎了過來,把我拽到了一旁,我問他怎麼回事。
他回頭看了眼後面的胖警官說,死胖子來找茬了,又是查假酒又是查藥的,薛貴以前管這片兒的時候都一直打點着他,現在你接手了,一直沒去拜訪他,弄得他挺不爽的。
我有些不高興的說,你怎麼早不跟我說,我都不知道這事兒,這種人,不應該給他斷錢的。
蔣世傑衝我說,錢我一直給着呢,沒給他斷過。
我皺着眉頭,說,那他現在是什麼意思。
蔣世傑滿臉不爽的看着那胖子道:“草,裝逼唄,一是覺得你掌權後沒去拜訪過他,想給你來個下馬威,二是錢想要的更多了,要雙倍的。”
我看着那個胖子,眯了眯眼,說,是嗎,這胖子不只能擺譜,而且胃口還不小啊。
我問那胖子怎麼稱呼,蔣世傑說他姓張,我們一般都叫他肥頭張。
我笑了笑,說,別說,這名字倒是跟他挺配的,肥頭大耳的。
說着我就衝他走了過去,蔣世傑和寶強趕緊跟在了我身後。
到了那胖警官跟前,笑呵呵的喊了聲,張警官!
說着我衝他伸出了手。
肥頭張擡眼看了我一眼,沒接我的手,讓我的手就那麼停在半空中,問我,你誰啊?
我笑了笑,說,在下王雨。
他長長的哦了聲,上下打量着我說,原來你就是王雨啊,也沒啥特別之處嘛,不還是一個鼻子兩個眼嘛,道上的人都快把你吹上天了。
我笑了笑,見他沒有要跟我握手的意思,把手收回來,說,那是道上的兄弟擡舉我。
他哼了聲,說,我倒不覺得他們擡舉你,都說你眼睛都快仰天上去了,這點不是很貼切嘛。
說着他揹着手,一副不屑的神態看着我,說,王雨,別以爲你現在了不得了,覺得自己隻手遮天了,我告訴你,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凡事最好收斂點。
我點點頭,說,張警官教訓的是。
說着我扭頭看了一眼裡面正往外搬酒的警察,衝他說:“張警官可否讓其他警官先休息一下,咱倆也借一步說話。”
他喊了其他警察一下,讓他們先停一下,他跟着我往旁邊走了走。
我陪着笑臉,小聲衝他說:“張大哥,我跟您套個近乎,姑且叫您一聲張大哥
,首先我跟您道個歉,我呢,太年輕,加上初來乍到,很多事不懂,沒來得及去拜訪您,要是哪兒衝撞了您,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別跟我一般見識。”
說着我掏出煙,遞給了他一根。
他見我態度很好,臉色和緩了一下,把煙接了過去,我趕緊給他點上。
我自己也點了一根,衝他說,我聽我兄弟說了,您這邊的照顧費想要加倍是吧?
肥頭張點點頭,說,起碼加倍。
我笑了笑,說,本來給您的也就不少了,您看,您這麼做是不是太過了些。
他立馬臉色一變,說,草,我這麼多兄弟不用吃飯啊?
我臉上掛着笑,語氣平靜說,你有兄弟要養活,我同樣也有兄弟要養活,你要讓我連我自己兄弟都養活不了了,那誰來養活你?
肥頭張見我說話語氣不善,臉一沉,問我,你什麼意思?
我收起笑,面無表情道,我最多給你多加一成,當咱倆交個朋友了。
他一聽,有些生氣,罵道:“草,你他媽打發要飯的嗎?”
我不動聲色道,你要是不願意也行,那以後一分錢你都拿不到,而且,你要是敢再無緣無故來我地盤找麻煩,我就把你看做我的敵人。
說着我面色一寒,眼神裡帶着一絲冷意道:“我王雨對待朋友向來夠義氣,對待敵人嘛,也從不心慈手軟。”
說話的功夫,我低下頭,手指一別,把手裡的香菸掐斷,握在手裡用手指捻的稀碎,緩緩的撒到了地上。
肥頭張的臉色一瞬間變得非常的難看,有些氣極道:“你在威脅我?”
