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中校外的一輛奧迪a6裡,在穆飛身上吃了虧的祖少龍與安在榮正說着什麼,而他們的三名女伴則是坐在車的後排,一句話也不敢說。
“安少,對不住啊,我只知道穆飛這小子能打,卻沒想到他這麼能打……”祖少龍對安在榮說着,話說一半卻是沒有說明,後面那半句,自然就是“連你都不是他的對手。”
但他話裡的意思也已經表露出來了,那話是說,雖然我領你來了,但你打不過他吃了虧,是你學藝不精,可和我沒關係,別算到我身上。
安在榮正在氣頭上,也沒在意祖少龍的話,一想穆飛給自己那一拳就忍不住氣,“我管他能打不能打,這事兒不算完,他那一拳,我永遠都記得,噝”
安在榮說着,卻是碰到嘴裡傷口,不禁抽了口氣。
“唉,這事兒也怪我,要是我不領安少你來,也就沒這事兒了,那……安少你打算怎麼辦?”祖少龍問道。
“怎麼辦?當然是找場子,難道我那一拳還白捱了不成?只是我過兩天就要回老家沈城了,想報仇也得等年後再說了,真是鬱悶,唉”安在榮說着,發動車子,找牙科醫院去了。
不過他開着車子,一想自己牙被打掉,過兩天回家過年,肉不能吃,酒不能喝,連親嘴都疼,就鬱悶的要死,他越想越怒,不由得一砸方向盤,“不行,那姓穆的小子把我打成這樣,年都過不好,我也不能讓他好過嘍……”
祖少龍就愛聽這話,“聽安少這麼說,似乎是有辦法了?”
“我是打不過這小子,但是並不代表別人治不了他……”安在榮冷笑兩聲,“我當兵時的教官,原來是特種部隊的,三年前和我退的伍,儘管不願意承認,但我的確在他手下十五招都走不過,那穆飛能鬥過我,我就不信他能鬥過他……”
儘管安在榮一句一句教官叫着,但是從他的口氣中,卻是一點恭敬的意思都沒有,不象叫自己昔日的老師,而是叫喚隨意使喚的奴才一般。
“啊,那麼歷害啊?那這種高手,一定很難請吧?”祖少龍驚訝地問道。
“難請個屁,這年頭,有錢的就是爹,知道不?”安在榮嗤之以鼻,解釋道,“那傢伙雖然能打,但死心眼性子直,退伍後混的特差,再加上他還拖着個病號媳婦,要不是我時常給他點砍人的活兒,救濟救濟他,他他媽連飯都吃不上了,我給他十五萬,讓他打斷穆飛一隻手,他樂不得的……”
安在榮說着,向後一伸手,那個小妞將手機送到他手裡,“龍少,這事兒我就辦了,不過親兄弟明算帳,這砍人的錢一人一半……”
“明白……”祖少龍樂呵呵地點點頭,對於他來說,七萬塊錢只不過是半個多月的零花錢而已,其實他以前也想過買兇幹掉穆飛,但他膽小怕攤事兒。
這回有人代勞,他求之不得,就算真出事了,有安在榮頂着,以安家的勢力,也可以輕鬆地擺平,絕對不會輪到自己頭上。
隨後,安在榮拔通了一個電話號碼,“哎,教官啊,我安少啊……”
……
與此同時,賓南市某老舊小區的陽臺外,一個看起來二十**歲的男子接聽着安在榮的電話。
“有事兒直說……”這男人語氣冰冷,絲毫不客氣。
“教官別那麼冷酷嘛,我哪次找你,不是給你送錢啊?是不是……”電話裡的聲音傳來,“一個叫穆飛的小子,你幫我斷他一隻手,十五萬,幹不幹?”
“對方什麼身份?”男子反問道。
“表面上是學生,實際上是一個黑道打手,反正不是什麼好人就對了,你想,和我打交道的,能是什麼好人麼?是不是?哈哈……”電話那邊大笑道。
“錢打過來,我年後辦……”
“不行!!年後我就從沈城回來了,還用你辦麼?”男子話未說完,就被電話那邊打斷,“錢我明天就給你打過去,這事兒你必須過年期間辦,就……大年三十到初十之間吧,我一定要讓他過一個難忘的新年,哈哈!!”
這男子想了一下,“行,我知道了……”說着,就掛斷了電話。
他推門進屋,一名二十四五歲的女子,柱着一支柺杖站在門口,正在等着他,這女子不說多漂亮,但也眉清目秀,面容姣好,只是她雖有雙腿,但異常瘦弱,褲子空蕩蕩的,顯然是病的不輕。
這男子一愣,隨後過去扶她,柔聲道,“不是要你好好休息,怎麼起來了?”
“躺時間長也累,起來活動一下……”這女子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着這男子,眼中滿滿的全是柔情,“海濱哥,單位找你了?”
