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楊哲宇已經昏睡於教學樓頂的露臺。剛纔在天空中瘋狂的發泄,他耗光了身體全部的異能。看到雪兒距自已幾百米之外遭遇險情,他拼盡了最後一絲潛能。打出一記悲憤的力量渡了過去。。。。。。“應該會沒事吧?”這個念頭還沒來得及變得清晰。那種頭疼欲裂的感覺便模糊了他的意識。眼前的世界,一下黑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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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衛李大爺驚恐的衝到陳雪的身邊。貨車的司機正在車站邊的IC卡電話語無倫次的報着案。街上的路人慢慢圍了過來。女孩聖潔的躺在地上,一如她始終的孤芳自賞,又如童話中的睡美人,耐心的等待着王子的親吻。。。
路人甲:“完了,這麼漂亮的女孩。真可惜。”
路人乙:“是啊,看樣子還是個學生呢,可能都沒戀愛過。就這麼走了。”
路人丙:“誰說的,上天不會這麼無情的。你們看,她都沒有被撞出血。”
路人丁:“對啊對啊,她身上甚至都沒染上多少灰塵。我懷疑這輛車只是輕輕颳了她一下,這孩子是因爲驚嚇暈過去了。”
路人甲:“不是不是,剛纔你們沒有看到。我是親眼看着這輛車撞到的女孩,別說是個人,就算是頭蠻牛也別想在這樣的撞擊下活下來---女孩被撞出這麼遠你們沒看到嗎?當時她被拋起至少三層樓那麼高!”
路人乙:“是的是的,我先是聽到‘膨‘的一聲。那聲音大極了!就好象,就好象一個大氣球被撞爆了一樣可怕。然後就看到這個姑娘被貨車撞飛了,真慘啊!死是死定了,她現在這樣只能說是老天的卷顧,給她留一個完整的身體離開人間。。。”
甲乙丙丁再沒有說話,默默的看着身下的女孩。她是那樣美麗,美麗得使人無法面對她香消玉損的事實。死亡的氣息在每個人心頭掠過。他們鄂然醒悟,自已庸碌的生命最終也會是這樣的結局!而現在,感謝老天我還活着,以後的日子裡,一定要充實的活着,耗無缺憾的活着!
楊哲宇是被他的電話吵醒的,陳雪出車禍後。李大爺第一時間通知道她的班主任。慕容蘭驚慌失措的跑出來時,正好忙上救護人員把陳雪擡到120上。跟車走的慕容蘭死死的握着陳雪的手,她內疚極了。她以爲陳雪是受不了自已的挑釁而自殺的。一種莫大的自責充斥了她整個身心。她無助極了,一遍又一遍的打着楊哲宇的電話。期待得到一點安慰,哪怕是是一通怒罵也可以。無論怎樣,都會讓她好受一些。
“喂”楊哲宇虛弱的接聽了電話。
“小宇嗎?你在哪裡?天!陳雪出車禍了!我現在在120上,正向醫院趕。”
“你彆着急”楊哲宇回想到剛纔的情景,一顆心逐漸平緩了下來“把電話給醫護人員。我瞭解一下情況。”
“好,你等着。”楊哲宇的聲音讓慕容蘭平靜了下來,她把電話遞給了車上的護士,低頭死死抓着陳雪的手,輕輕呢喃:“陳雪,別怕。你會沒事的,老師會陪着你,小宇也會陪着你。是的,一直陪着你!直到你好起來。。。”
護士接過電話,抹了一下頭上的汗水“喂”了一下。
“醫生,傷者的情況怎麼樣?”楊哲宇在電話的另一頭焦急的問道---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目前來看沒什麼大礙,剛纔我檢查了一下。傷者身上沒有骨折,內臟也沒有撞裂的症狀。身上甚至都沒有擦傷。這真是奇蹟!不過她後腦好象在倒地時撞了一下,這也是導致她現在昏迷的原因。具體情況一會到醫院需要詳細檢查一下。不過從後腦被撞的情況來看----根據我的經驗,最多是輕微腦震盪。”
“呼~謝謝醫生。”楊哲宇放下心來,和他猜想的差不多。自已拼盡全力打出的那道異能,沒有辜負重望,在貨車撞到陳雪前的剎那,瞬間形成了一團無形的空氣墊,把陳雪安全的包在裡面。美中不足的是,在陳雪落地時可能是異能被巨大的撞擊散失了部分能量,從而讓陳雪的頭部脫離了空氣墊直接撞在地上----輕微腦震盪?應該沒事吧?記的有一回踢球時自已的頭被別人的高射炮悶了一下,當時檢查也是輕微腦震盪。----很多時候醫學名詞聽着嚇人,其實也就那麼回事。
“小宇,你在哪裡?我們到皇姑四院了。”慕容蘭接過電話,聽到醫護人員對楊哲宇說的話。提起的心也放回肚中。她現在急切需要楊哲宇的懷抱,陳雪的僥倖無事對她來說是莫大的眷顧,如果上天不願拆散一對情侶,那麼誰的阻攔都是枉然。慕容蘭覺得自已被陳雪激起的爭強好盛早就飛到九宵雲外去了。
“等着,我馬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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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哲宇託着疲憊的身軀趕到醫院時,病房外已經積聚了一大堆人。有校領導,有陳雪的家屬,還有肇事方的代表。每個人都沉着臉不言苟笑。慕容蘭無助的坐在角落,臉上掛着幾滴清淚。
怎麼回事?楊哲宇的心一下沉了下去。不是說陳雪沒什麼大礙嗎?他快步走到慕容蘭身邊,小聲問道:“陳雪怎麼樣了?”
慕容蘭好象有些恍惚,她看了半天才認出說話的人是楊哲宇。自已的靠山終於來了,小嘴一癟就要放聲大哭。
“好了,這不是你的錯。現在也不是哭的時候。陳雪倒底怎麼樣了?”
“她,她不認識我了!”慕容蘭還是沒有抑制住自已的委屈。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楊哲宇還沒來得及說話,陳雪的父親便走了過來。那儒雅的風度讓人感覺很安全。“慕容老師,不要難過,醫檢報告出來了。雪兒的身體無礙。只是有些選擇性失憶。醫生說這種情況是腦震盪引起的,慢慢會恢復的。”
腦震盪!這個可惡的腦震盪竟然讓我的雪兒失憶了!楊哲宇後悔自已在教學樓後的行爲。那不是一個男人該做出的決定。他罪孽深重的想着:我可憐的雪兒,失去記憶的感覺很痛苦吧?那一定和失去了身體某個器官一樣讓人難以承受。
“你是雪兒的同學吧?我記的你叫楊哲宇。”陳雪的父親陳楚凡看到楊哲宇憂傷的神情,一下回憶起這個英俊的男孩。
“是的,叔叔,我是楊哲宇。我想看看陳雪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