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黑板的女孩是楊哲宇高中時代的班花,同時也是四大校花之一。名叫陳雪。自高一開始,楊哲宇就偷偷的喜歡她,陳雪人如其名,聖潔的象是一朵天山上聖潔的雪蓮。嬌柔的又象是一隻荒野中迷路的小兔。使人不覺心生憐愛。雖然陳雪是女孩,但這丫頭天生一付睿智過人的頭腦。在崇尚學風的高中,是頗受追捧的人物。不過很難得的是這姑娘優秀而不孤傲,處事淡定,爲人平和。唯一的缺點是以學識來衡量交友的遠近,而且刻意與異型劃清界線。正應了那句“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的古話。迂腐的有些可愛。楊哲宇前世平庸的皮囊,與白馬王子相差甚遠。論學習更是慘不忍睹。高中三年只能遠遠的注視着陳雪,甚至沒有勇氣和她說過一句話,手槍對象也很少是她,多半還是慕容蘭。明知不可能的事情用來YY也會索然無味,這一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當然,慕容蘭是個特例,她是尤物,尤物便是你明知不可能卻偏偏控制不住YY的女人。
擦完黑板,陳雪用另一隻沒拿板擦的手理了理有些出汗而貼在額頭的秀髮,有意無意的看了楊哲宇一眼。走出教室洗手去了。這會不會是一種暗示呢?楊哲宇站起身追了出去,在水房門口看着洗手的陳雪。等她轉頭看到他時,竟說了一段狗血到家的話
“雪兒,你知道嗎?我以爲這一生中都不會再有機會見到你,上天給了我這次契機。雖然這是我第一次和你說話,雖然我有些唐突,但我還是要說給你聽。無論結果與否,我要了卻我多年的心願---雪兒,我喜歡你!~”
陳雪楞在當場,任憑水龍頭裡的自來水流淌不息。她可能做夢都想不到同學兩年多一直默默無聞甚至一直躲着她的楊哲宇,今天不知是搭錯了哪根筋,以爲自已長得象木村拓哉便學着日本偶像劇前來告白。短暫的錯諤後,她得體的笑了。這樣的告白對她來說可能每天都會發生
“謝謝你的欣賞,不過我現在還不想考慮這些”
說畢站直身體想走出水房,楊哲宇有些不甘心,下意識把身體橫着擋了她一下,陳雪提防不及又不想與他有身體接觸,於是歪着身體向前搶了一步想側身從他身邊走過去,無巧不成書,這時一個拿着拖布當槍耍的男生正要走進水房,好死不死拖布柄一下就掄在陳雪的頭上,只聽陳雪啊了一聲,捂着頭蹲了下去,指縫中立刻就沁出鮮紅的血。那個闖禍的男生呆若木雞的看着這一切,楊哲宇顧不得和他費話上前摻着陳雪就衝向校醫務室。
校醫小心的給陳雪處理着傷口,並安慰着陳雪,”別擔心,傷口不是很大,應該一兩天就能癒合。”
“老師,會不會留下疤痕啊?”畢竟是女孩子,陳雪憂心忡忡的問道。
“這麼點的傷口,又在頭髮裡,沒事,不會影響你的美麗的”校醫對陳雪笑着說。
陳雪聽罷呼了一口氣,轉頭看着醫務室門外探頭探腦的楊哲宇,大聲埋怨:”楊哲宇!都賴你,我頭上的傷要是有疤痕了,你得負責!”。
楊哲宇一邊陪着笑一邊說:”雪兒你放心,就算沒疤痕我也會負責,而且一定負責到底。”
陳雪意識到自已的語病,紅着臉呸了我一聲。轉頭不再理楊哲宇。
回教室的路上楊哲宇一直在沒話找話,在他記憶裡和陳雪單獨相處的機會以前從沒有過。
“陳雪,爲了表達我的歉意,我請你吃飯吧?”
“不用了,我中午都回家吃飯。”陳雪矜持的回答。
“那哪行啊。八十四中學第一大校花被我破了相,我怎麼也得表示表示啊。陳雪,你就給我一次道歉的機會吧。你不會是因爲我是差生而瞧不起我吧?”
