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坎上。
林山悠哉地走着,不少勞作的人看見了他,但沒人上來盤問,因爲一看衣着,就不像是來偷盜的。
白淨。
整潔。
布料上乘,更像是來視察的上官。
不久。
就見一位身着素衣的老者小跑過來,看着林山,臉上略帶一絲恭敬道,“不知道,可有需要幫忙?”
不說別的。
就看林山的皮膚,非嬌生慣養,養不出來。此刻,爲了配合這身衣服,林山的皮膚,妥妥小白臉。
“你是?”
“本村村正。”老者忙道。
村正。
也就是這裡的村長。
“沒什麼,隨便看看,莊稼長勢不錯。”林山學着三十里外,一個正在視察的官員模樣,說着類似的話。
一聽。
村正精神一震。
這年頭。
關心農作物長勢,除了上級,也就是糧商,而無論是哪一個,都是他惹不起的存在,更加恭敬了。
“您是?”
村正小心翼翼地問。
“天鑑司。”
林山嘴裡吐出三個字。
頓時。
村正臉色一變,這個地方,彷彿帶有魔力般。
“大人。”
正要跪下,卻發現,雙腿竟然不聽使喚,跪不下去,這時候,就聽林山淡淡一笑,“不必多禮了。”
他的精神力,覆蓋全城。
天鑑司。
從城內無數對話中,他逐漸瞭解了其職能,算是古代欽天監的升級版,兼職一些神神叨叨的事情。
權力很大。
同時。
也很神秘。
當然。
那是在一般人眼中,在林山眼中,一覽無遺,要說有什麼特異之處,並沒有。至於如何受人尊敬。
很簡單。
---權力所需。
這裡的人,認知水平有限。神旨,是一個很好的工具,皇權很需要,自然而然,就有存在的價值。
而此刻。
村正已經驚呆了。
想下跪。
而不得。
這絕不是自己腿腳不利索,而是一股力量,在阻止自己下跪,想到天鑑司的神秘,以及種種傳說。
村正悟了。
原來。
真存在神力。
原來。
傳說不是騙人的,他只是村正,一輩子沒出過太遠的門,見識有限,立即就心裡確認了林山的身份。
嗯。
沒錯。
一定是天鑑司的大人物。
不然。
不會擁有這等莫測之能。最終,當他放棄跪下,發現腿能伸屈之時,心中的敬意和畏懼,升到極致。
“大人。”
不跪。
鞠躬總可以。
“嗯。”
林山點頭。
“我只是來轉轉,不要聲張,這就準備回去,不用跟着。”
說着。
便又悠哉地往前走。
“恭送大人。”村正鄭重行禮。其身旁,幾個青壯也趕緊行禮。天鑑司,若是真的,絕對是大人物。
待直起身。
“咦?”
人呢?
左看右看,卻發現林山不見了。
“嘶~”
村正還算有所準備,幾個青壯可嚇壞了,這裡地勢較高,周圍都是不足膝蓋的蔬菜,根本無處躲人。
“人呢?”
“不見了。”
“會不會。。”
幾人臉上掛着恐懼。
大白天。
難道見鬼了?
“閉嘴。”村長大喝。
頓時。
場面安靜下來。望着林山剛纔消失的方向,他故作高深道,“你們幾個,怎可揣測天鑑司的威能。”
雖然他也是第一次。
可是。
總比有的人一輩子沒資格見識的強,這一刻,老者感覺此生沒白活,見識到了真正的天鑑司大能。
“。。。”
其他人看着一臉得意的村正。
呆了。
莫非。
你見識過?
“村正,你怎麼確定他一定是天鑑司的?”有人好奇道。剛剛,村正可是連跪都沒跪,躬身只是小禮。
“哼!”
老者一臉笑意。
“不可說。”
“不可說。”
這事。
可是他的‘寶貴經驗’,豈能隨意傳授,“你們只需要知道,那位存在,是天鑑司的大人物。”
聞言。
幾個青壯相視一眼。
沒再問。
或許。
村正去城裡的時候,有幸見過。
。。。
另一邊。
林山已經出現在數裡外,朝着遠處都城城牆而去,有人看到的時候,慢悠悠,沒人看到,就一步十米。
很快。
便到了城牆外,整個城牆是一種淡藍色石頭砌築而成,混合劑和上一個文明有點像,爲植物黏膠。
很牢固。
一塊塊人高的巨石上,雕刻有各種圖像,有人,有動物,有植物,還有一些山山水水,還挺不錯。
想必。
當時也是費了大量功夫。
城牆外一百米,被清掃一空,鋪上了地磚,全天候的有人在牆上和牆下巡邏,確保不會有人來翻越。
數百米外。
看着彷彿無死角的守衛。
“呵!”
林山笑了笑。
下一刻。
“嗖!”
整個人消失在原地,眨眼跨過數百米,落在了一個城牆垛亭的頂端,而下方數米,就是一排士兵。
幾百米。
音速。
僅一秒。
而林山的極限速度,早就不止一倍音速了,完全可以在人的眼睛反應過來之前,就跨過這個距離。
甚至。
一般人的眼睛,連林山飛過的黑影,都難以接收到。屋頂,林山緩步走着,來到垛亭的另一邊。
頓時。
一望無際的都城,映入眼簾。
古樸。
大氣。
輝煌。
即使是林山,也不得不讚嘆,這個都城之大,遠超地球上,任何一個以城牆圍起來的古代都城。
這裡生活着將近一千萬人。以這邊的生產力水平,不說修房子,光說修城牆,至少也得一二十年。
“呼呼!”
微風。
吹動着林山的衣角。
負手而立。
站在幾乎是這個都城的最高處。
散發出一股獨特的氣質,如神明在注視蒼生,如君王在雄視天下,宛如一幅能讓人爲之震動的畫面。
只可惜。
沒有人照下來,連看到的都。。。
不。
有。
數裡外。
天鑑司。
天工樓。
頂部,一個由藍色透明水晶組成的長筒設備,正對準着林山的位置,其中小的一頭,正有人目瞪口呆。
良久。
才緩緩開口。
“誰家的娃?”
“這麼不怕死,爬那麼高。”
剛剛。
他也是無意中轉到這個垛亭上,只看到林山站在那,沒有看到怎麼出現的,只以爲是哪家孩子調皮。
也沒管。
能上城牆的,沒有一個簡單的,還能被允許爬上去的,興許就是哪家大族的後代,傻了纔去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