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卿驚訝的快速挪動幾步,卻突然發現是酒館的小二把碗盤給掉落在了地上。
原來這個酒店的地理位置十分偏僻,因此客人也就十分地稀少,不但是老闆有點着急,就連店小二都是有點上火。
要知道老闆如果都無計可施,萬一酒館倒閉的話,豈不是好不容易得來的一份工作就要失去了嗎?
店小二也是個地痞無賴,本身就沒有正道的營生,好不容易被老爹送到這個小酒館找一份謀生的事,沒想到竟然始終是沒火起來。
做生意的人最怕的就是沒有客人。
小二如今卻直接看到了一個有錢的主。
這傢伙一進來就點了最貴的菜和最貴的酒。
這頓時讓小兒眼都直了,這可真的是每天求爺爺告奶奶的燒香得來的客人嗎?
看來老天是有好生之德,真的不忍心看小二直接被解僱呀。
小二一着急,竟然把桌子上的碗盤給摔落了一部分。
顧長卿終於看明白了怎麼回事,這才心裡暗笑着坐了下來。
“長風,我只是讓你來安排一個座位,並沒有讓你點這麼貴的菜呀。”顧長卿表面上是十分的責怪對方,但實際上心裡開心不已。
沒想到徐長風竟然還很善解人意,知道師傅他老人家已經又飢又渴。
如果換了何中樞不見得會這樣,這個徒弟可是古板的要命。
雖然說每個師傅都想着讓徒弟們有大的出息,可是如果都是徐長風這種見風使舵的人,肯定也沒有太大的價值。
其實此刻的三個徒弟也有點飢餓,但是剛纔由於他們偷了個西瓜,導致了那樣惡劣的結果。
因此現在誰也不敢提出要和師傅一起用餐,這時顧長卿當然也不會再給他們飯吃。
他心裡當然明白,剛纔如果他們都聽師傅的話,怎麼可能造成那麼大的失誤呢?
差點把這把老骨頭直接給交代了,萬一當時心魔真的得手了,那豈不是顧長卿這就死掉了嗎?
師傅一旦完了,剩下的三個徒弟絕對也是不可能逃脫的,畢竟他們已經中了毒,再者說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魔宗的人本身就心狠手辣,而且他們從來不考慮後果。
顧長卿和天聖教已經殺了他們不少的弟子,魔宗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如今派出高手就是爲了找機會滅掉天聖教,所以現在才屢次出現這些神秘的人物。
這些高手出現的地點都是未知,而且頻率越來越高。
這就說明魔宗已經有點氣急敗壞了,似乎急不可耐的要把這些高手全部派出來,直到消滅天聖教爲止。
其實天聖教裡目前能夠派上用場的也就只有這幾個人。
絕大部分人都是那些個平庸的弟子,他們的忠誠度都不敢說。
唯一能讓人放心的就只有於靈,可是他的戰鬥力十分的一般。
這時的顧長卿即使喝酒也是淺嘗輒止。
正當他剛一下筷的時候,一個大漢直接闖了進來。
“小二,給我打兩葫蘆好酒!”
“好勒,客官你稍等!”
小二興高采烈的給對方去打酒。
藉此關頭,大漢快速的打量着店內的光景,發現只有一桌客人正在喝酒。
可奇怪的是隻有一個老頭兒獨斟獨飲,而其他的人都站在那裡。
但是當他的目光掃過一個人的時候,只是暫停了一下,隨即又回到了小二這裡。
小二的倒是也麻利,不一會兒的時間已經把兩葫蘆老酒打的十分的滿。
“客官,這是給您的好酒!”
“這可是本店最好的酒?”
“千真萬確,保真!”
大漢猛的往下吞下了一口,隨即在空中吐出了酒氣,轉身就給了小二一個大嘴巴。
小二都被打暈了,原地轉了兩圈之後依然找不到北了。
這時候的店老闆趕緊跑了出來。
“客官,這是怎麼回事?”
大漢憤怒的罵道:“你們什麼破店,拿劣酒充當最好的酒,竟敢騙我!”
老闆趕緊嚐了嚐剛纔打過的酒:“客官,這確實我是我們店最好的酒!”
“難道就用如此劣酒以次充好嗎?”
老闆啞口無言,隨即還要說什麼,卻被大漢繼續回手打在臉上,老闆直接癱坐在地上。
這時的大漢脾氣暴躁,甚至就要砸這個酒館。
顧長卿看了對方出手不凡,而且酒量驚人,單看這兩個酒葫蘆,那是常人能夠喝完的嗎?
難道說這傢伙一次性就想喝完兩個葫蘆的酒嗎?
其實剛纔顧長卿也試着品了一下,這個酒館的酒確實還可以。
但是這個大漢竟然說這是劣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說這個大漢酒量驚人,而且品酒無數嗎?
不過眼下他正在飲酒,怎麼能讓人來驚擾呢?
徐長風眼神十分好,看到師傅受到了對方驚擾,頓時便明白了什麼意思。
徐長風拍案而起,直接來到了大漢的面前。
“兄弟,你爲何要出手傷人?”
大漢正要行兇,突然看到一個年輕人走了過來,頓時便覺得面子上更下不來。
“他們給我劣酒,我來找一個公道,和你相干?”
“你找什麼公道跟我確實沒關,但是你驚擾了我師傅喝酒吃飯就不行!”徐長風直接怒不可遏。
此時的大漢更是怒火中燒:“同樣是客人,爲何你在這裡喝酒我就不能討一個說法?”
“你砸店的理由不就是嫌人家的酒差嗎?”
“這關你何事,老子喝了酒無數,這酒確實喝不上口!”
兩人說話就如同吃了火藥一般,一言不合幾乎就要動手。
這時顧長卿咳嗽了一聲。
“長風,我是讓你把這位兄弟喊過來,並沒有讓你和人家爭吵!”
徐長風本來就要出手了,聽了師傅如此訓斥,頓時便軟了下來。
大漢也驚詫於這個老頭的威力,這年輕人實力不俗,但是如此乖乖的聽話,這個老頭究竟是什麼身份呢?
“兄弟,能不能給老夫一個面子,一起過來喝兩杯!”顧長卿笑了。
大漢二話不說,大大咧咧的直接走了過來,一屁股便坐在了板凳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