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正在修煉狀態的趙易,瑜曦本能的感覺到自己的嗓子有些乾燥,只是感覺讓她非常的渴,看着趙易的脖子就想要咬下去。
但是一看到趙易脖子上的那些抓痕,她就瞬間不想喝了,就算是很渴,她也不想喝。
這種非常飢渴,而且明明眼前有水,自己卻不想喝的感覺,更是讓瑜曦很煩。
“趙易!”
她用一種非常冷的聲音,略有大聲的說道。
“怎麼了……”
趙易正處於安靜的修煉狀態,忽然這樣被人打斷,他體內的靈氣差點衝的他一口鮮血噴出來。
本來他修煉被人打斷,情緒還是非常憤怒的,但當他看到瑜曦的時候,就算再憤怒的情緒也緩緩平息了下來。
“你怎麼忽然說話這麼大聲,以前都沒見過你這麼說話。”趙易無奈道。
瑜曦沒有理會他,直接說道:“你可能看到這根紅線?”
趙易聽了她這句話,目光開始從她的臉蛋上往下移動,當移動到她胸口的時候,趙易的目光就停住了。
當然了,他並不是在看胸脯的大小,而是在看她胸口的那根紅線確實存在着,這根紅線穿過空氣連接到自己的胸口。
它掛在空中就像是沒有重力的光絲,非常輕輕的搖擺在空中。
“這是什麼?”趙易不解的問道。
“情絲!”
“情絲?”趙易一愣:“這種東西還真的存在?”
“存在。”
“等等,”趙易皺了皺眉頭問答:“不對呀,我看小說中這種東西都是兩廂情願的伴侶纔會有的,咱們兩個怎麼可能有?”
“因爲契約的緣故。”瑜曦冷冷的表情,慢慢的變回了淡然的模樣說道。
“因爲契約的緣故……那存在就存在唄,反正是假的而已。”趙易說道。
“這種東西會影響一個人的情緒,就像你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的時候,這種東西就會束縛着我的情緒,強迫着我變得不安。”瑜曦說道:“也就是說,它並不是一個好東西。”
“不安?”趙易說道:“如果這個東西真的如同小說上所說的那一般,那按道理說,你的那種情緒應該不是不安,而是吃醋纔對。”
“不可能。”瑜曦否認道。
趙易聽着她所說出來的話,你能夠非常明顯的感受到她的情緒不如以前那樣淡然。
如果是以前的話,自己就算怎麼用言語輕挑她,她都會毫不在乎的轉過臉,不看自己,更不會理會自己。
而現在她所說的每一句話好像都帶着一些微微的情緒,她整個人的模樣好像越來越不像一個冰冷的女帝了。
趙易忽然笑道:“虧我還以爲自己佔了個大便宜,能得到女帝的芳心呢,結沒想到果還只是一個假的情絲。”
“你現在是個有愛人的人,怎能還對他人心動?”瑜曦說道。
就在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心臟又有了一些微微的跳動。
她在將趙易往外推,可越推這種感覺就越強烈。
“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趙易笑道。
“……”
“好吧,不說這些,你讓我看到這根情絲是爲了什麼?”趙易問道。
瑜曦語言再次變得平淡了一些,說道:“你應該也能發覺到,我的情緒確實開始變得不穩定,這樣非常不利於我以後的修煉。而且情緒不穩定的原因,就是因爲這根情絲。”
“那就是說你想讓我幫你把它消除掉?”趙易問。
“不錯。”
“那這東西該如何消除?”
“只要你認真愛上另一個人即可,再不然,就是直接斬斷。”瑜曦道。
“……”趙易聽了她前半句話就愣了,苦笑道:“怪不得你能夠知道我對愛憐的感情……”
“只要情絲不斷,那就代表着你並沒有愛上她。”
趙易聽完她的話之後,一隻手緩緩的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包煙,他動作非常熟練的彈了一根,用靈氣凝聚而成的火焰點燃。
只聽他深深的抽了一口煙,然後嘆息道:“我不是說了嗎,我在努力。不過既然情絲會給你帶來非常大的困擾,那我們還是選擇第二個方法吧。”
“你確定?”瑜曦道。
“第二個方法豈不是更簡單?”
瑜曦聽到他說的這句話之後,表情開始變得略有嚴肅認真起來,說道:“確實簡單,但是需要你承受很大的痛苦,甚至這種巨大的疼痛甚至可能會使你丟失某一種非常重要感情。”
“丟失感情?怎麼還有這種說法?”趙易一愣道。
“對,情絲都是心連心的,不是想說結就能結,想說斷就能斷。”瑜曦說道:“更何況我們之間的契約如同毒誓一般,一方死亡,另一方就必須受到天雷之懲,想要斷開情思的疼痛自然是超乎想象的。”
“好吧……那我們還是不要用斬的爲好。”趙易道。
瑜曦沉默了一會,說道:“在我恢復肉身回到修真界之前,我是不會主動斬的。”
“還有其他事情要說的嗎?”趙易問道。
“沒有。”
瑜曦話音剛一落下,趙易就開始了自己的修煉,好像對於她說斬斷與斬不斷情絲毫不在意。
瑜曦看着他這個樣子,記憶中再次回想一個月之前,他還只是那個非常愛自己,各種形式對自己訴說他如何愛自己的樣子,還愛和自己扯感情話題,更會因爲她一句話憂傷好幾天……
而現在,他好像並不在乎自己所說的話了。
如果是在一個月之前讓他知道這件事,並且自己說出這句話的話,那他一定會問她:“爲什麼一定要斬?萬一在以後的日子裡,你愛上我了呢?”
“喂,對了,你還喝不喝血?”
就在瑜曦正想着的時候,趙易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不喝。”瑜曦道。
他一而再的問她是否喝血,可見他還是很在乎她的。
今晚的生活過得非常的平靜,趙易除了修煉還是修煉,而瑜曦則是回到了趙易的體內小心忍受着血液上的飢渴,她就是不要去咬喝一個女人抓過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