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下班回來的張寶,洗完澡後,用毛巾搓着頭髮,**着上身,看了下牀頭櫃上的數字鬧鐘,現在2點40,他放好毛巾,頂着半乾的頭髮,習慣性的坐在電腦前,昏黃的燈光下,映襯出他那張帥氣又帶點傻氣的臉,他迅速開機,登上QQ,然後熟練的打開了電腦中F盤裡,一個名爲小電影的文件夾。
張寶是一個剛過25歲,將要奔三的男子,身高178公分,短髮,小眼睛,高鼻樑,古銅色的皮膚更爲他添了一絲陽剛之氣。
他18歲便來到了S市,大大小小的工作換了不少,幾年過去了,他依然是濤聲依舊,看着昔日的夥伴,有的做了老闆,有的做了公務員,最次的也是個白領,而他如今只是一個酒吧的吧員。
每次登上QQ他都會選擇隱身,因爲他不喜歡他的朋友問他:“最近在哪裡工作?”,“混的怎麼樣啊哥們?”這樣的話,他覺得這是一種諷刺,用他的話說:“你混的再好,我都不會羨慕,我自己過的開心自由就行!”雖說,這是一句看破世俗充滿哲理的話,不過讓外人看來更多的是一種自我安慰。
如果說談到理想,張寶曾經也有過,他曾經想讓自己的女人過上幸福的生活,穿名牌,住別墅,開豪車,別的女人有的,他都想通過自己的努力,讓自己的女人也擁有,他很愛她。
可是後來,也就是一年前,那個他最愛的女人走了,因爲那個女人等不及張寶實現理想的那一天,在張寶身上她耗不起自己的青春,她消失了。
從此後,張寶開始了渾渾噩噩的過日子,沒辦法他失去了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精神支柱。
此刻,張寶坐在電腦前,隨着影片中傳來的一陣“喘息聲”,一個加好友的信息閃了起來,張寶點開,頭像是一個卡通女孩,沒有網名。男人一項都是對陌生的女子比較感興趣,張寶點擊了“接受”。
剛加上好友,對方就發過來了一條信息:“你是第一個和我說話的人,我們很有緣”。
張寶看着對方發來的一句老套的打招呼文字。心中閃過了一個字:裝。
他嘴角上揚,表情yindang,手指在鍵盤上敲着:“妹子,都是過來人了,何必這麼客氣,你在哪裡?我看我們的緣分到底有多深”文字後面還加了一個流口水的表情。
此時屏幕裡播放着兩個男女肉搏的畫面,和那女子口中不時傳來的“亞麻得.....”,張寶下意識的把手伸進了短褲裡.......
女孩的頭像跳動了起來,張寶用另一隻手點開了對話框,看到對方發過來的文字後,差點早泄。
對話框裡女孩寫道:“停止你手中的動作,我有個很重要的事告訴你”
張寶吃驚的看着女孩發過來的一段文字,右手的動作漸漸的放慢,從褲子裡抽了出來,緊接着,他打開了窗戶向外看去,窗外烏漆麻黑,時不時的傳來幾聲汽車的喇叭聲。
張寶看着對面空曠的視野,想起了電視裡面:某個猥瑣男在窗口處放一臺高倍望遠鏡,每天都看着對面樓房的女子擼上一管。可現在對面也沒有樓房,更何況一般女人也不會這樣偷窺男人,就算是偷窺也應該是看那些肌肉發達,帥到能刺激所有雌性動物的絕種男人啊。
一聲“叮鈴鈴”的聲音打斷了張寶,張寶來到電腦前,看見屏幕上女孩發來的信息:“你明天上班,要倒大黴嘍”然後是一個捂着嘴笑的表情。
張寶,接着回覆到:“然後呢,尼瑪,你是誰?”
