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話是這麼說,但謝玄也沒有讓林平之一個人前往五嶽劍派,而是讓聶風跟着他一起。
謝玄因爲要參悟如來神掌,近期不打算下山,而聶風卻已經半隻腳跨入超凡境界,他更需要行走江湖,或許在不經意間就能突破那一層屏障,讓他陪着林平之前往五嶽劍派最合適不過。
當林平之來到五嶽劍派聚集的地方時,卻忍不住直皺眉頭,因爲曾經在他看來實力強悍的五嶽劍派在此刻卻只能算得上散兵遊勇。
五嶽劍派,原本的五位掌門死得死傷得傷,如今剩下的這些人中竟然連一位大宗師級別的高手都沒有。
不過既然師父有命,林平之還是盡心盡力的做起了這個五嶽劍派的掌門。
看到林平之擔任五嶽劍派的掌門,原本那些華山嵩山看不起他的弟子心中多少有一些不舒服,可是當林平之展現出自己大宗師級別的勢力時,這些人再也沒有任何不滿的聲音。
而林平之在下山之前也得到了謝玄的首肯,如果有必要可以適當傳授一些高深的劍法壯大五嶽劍派的實力,當然,像獨孤九劍、六脈神劍這樣的頂級劍法不能隨便輕傳。
可即便如此,當林平之拿出準備好的劍譜時,依然讓這些五嶽劍派的弟子感激涕零,稍微整頓了一番五嶽劍派的勢力,林平之立刻按照謝玄的指示開始全武林尋找嶽不羣的下落,並且放出話去,說自己要找嶽不羣報仇。
他希望通過這種方式撇清和嶽不羣的關係,表明自己的立場,儘量不和東方不敗以及日月神教發生衝突。
其實進入天下第一宗之後,林平之心中一直有着報仇的念頭,只是修煉了易筋經之後,他的仇恨之念逐漸變得平和,而且殺了餘滄海和穆高峰之後,林平之心中的恨意也消散了大半,唯一的執念就是嶽不羣。
如今他也成爲了大宗師,與嶽不羣已經處於同一個境界,所以即便謝玄不說,林平之也會想方設法找嶽不羣報仇。
在林平之放出找嶽不羣報仇的消息之後,東方不敗的確似乎安靜下來,並沒有直接前來五嶽劍派,這也讓五嶽劍派的一干人等長出一口氣,立刻操辦起了林平之的繼位大典。
五嶽劍派有了新的掌門,自然要通知其他武林同道。一來彰顯五嶽劍派的實力,二來也是對林平之這位新掌門身份的認可。
對於此事,林平之沒有拒絕,時間就定在五月二十日,也就是七天之後。
雖然說如今的五嶽劍派高手不多,但他們的底蘊卻並不差,所以林平之的繼位大典辦得極其隆重,到五月二十的時候,五嶽劍派新的總壇——華山已經是張燈結綵。
原本按照五嶽劍派其他人的意思,五嶽劍派總壇應該設在嵩山,可林平之卻堅持把總壇設在華山,因爲這是謝玄的指點。
他隱晦地告訴林平之,在華山有一位前輩高人,總壇設在這裡最爲安全,而且說不定能夠給林平之以及其他人帶來機緣。
對於謝玄的話,林平之自然是無條件的信任和服從,所以他就力排衆議,讓華山成爲了五嶽劍派的總部。
五月二十號這一天,冷清了許久的華山終於開始變得熱鬧起來,可是林平之熟悉的那些師兄師姐卻已經消失無蹤,尤其是他心心念唸的嶽靈珊更是不知去了何處!
這一天華山上盡是來來往往的武林豪客,少林武當等武林大派都派出了重量級人物前來道賀。
這倒不是說林平之或者五嶽劍派的面子有多大,主要還是林平之出自於天下第一宗,這個身份讓很多人無法忽視。
可沒有人注意到,在這些道賀的人羣中有兩個穿着黑衣、帶着黑色斗笠的人,他們也隨着熙熙攘攘的人流一起上了山。
這兩個黑衣人一前一後,但腳步都非常快,只要稍微留意,就會發現他們實力不俗。
突然,走在後面的那個黑衣人恨聲開口:“熊舵主,這個逆徒竟然敢奪走屬於我嶽某人的掌門之位,今天我一定要親手將他凌遲處死,還望舵主成全。”
這個聲音尖細陰冷,彷彿潮溼的毒蛇從身邊爬過,讓人有一種冰冷的噁心感。
他正是林平之苦苦尋找的嶽不羣,沒想到如今他竟然敢堂而皇之的踏上華山,還準備對付林平之。
“放心,只要你好好表現,本舵主不會虧待你,而且你想要得到的葵花寶典,我師尊他也會想辦法爲你尋來。”
走在前面的黑衣人緩慢開口,聲音威嚴霸道,充斥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氣息。
如果謝玄在這裡,肯定就能聽出這個聲音正是來自於天下會幫主雄霸。
嶽不羣在江湖中消失了幾個月,沒想到竟然成了雄霸的手下,而且聽他們兩人話中的意思,雄霸也並不是這個組織的頭目,而只是一個小小的舵主。
可是如今的雄霸已經突破了大宗師的境界,成爲了真正的超凡強者,這樣的勢力無論加入哪一個武林門派都是重量級的元老,就算不能做掌門,那至少混個長老也沒有問題,而能夠讓超凡強者心甘情願當舵主的,謝玄只見過一個勢力,那就是天門。
正午時分,該來的賓客也來的差不多了,華山派的一位長老開始出來朗聲宣佈:“五嶽劍派新掌門繼位儀式,現在開始!有請林平之林掌門。”
他的話音落下,林平之緩緩走上高臺。聶風並沒有跟他一起,而是隱於幕後,以防不測。
“諸位,我林平之……”林平之剛剛開始說話,可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道陰冷尖銳的聲音打斷。
“就憑你這個廢物也想成爲五嶽劍派的掌門?也敢謀奪屬於我的位置?”
說話的同時,一道黑衣人影從人羣中急竄而出,手中的利劍抖出一片劍花,散發着刺骨的寒光,直奔林平之的喉嚨刺來。
在這個聲音出現的剎那,林平之整個人都變得有些癲狂,他的眼睛中往日的溫和消失不見,一股刻骨的仇恨升騰而起。
“嶽不羣,竟然是你,今天我要你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