“沒有,我都和單位領導說好了,他們給我多放了一週年假,讓我好好陪陪你,還說要來看你的,但我覺得不方便,就拒絕了……”這叫海濱的男人笑着說着,與剛纔接電話時的冰冷形成鮮明對比,他扶着女子往屋裡走去。
那女子慢慢地走着,臉上卻露出自責與愧疚,“海濱哥,對不起,要不是我沒用,你也不會連兵也當不成,還要每天這麼照顧我……”
那女子話說一半,卻被海濱打斷,“別這麼說啊,你是我媳婦,我照顧你是應該的啊,其實是我沒用,賺不到大錢,要不然也不會把你的病拖到現在啊……”
……
華國過年是很講究的事情,臘月二十三是小年,要祭竈,送竈王爺,而臘月二十四,便是每家每戶掃塵的日子,顧名思義,就是要打掃房間,清洗衣服和各種器具,意爲去除晦氣,去舊迎新。
或許,許多家庭已經失去了祭竈這個傳統,但是掃塵,卻是每家每戶都要做的,穆飛家自然也不例外。
“哥哥,往左!!”
“哥哥,往右!!”
“哥哥,向後轉!!”
許小萌頭上戴着塑料袋,繫着圍裙,手裡拿着新買的掃把,仔細地打掃着天棚的每個角落,而小傢伙的身高,就算是拿着掃把也是夠不到天棚的,穆飛就自然而然的被她叫來當了苦力,充當起人肉梯子的角色。
此時,許小萌正騎在穆飛的脖頸上,穆飛握住她那兩隻纖細的腳腕,幫她保持着平衡,她打掃着,時不時指揮穆飛走來走去。
其實,以穆飛的身高,只要站在凳子上就能輕鬆的掃到房間,但小傢伙卻說什麼也不幹,非說家務是她的工作,一點也不讓她哥哥做,看着小傢伙一臉堅決的樣子,穆飛也只好作罷,安安靜靜的當梯子,原本他還有點不願意的,說這樣比他自己掃還累,但小傢伙一騎上來,他就再也不發牢騷了。
因爲小傢伙在家,都只穿一件大睡衣,而且是光着雙腿穿的,她一騎上來,穆飛就感覺兩條滑溜溜,肉乎乎,暖烘烘,香噴噴的小美腿將自己的脖子包圍了,那觸感,那溫度,那香氣,實在是沒治了,用一句話說,就是感覺好極了,這哪裡是勞動,這根本就是享受嘛。
儘管穆飛覺得意銀妹妹有點不太好,但這畢竟是小傢伙自己一致要求的,蒼天吶,大地呀,這可不是我穆飛要做壞事,你們可不能怪我噢。
穆飛這個無良的傢伙,佔了便宜還賣乖的想道。
“咳咳,好嗆,哥哥,廚房也完事了,咱們去掃客廳吧……”許小萌興致勃勃地道。
“嗯,好,那個……小萌呀,要是累了,就先休息一會,咱慢慢幹,不着急的,嘿嘿……”穆飛關心地說着,其實他就是想多佔會便宜。
可是許小萌顯然不知道他的想法,俏生生地答道,“沒關係的,哥哥,小萌不累,一會掃完天棚,就可以擦其它的東西啦……”
說着,彷彿着急一般,搖晃起兩隻修長白皙的小美腿,“哥哥,快點走吧,快點快點……”
想多佔會便宜不成,穆飛也只得失望地說道,“噢,這樣啊?那好吧……”
天棚掃完,接下來的工作就是打掃房間,其實自從許小萌到家後,穆飛的家基本就是一直一塵不染,完全可以不做這一步的。
但小傢伙非得說過年了,一定要都重新清洗一遍,穆飛也只得由她,她清洗,穆飛打雜,幫她做一些搬電視,拆燈罩之類的活兒,等整個房子打掃完,已經是下午了,二人已經打掃了五六個小時。
“哥哥,看,全擦一遍後,乾淨多了吧?”許小萌眯着眼睛,顯寶般的說道。
其實穆飛家裡原本就很乾淨,他根本沒看出來這擦與不擦有什麼區別,但他明白小蘿莉的意思,“是的,小萌好厲害,現在乾淨多了……”穆飛摸着她的小腦袋誇獎道。
“嘿嘿……”小蘿莉受用的呆笑兩聲,說道,“一會把被子拆開,再把被子套,還有咱兩的髒衣服洗一下,過年的清理工作就算完成了。”
“嗯”穆飛應了一聲,收手摸她小腦袋的手一看,卻全是灰塵。
“被子衣服一會再說吧,你還是先去洗個澡,你再髒一點,就不是許小萌,就是許小灰了……”穆飛伸手示意她看自己手上的灰塵。
許小萌一摸自己的腦袋,果然好髒,隨後墊起腳摸摸穆飛的頭髮,也是一頭灰。
“哥哥,你也好髒,你也得洗啦……”許小萌俏生生地道。
“嗯,我晚一點再說,你先去……”穆飛道。
誰知道許小萌俏臉一紅,臉帶羞笑,用極小的聲音說道,“哥哥,要,要不,咱倆一起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