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莉雅,伊莉雅要變成杯子了麼?”
聽着女兒虛弱的聲音,愛麗絲菲爾聽的心都要碎了,只能緊緊的抱着伊莉雅的身體,雙眼無助的看着晏子英。
“放心吧!叔叔,不會讓伊莉雅變成杯子的。”晏子英走到她們身邊,在愛麗絲菲爾的臉上親了一下,隨即又摸着伊莉雅的腦袋安撫道。
“你只要好好的休息就可以了。”
“嗯。”聽見晏子英的保證,很信任他的伊莉雅,沒有任何多餘的話語,很是乖巧的應了一聲,閉上自己的雙眼,昏昏沉沉的睡去。
“愛麗絲,你把伊莉雅抱到牀上去休息吧!”晏子英認真的看着愛麗絲菲爾的赤色眼眸道:“相信我!”
愛麗絲菲爾擦去臉上的淚痕,努力的露出自己的微笑,點頭答應。
“什麼情況?”
並不清楚聖盃系統構造的阿爾託莉雅,看着離去的愛麗絲菲爾疑惑的問道。
“最後的決戰要來了。”晏子英輕輕嘆了一下,有些答非所問道。
面對她的疑惑,晏子英沒有詳細說明,因爲阿爾託莉雅並非魔術師,所以即便和她說了,她也不一定能聽得懂。
知道什麼是小聖盃的人,都知道伊莉雅會出現這種狀況代表着什麼。
盤踞在柳洞寺的美狄亞一方會失敗,在晏子英的意料之中,畢竟吉爾伽美什這傢伙,着實是一位開掛的英靈,堪稱英靈的終極殺手也不爲過。
“魔術師英靈落敗了?”看着晏子英的樣子,遠阪凜輕聲的問道。
“沒錯。”
晏子英點點頭肯定道:“而且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除開我們之外,另外一位暗殺者,以及槍兵都已經退場了。”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以伊莉雅的情況而言,不會如此突然的昏迷過去。”
“什麼?這麼快?”阿爾託莉雅聞言一驚,眉頭微皺道:“那個槍兵?”
因爲據他所說,那個槍兵和吉爾伽美什同屬於一個陣營,都是言峰綺禮的英靈。
按理來說,應該不會退場的纔對,畢竟還有己方這邊尚未解決。
“這個問題麼!”晏子英看向遠阪凜。
接過他的話茬,若有所思的遠阪凜向阿爾託莉雅解釋道:“魔術師的圈子有限,除開因爲意外而成爲御主的傢伙之外,能夠參加聖盃戰爭的勢力就那麼幾個。”
“在知道綺禮是槍兵的御主前,我曾探查過那些有資格成爲御主的魔術師。”
“發現其中一位的住宅發生不明火災,已經完全燒燬了。”
“而另外一位由魔術師協會派遣的魔術師,在其宅邸之中,只找到了些許古舊的血跡,以及一隻被砍掉,手背有着些許痕跡的左手。”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槍兵的御主,在一開始就被人解決掉了,還趁機拿到了槍兵的令咒契約。”
“不是子英,你告訴我的話,我還真沒有想到,奪取槍兵的會是綺禮那個傢伙。”遠阪凜搖着頭嘆息道。
“凜。”晏子英突然出聲。
遠阪凜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問道:“怎麼了?”
“你就從不曾懷疑過麼?”晏子英滿含深意的看着她道。
“那是因爲我不知道,在聖盃戰爭結束之後,原本的御主身份會被保留。”遠阪凜還以爲他說的是這個,於是搖搖頭道。
“不,我說的不是這個!”晏子英搖搖頭,隨即看着她問道:“凜,你知道你父親是怎麼死的嗎?”
“唔,我不知道。”遠阪凜聞言一愣,想了一下隨即搖搖頭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在隱約之間,她似乎有些明白晏子英想要說的是什麼。其實遠阪凜很早就有這個疑惑,只是被她的內心下意識的忽略掉了而已。
看着遠阪凜的樣子,晏子英就知道這個聰慧的女孩已經有些猜到了事情的真相,只是不確定罷了。
“託莉雅醬,你在上一次聖盃戰爭之中,應該見過遠阪時臣吧!”晏子英轉頭向阿爾託莉雅問道。
“是的。”面對他的詢問,她點頭肯定道,眼神之中有些疑惑,不明白他爲什麼會這麼問。
沒有在意她疑惑的目光,晏子英繼續問道:“那你應該知道那個以弓兵職介,被召喚出來的吉爾伽美什,在上一次聖盃戰爭中,是隸屬於遠阪時臣的英靈。”
“沒錯,只是最後……”說到這,阿爾託莉雅像是想起了什麼,明顯的愣住了。
以往她是因爲沒有注意到,所以纔沒有想到,現在被晏子英一點撥,她一下子就回味過來了。
頓時,阿爾託莉雅朝着自己的御主遠阪凜看去,果不其然,這位少女的臉上一片震驚和憤怒之色。
很顯然,不僅是阿爾託莉雅,遠阪凜也聽明白了晏子英話語之中,所蘊含的意味。
果然在下一刻,晏子英就證實了她心中的想法:“在最後的最後,言峰綺禮背叛了他的老師,你的父親遠阪時臣。”
“在當時吉爾伽美什的默許下,他殺害了對他非常信任的遠阪時臣。”
“凜,你還記得在你父親的葬禮上,言峰綺禮送給你的禮物嗎?”
“是一柄水銀劍(即AZOTH劍)。”遠阪凜喃喃自語道:“他說那是父親送給他的出師禮物。”
“那柄劍的確是你父親送給他的禮物,但是同時也是殺害你父親的兇器。”晏子英在心中暗暗嘆了一下,輕聲說道。
這個真相對於遠阪凜而言,或許有些殘酷,畢竟再怎麼說,言峰綺禮是她名義上的師兄兼師父,充當了她多年的監護人。
儘管再厭惡對方,感情多少還是有一點的,她又不像遠阪時臣那樣冷酷,可以爲了聖盃拋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