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線展示前移。
韓東駕駛大g最初抵達汽車旅店的時候。
因終極人魔-麥爾斯因忌憚等類似的原因,獨自停在泊油路邊,給人一種準備上班早退的感覺……
韓東也因而作出異常大膽的舉動,靠近麥爾斯,藉由‘獵人與獵物’的關係來向麥爾斯詢問汽車旅店的問題。
第一次詢問。
麥爾斯伸手指向了汽車旅館。
但在韓東仔細觀察具體的指向時,發現麥爾斯不單單指的是旅館,同時手指還對準了站在旅館門口的卡斯等一行人。
不過,僅憑這樣的指向……韓東無法做出什麼推斷,很有可能只是麥爾斯的順手一指而已。
然而,後續韓東以惡魔語的成功交流,獲得了一項極其重要的線索。
若沒有麥爾斯給予的線索,韓東可能會困在汽車旅館很長的時間,甚至於直接死在這裡,旅館整體蘊藏的風險比以往都要高。
通過【惡魔語】的交涉。
藉由紙和筆……麥爾斯通過繪畫的方式,給予韓東一項情報,同時也驗證了剛剛給予的指向不非巧合。
白紙上。
麥爾斯用最簡單的圓圈和線條,先繪製出一個小人,以煞氣爲載體,讓單個惡魔語迴盪在韓東的腦海【你】。
表示這個小人便是韓東。
緊跟着,麥爾斯又在小人的周圍繪製出各種奇形怪狀、齜牙咧嘴的小人,並用黑色線條塗滿塗滿它們的身體,以此表示邪惡。
再以惡魔語傳音-【它們】。
圖畫的繪製以及惡魔語的交流,皆在黃沙製造的密室中進行,沒有任何人知道韓東與麥爾斯進行了怎樣的交流。
麥爾斯想要傳達的意思很簡單:這裡除了韓東外,其他都是非人的存在……韓東的隊友已經不是以前的隊友。
當然,這位保鏢的言論也是需要進行進一步的驗證。
畢竟一路跟着韓東跑了幾百公里,連斬數名怪異存在,這樣敬職敬業的保安,竟然連一次乘車的機會都沒有。
對於韓東這樣的黑心老闆,麥爾斯是有可能撒謊的。
爲驗證這一點,韓東將注意力集中在隊友們的言談舉止上。
1.兩隊相見時,黛安娜的矛盾完全消失。
2.作爲能在表篇斬殺小丑的龍城小隊-隊長霍子平,竟會因爲耽擱了一天的,性情乃至於處事的方式也變得急躁……至少初次接觸中,韓東能清楚的感受到霍子平的強大、果斷與冷靜。
這樣的急躁可不是霍子平應該有的屬性。
3.在韓東後續離開汽車旅店,觀察廣告牌及外部情況時,卡斯全程站在過道邊,目光從未有一刻從韓東的身上移開。
看似打招呼,實際卻是在監視着韓東。
以上三點是比較明顯的問題,還有很多細節韓東都看在眼中……足以證明麥爾斯給予的情報是正確的。
若這次能度過難關,韓東會考慮讓麥爾斯在後續的工作中少跑幾里路。
隊友的問題很重要,但還不是全部……想要【破局】還需要別的證據線索、更完善的推斷,以及外力幫助。
而且,還需要將這位神秘里居民的注意力全部牽引到韓東的身上。
……
時間線回正。
韓東直接斬殺掉三位‘虛假’的隊友,無論是這樣衝動的行爲還是滿是怒意的表情,都顯得韓東十分‘慌亂’。
在見到裝在屍袋裡屍體的正是自己後,恐懼感通過韓東的眼瞳變化表現了出來,身體更是踉蹌一退。
韓東立即拔腿脫離解剖室,朝向位於通道中央的樓梯間跑去。
卻發現通道盡頭,也就是女屍所在解剖室的鐵門隔窗裡,女屍正筆直站立在那裡,嘴巴裂開時瘮人的笑容。
一根黃沙長矛在韓東手中形成,筆直投擲過去。
嗡
長矛觸及在解剖室的鐵門時,如同撞擊在一層柔軟的水層上,漣漪盪漾,黃沙長矛自行瓦解。
緊跟着,無數死亡烏鴉被釋放出去,結局也是一樣……根本就無法觸及到女屍,甚至連鐵門都破不開。
嗒嗒嗒……
就在這時。
韓東身後傳來一陣陣腳步聲,‘他自己’已從屍袋裡爬出,當前正筆直站在通道里,相距十米……
男屍的手中持着一柄手術刀,不給韓東任何的反應時間,立即進行自殘。
手術刀劃過手腕。
對應的,韓東手腕也被劃開……g病毒的激活、沙化均無法修復傷勢。
只見手術刀快速走過屍體的全身,全部回饋給韓東。
穿在韓東身上的學生服裝,甚至於最外層的羽絨服,均被浸出的血液給染紅……這樣的「傷害傳導」有些類似於巫術裡常用的詛咒娃娃。
韓東拖拽着傷痕累累的身體,上行來到汽車旅館區域。
迎來的則是卡斯的‘關心’。
“尼古拉斯,你沒事吧?”
兩條有力的臂膀直接將韓東抱住……不是普通的抱,而是一種想要勒死韓東的擠壓擁抱。
“沒事……”
韓東淡淡迴應一句,以舌頭爲支點,以黑沙將舌頭武裝成尖銳的利器,直接割斷卡斯的腦袋。
身形沙化。
落在地上的腦袋保持着詭異的笑容,不聽地重複着關切的問候-你沒事吧?需要我的幫忙嗎?你不要緊吧?
韓東面色難看,回到汽車旅店的過道時,再殺掉於烏與公孫浩兩位虛假的隊友。
身首分離時,兩人的嘴裡也一直重複着同樣的話語。
最爲糟糕的情況是。
汽車旅館的每一處客房門都變成了解剖室那種的帶隔窗鐵門構造,可窺視客房內部的結構……不再是一室一衛的客房,全變成了等同大小與佈局的解剖室。
女屍正坐在解剖臺上,向韓東招手。
“離開這裡……”
韓東沒有太多想法,直接翻越過道,想要就此脫離汽車旅館。
然而……剛一翻越,韓東雙腳未能踩到視野所見的地面。
身形下墜,如同墮入深淵。
哐當!
一陣鐵器響聲傳來。
韓東猛然落在瞭解剖臺上,僅有大腦有所感應,其餘部分就像似已經死亡,無法活動、無法激活病毒、無法施法……
隊友們正圍在這裡,討論如何進行解剖。
他們的腦袋已被重新縫上,脖頸間甚至還留有未拆除的黑線。
本應該躺在解剖臺上的女屍,卻成了解剖室的負責人,親自對韓東進行解剖。
無助、恐懼以及絕望,均通過眼瞳變化、臉部肌肉的緊繃而表現在了韓東的臉上。
就在刀刃落於瘦骨如柴的身體表面時。
原本表情驚恐的韓東卻突然撤去了誇張的表情,轉而替代的是一種【瘋笑】。
“哈哈哈哈……哈哈!”
迴盪於解剖室裡的瘋笑聲,竟然讓幾位隊友們直接化爲泥漿,整個解剖室都在微微顫動……
韓東收斂笑容,低聲說着:“呼!真是累死我了,非要等到我臨死一刻,你纔打算親自動手嗎?簡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