我笑了笑,說,張大哥嚴重了,你現在是我的朋友,我希望你以後也是我的朋友,只不過我給你提個醒而已,怕你選錯了路。
他一臉怒氣看着我,不過沒再開口,似乎也有些忌憚。
我從口袋裡摸出兩萬塊錢,遞給他說,這是小弟的一點心意,就當個見面禮了,以後還要靠張大哥多多關照。
他看到錢,臉色才緩和了一些,順着我給的臺階,把錢接過去,揣起來,然後衝我說,好,那我就交你這個朋友了,一成就一成,不過以後要是有什麼好處,別忘了互相照應下。
我笑着說,那是自然。
他聽完點點頭,挺着大肚子一拽一拽的走到酒吧門口,大手一揮,說:“行了,兄弟們,查的差不多了也,既然沒什麼情況,那咱就撤吧。”
等他們走了之後,蔣世傑湊過來,說,雨哥,你咋辦的這事兒,真給他翻倍了?
我說翻個屁,多給他一成就不錯了,打一棍子給他甜棗就解決了,這種人不能一味的慣着。
說完我問他,咱酒吧裡是不是買藥?
蔣世傑見我臉色不悅,面露難色道,
雨哥,這,每個酒吧多多少少都有點,要不這錢……
“我不管以前怎麼樣,從現在開始,我們的場子裡,再也不許出現這種東西,聽到了嗎?”
我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語氣強硬。
蔣世傑有些爲難,說,那這樣咱可能會損失不少錢。
我皺着眉頭看着他說,傑哥,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這是關乎良心的問題,這種東西會害死人的,害的還是我們自己的同胞,十幾二十歲,最好的年紀,沾上這東西,一輩子就完了,說禍國殃民都不爲過,我就算是帶着兄弟們討飯,這錢也不能賺,知道嗎?
蔣世傑聽完很認真的點點頭,說,好,我等會就告訴兄弟們,以後這種東西絕不會出現在我們的場子裡。
說完我就讓蔣世傑留在這裡把事情處理處理,我帶着寶強就走了。
寶強笑着叫了我一聲,“大哥!”
我扭頭看向他,說,咋了。
他咧嘴笑笑說,你是個好人。
我忍不住笑了笑,說,你這整的哪出啊,謝謝你,你也是個好人。
被這件事這麼一鬧,我更加的傾向於跟那個房地產老闆合作了,如果白土礦開採成功,那將是一筆很大的收入,可以彌補賣藥這方面的損失,就算是交給高老大一部分,我們也能留不少。
所以我回去之後就等着九州那邊的消息。
等了一下午也沒有等到他們,直到晚上的時候九州他們纔回來,好幾個人臉上和頭上都有傷,尤其是九州傷的最嚴重,頭上包紮着厚厚的紗布。
我一見他們被打這樣,就急了,問他們怎麼回事。
九州說他們去摸底的時候被那幫混子打了,那幫人下手挺狠的。
我氣的罵了聲草,問九州他們有多少人,九州說人倒是不多,二三十個,但是他們流動性很大,分散的住在郊外,屬於地頭蛇類的人物,要想把他們剷除的話,不太好辦。
我問他們有槍嗎,他搖搖頭說不清楚,應該沒有,打他們的時候都是用的鐵棍啥的。
我衝蔣世傑說,傑哥,給我準備輛車,我現在過去。
蔣世傑啊了聲,說,這都幾點了,明天再去吧。
我當時一肚子的氣,吼道:“我他媽的兄弟被人打了?你讓我等明天?”
蔣世傑說,行,那我現在去召集兄弟。
我說不用,我主要不是去打架的,是去談事情的,一輛車就行。
蔣世傑擔心的說,這太冒險了吧。
我沒理他,扭頭看向寶強,說,寶強,你能一個打十個是吧?
寶強笑了笑,說,那是,哥,俺不早跟你說過了嘛。
說着他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西服,笑着說,要是換身運動服,還能再加十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