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村裡的沙石路上,左思和賈雲飛正帶着一位警官向尹三石家走去,那裡還有鍾雨竹遇害的重要物證。
整個村子都已經被武警和警察封鎖,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集結這麼多警力,賈雲飛這醫生當的,着實不一般。
左思給陸濤打了電話,讓他回村裡跟老舅最後道別。
無論怎麼說,陸濤也是尹三石的親外甥,依照陸濤的性格,就算爲了自己母親,也會來見尹三石最後一面的。
來到尹三石家,賈雲飛帶警方進入鍾雨竹遇害的房間,幫助警方蒐集證據。
左思見沒自己什麼事,便去了隔壁屋,想看看尹休還有沒有活着。
這逼居然還沒死。
看來是鍾雨竹還沒折磨夠他。
此時的尹休已經恢復了神智,他求救般看向左思:“醫生……救我……救我,帶我離開這裡,帶我離開這裡。”
左思冷笑道:“你爹剛纔還要殺我,你現在反而要我來救你?”
尹休愣了好一會才說道:“不可能,不可能的醫生,這其中肯定有誤會,你不救我也沒事,麻煩你把我爹找來,求你,求你了!”
左思冷漠說道:“你爹已經被警方抓了,估計下半輩子都會在監獄裡度過了。”
“不會的,不會的,你騙我,你騙我!”尹休驚恐萬分,他實在受夠了鍾雨竹的折磨,現在只想逃離這個鬼地方。
左思冷笑道:“呵,你現在知道怕了?你囚禁鍾雨竹的時候可曾想過她有多怕!?你挖去她雙眼的時候,又可曾想過她有多絕望?你現在才知道怕?呵呵,太晚了!!像你這種豬狗不如之人,死後必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你……你……”尹休呼吸急促,瞪着左思說不出話來。
“我什麼我?你知道我爲什麼來看你一眼嗎??我只是想看看你這個人渣敗類死了沒有!!還妄圖讓我救你?!我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呸!左思一口濃痰吐在尹休臉上:“我就是救一條瘋狗,都不會救你這種豬狗不如的畜生!”
“你……你……”尹休大口喘着氣,纖薄的胸膛劇烈起伏,突然一陣抽出後,兩眼一瞪,直接當場去世。
“我擦,氣死了??”左思連忙出了門,心想:“臥槽,我快有諸葛亮厲害了,都能靠舌頭殺人了。”
“左思!”
陸濤懷抱着猞猁,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左思連忙小心接過猞猁,發現它已經醒了,只是還沒有精神。
“我舅他們呢?”陸濤眼中竟隱隱有些擔憂。
“你舅和你舅媽已經被抓,現在正被關在村長家,至於你表哥……已經死了。”
“什麼?我表哥死了?”
陸濤連忙跑進屋,想看一眼,但很快就乾嘔着跑了出來。
人死後都會大小便失禁,那個味道特別難聞。
“哎!”陸濤嘆了口氣:“你現在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吧?”
“好。”左思點頭,將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但並沒有將尹三石要殺他的事說出來。
畢竟,這對於善良的陸濤來說,太過於殘酷。
即便如此,陸濤聽完,表情也是極爲驚駭,有些難以相信。
良久後,才面色陰沉的決定去見尹三石最後一面。
“我去見他最後一面,也算是對我媽有個交代。”
陸濤正準備和左思離開。
賈雲飛恰巧從屋裡出來,左思便叫上他一起去了,畢竟他有相關證件,去哪都方便一些。
周其斌家的大院中,全村所有的犯罪嫌疑人都在陸續的往這邊押送。
這其中竟有張梅!
那豈不是說,她的老公也是被誘拐到深山裡來的?
當時她讓左思去自己家,豈不就是起了歪念頭!?
“可惜了她的三個女兒,恐怕以後沒人照顧了。”
左思嘆息,不忍坐視不理,但又感覺分身乏術。
賈雲飛見左思望着張梅發呆,便猜出了左思心中所想,勸道:
“放心吧,她的那三個女兒,不會沒人管的,這種情況,國家肯定會進行妥善安排,你如果還不放心,我會親自照顧她們,反正我也沒有結婚,就把她們當女兒養了。”
左思感激的看向賈雲飛:“那就多謝賈醫生了。”
“跟我還客氣,別忘了,咱們不是結拜兄弟麼,以後叫我賈大哥就好。”
“呃……”左思有點懵:“咱們頭不是還沒磕呢?”
“你怎麼這麼迂腐!這都什麼年代了,還要走完那些沒用的形式?”賈雲飛白了左思一眼。
“哈哈哈!我開玩笑的,賈大哥!”
倆人哈哈大笑着,互相錘了對方一拳。
就在這時,吳雯雯緩緩走來,撲通一聲直接跪下。
“吳阿姨,你這是幹什麼。”左思連忙將其扶起。
“謝謝,謝謝!”吳雯雯涕淚橫流,可以感覺出她此刻是真的激動。
“謝什麼,我們應該謝你纔對!要不是你,我們怎麼會這麼快就知道真像呢。”左思勸道:“您現在應該開心纔對。”
“對對,我應該開心,我應該開心。”吳雯雯擦着眼淚,抽泣說道:“我終於能見到我的父母,見到我的家人了……!”
“滾!”遠處傳來一聲怒吼,尋聲望去,發現陸濤已經找到了尹三石。
剛纔罵人的正是尹三石。
出於好奇,左思來到陸濤身邊,想聽聽尹三石究竟要說些什麼。
走近一看,發現周其斌竟也在這蹲着。
尹三石瞪着陸濤吼道:“你!都怪你!若不是你,我不會被抓!以後誰還能照顧尹休!?你個混蛋!該死!該死!”
陸濤臉色難看,欲言又止。
左思氣不過,便無情說道:“你那狗兒子已經死了。”
“什麼?!”尹三石目眥欲裂,唾沫橫飛道:“你騙我!你個混蛋,你騙我!!”
“呵,我騙你幹什麼?你那狗兒子的身體狀況,你自己不清楚麼?能撐到今天已經是萬幸了。”
“我殺了你們!!!”尹三石想要發狂,可是他的手腳已經被鎖到一起,能做的動作只有一個,那就是‘滾’。
“舅……”陸濤想安慰幾句,但被左思攔住:“和這種人還有什麼好說的,到現在還不知悔改。你想想被他們一家害死的鐘雨竹,這樣的一家人值得你憐憫麼?”
陸濤點了點頭,深呼一口氣:“咱們什麼時候走,我一刻都不想再在這呆下去了。”
左思看了周其斌一眼,說道:“我再和周村長聊幾句,聊完咱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