張寶一直盯着屏幕上的對話框,完全不顧“蒼井空”那痛苦又享受的叫聲。一小會後,女孩的信息又回過來了:“天機不可泄露,你明天就知道了,拜拜”
女孩下線了,張寶看着她的灰色頭像,一頭霧水,他點開了女孩的QQ空間,系統提示道:對不起,此用戶尚未開通空間。 他坐在電腦旁,點着了一根菸,腦中不斷的想着自己幾個哥們兒的鬼臉。
張寶在酒吧上班,雖然每天見的女孩子不少,但都不怎麼熟悉,因爲他知道那些女孩子她都玩不起,朋友中跟他玩的最好的就是胖子林佑和趙鵬,這兩人可以說是張寶的死黨,喝酒打架逛窯子,三個人很少落單,要麼說,啥叫兄弟:一起扛過槍的,一起分過髒的,一起嫖過娼的。
張寶打通了林佑的電話:“胖子,在幹嘛呢?”
電話那頭傳來一句不清晰的聲音:“哪位......”顯然是在睡覺。
“你TM就是豬”張寶掛斷了電話。又撥了一個號。
“鵬子,你在哪裡?”電話裡傳來一陣吵雜的聲音和一些刺耳的重金屬音樂。
“寶兒啊......是寶兒吧.......我在跟我妹妹過生日......”張寶聽着對方飄忽不定的聲音,果斷的又掛了電話。幾通電話後,他罵罵咧咧的掛斷了最後一個。然後跑到了樓下小賣部,買了幾瓶啤酒,坐在了電腦前,重新點開了F盤,一陣揮動過後,張寶深深的呼了一口氣,點上了一支菸,撿起了地上的衛生紙,扔進了洗手間的垃圾桶。
次日,晚上十點,伊人酒吧內,鼓點緊湊的音樂聲,充斥着人們的耳膜,服裝各異的服務生端着托盤,穿梭在人羣之間,舞池中更是羣魔亂舞,無數年輕男女,扭動着腰肢,在周圍的人羣中摩擦。
吧檯內,張寶更是忙得大汗淋漓,他解開了衣領的扣子,把袖子高高挽起,調和着手中的酒水。
“張寶,六號桌的酒,快點”吧檯外,一個服務生催道。
張寶心中也是又急又煩,女孩的話一直印在他的腦中,他聽到服務生的催促後,大聲說道:“催個毛啊,有能耐你進來做,草!”
那服務生瞪着張寶:“你TM牛逼啥呢,自己慢還有理了”
張寶一聽頓時火大,放下了手中的酒,指着那服務生道:“走,出去”
年輕人動怒,誰也不服誰,那服務生把手中的托盤往吧檯一扔,挽了挽手中的袖子:“牛逼尼瑪啊”然後跟着張寶向後門走去。
不知是誰告的密,二人剛到後門,酒吧的經理便也走了出來,經理姓張,是個中年男人,他站在二人面前說道:“幹嘛呢,還嫌不夠鬧是吧”
張寶和那服務生二人低着頭,誰也不看誰。
“還不趕快滾回去,幹活”經理大聲喝道。服務生用手指了指張寶,然後走進了酒吧。張寶跟着也走了進去。
張寶看着吧檯上放滿的單子,又快速的工作了起來。片刻後,張經理又過來了,衝張寶擺了擺手。
張寶跟着經理來到了辦公室,張經理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杯酒,說道:“六號臺的酒是你調的吧”
“是”張寶答道。
“來,你嚐嚐”張經理把酒遞到了張寶手裡。
張寶喝了一口,頓時皺起了眉頭,隨後“哇”的一口吐了出來,“這酒裡放了芥末”張寶便向地上吐唾沫邊拿着一次性杯子從飲水機裡倒純淨水。
“啪”張經理把杯子摔在了地上:“你知道六號桌的客人是誰嗎!”
“是誰啊,芥末又不是我放的”張寶一臉無辜的說道。
張經理又氣又怒,手指顫抖着指着張寶道:“你還狡辯呢,你說你在酒吧都幹過什麼好事吧,遲到,曠工,打架,以前調錯酒不說,今天六號桌的客人是我們酒吧最大的股東劉總,他這次來的這麼隱秘,就是要暗中調查我們酒吧的情況的,你最好趕緊收拾東西滾蛋吧,這次誰也保不了你了”
張寶實在是沒想到,這次事情怎麼鬧的這麼大,他心裡知道酒裡面讓人動了手腳,可是誰還會聽他的解釋,就這樣他失去了酒吧的工作,他自從來到這個城市,大大小小的工作換過不下十多個,,雖說在伊人酒吧才幹了半年,不過是他乾的最長的一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