“你想到哪去了。我只是不習慣在外面吃東西。媽媽說外面的東西不乾淨。每天放學我必需要回家吃飯的”陳雪紅着臉分辯。
“大家閨秀不虧是大家閨秀,都要考大學了還一切都以媽媽的話爲第一守則呢。”楊哲宇假裝取笑陳雪。
陳雪果然上當”那好吧,週六下午我要去東宇書店買書,我們就約在週六吧。”
“那我們說好了,這個週六中午十一點我在學校附近的福馨小吃樓門口等你,咱們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
兩人走回教室時已經上課了,老師簡單問了一下就讓兩人各自回到坐位上,這節是語文課,老師正口若懸河的講解着一篇文言文,那些之呼者也的論調聽得楊哲宇昏昏欲睡。只得偷偷用書本擋着臉閉目養神起來。
語文老師是一個絮叨不止的更年期婦女,性格平和。只要你上課不說話不竄座,她可以默許你做一切自已能獨立完成的事。當時楊哲宇還向廠裡同齡的孩子吹噓說我們的語文老師對我們如何如何好。現在回起來想,之所以畢業後一直沒有養成文化人的氣質。可能就是她的課老縱容學生看閒書的結果。多年的習慣還是不能改掉,楊哲宇偷偷從書包裡拿出一本古龍,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就這樣楊哲宇渡過了重生後的第一天。這天夜裡他睡的格外香甜。夢到了自已賺了很多很多錢,衆多的美女環繞在左右。楊哲宇開心的哈哈大笑。
第二天上學,楊哲宇早早的就出了門,剛走到廠門後就聽到身後有人叫他。回頭一看,原來是夏彩妍。夏彩妍在楊哲宇家樓下住,她父母也是冶煉廠的職工。自小與楊哲宇和董震一起長大,小學同班,中學同班,直到高二才分到理科班。由於住鄰居,父母關係又不錯,董震經常取笑她是楊哲宇的小老婆。開始夏彩妍還紅着臉不接受這個稱謂,後來被廠裡的大人們叫開了也就不得不習慣了。
楊哲宇至今還記的夏彩妍出嫁的頭一天,她把楊哲宇叫到廠禮堂後面的假山旁,淚眼婆婆一聲不吭。看着那張梨花帶雨的美麗容顏楊哲宇抓耳撓腮不知所措。陪着她哭了將近一個小時,突然被她衝上來飛快的吻了一下嘴脣,撇下一句:”你是天字第一號大傻瓜!大木瓜!大呆瓜~”。轉身跑了。
那時楊哲宇才知道她一直默許小老婆的稱號是別有用心,不過爲時已晚,待到醒悟時,夏彩妍已爲人妻,遠嫁廣州。自那一別,再也沒見過她。後來聽老媽說她結婚半年就離了婚,分得一大筆財產定居到加拿大再也不回國了。每每午夜夢迴,楊哲宇都會回憶起那個冰涼的下午,冰涼的初吻。。。
如今她的再次出現,一時間讓楊哲宇心喜若狂,開心的望着她道:”呀,這不是我的好老婆嘛,找我什麼事啊?
夏彩妍頓時羞紅了臉,下意識的看了一下四周,小聲罵道”你想死啦,姑奶奶也敢調戲。是不是皮又緊了?廠門口這麼多人。別亂吠好不好?”
楊哲宇一看四周果然很多去上班的大人們都曖昧的看着他霧笑,忙正色道”火氣怎麼那麼大啊?是不是又趕上那幾天了?找我到底什麼事啊?”
“你去死!我找你有正事。昨天又有個呆娃在校門口堵我,麻煩您老人家再幫我擋擋”.
夏彩妍美麗的外形被學校的男生們譽爲本校四大校花之一,常有男生向她求愛,本來以她火爆的脾氣完全可以罵退那些蹬徒子。可是有些呆瓜生來就一根筋,糾纏起來墨墨跡跡沒完沒了。所以一般出現這種情況就要楊哲宇和董震來幫他解決。現在董震搬家搬出廠家屬院了,保架護航的重任就都放在了楊哲宇一人身上。
楊哲宇連聲答應着,心道昨晚的夢果然靈驗,大清早小美女就主動送上門來了。
夏彩妍剛要謝過,突然發現楊哲宇臉上的轉變,忙問道”小宇,我這次暑假去了一趟山東姥姥家,也就一個多月沒見你,你怎麼變得眉清目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