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君,兒臣不想這麼早結婚!”顧長風擡起臉,顧長風看着我,似乎是害怕我會誤會什麼,他急忙用腹語對我大聲道,“暖暖,你信我,我不會這麼快和寶兒結婚的!”
不會這麼快和寶兒結婚?
也就是說,會慢一點和她結婚嘍?!
顧長風,你知不知道,你這根本就是越描越黑!
寶兒,寶兒……
顧長風對上官寶兒的稱呼還真是親暱呢,比喊我暖暖的時候還要親暱……
“魔君大人,我也不想這麼快結婚,我和風都還年輕,等過些日子再結婚也不遲。”上官寶兒聽到顧長風那麼說,急忙無比體貼地替顧長風說話道。
“你是鐵了心忤逆本座是不是?!”魔君聲音變得更是冷了一些,視線從顧長風濫觴冷冷劃過,隨即一瞬不瞬地落在了我的身上,“把這個女人帶下去,關進暴室!”
關進暴室?
我微微愣了一下,怎麼又扯到我身上來了?我這麼規規矩矩地站在這裡,怎麼就又得罪這個***的魔君了?!不過,這人若是***了,做很多事情都是沒有理由的,就好像,魔君想要把我關到暴室,也是沒有任何理由的,不過是他心血來潮罷了。
可他這麼一次***的心血來潮,卻足以將我推入萬劫不復!
這暴室,以前我在宮鬥劇中也曾見到過,那裡,是關押犯錯的宮人或者是嬪妃的地方,裡面還有各種***的折磨人的刑具,不把人給折磨死,也得折磨得褪下一層皮。以前我看過一部很***的宮鬥劇,那部電視劇中的暴室裡面還養了很多我最討厭的生物,什麼蛇啊,蟾蜍啊什麼的,看一眼就渾身發涼。
我敢肯定,這魔界的暴室,比起電視劇裡面的暴室,沒有最***,只有更***。我不想受那種非人的折磨,更不想屈服於魔君的淫威之下,是以,我想都沒想,就對着魔君大聲吼道,“我什麼地方做錯了?!你憑什麼把我關進暴室?!你簡直就是一個***!對,心理扭曲的***!”
反正魔君都已經想要把我給關進暴室,也不會有比這還要再壞的結果了,我乾脆破罐子破摔,最起碼能夠紓解一下我心中的憤怒。
“暖暖,不要再說了!”顯然,顧淵沒有想到我敢頂撞不可一世的魔君,他的臉色微微有些發白,將我護在身後,將眸中的不安盡數掩藏在眼底,隨即笑得跟朵花兒似地看着魔君說道,“大哥,你該不會是在開玩笑吧?暖暖這麼乖,你怎麼能把她給關進暴室呢!”說完,顧淵還衝着魔君顧曜眨了眨眼睛,典型一玩世不恭的公子哥。
見魔君連看都不看他一眼,顧淵不禁有些着急,但是他依舊笑得花枝亂顫,“大哥,暖暖現在是我的女人,作爲男人,我有理由保護自己的女人不受傷害,要是你非要把暖暖關進暴室,就先把我給關進去吧!”
不得不說,聽到顧淵這麼說,我心裡是感動的,我和他
,相識還不足一天,未曾料到,他竟然願意爲了我被關進暴室,我不是不明是非之人,顧淵對我的這些照顧,足夠抵消他先前的可惡了。
“好,來人,把他和這個女人一起關進暴室!”魔君冷笑,對着站在一旁的魔界侍衛吩咐道。
那些侍衛得了魔君的命令,便來拉扯我和顧淵,顧淵瀟灑地將那些侍衛的手甩開,那些侍衛懾於顧淵的身份,不敢強行動手,顧淵身體得到自由之後,不着痕跡地將拉住我的那幾個侍衛的手拍開,他伸出手,把我的手牽在掌心,“我的女人我會牽着,不用你們代勞!”
“媽媽!”顧子諾再也無法保持冷靜,他見我被顧淵拉着向外面走去,衝到我面前,緊緊地抱住我的腿,哭喪着一張小臉說道,“媽媽,子諾不要你去暴室!”
“魔君,不管你要子諾做什麼,子諾都同意!求求你不要把媽媽關起來!”顧子諾轉身,對着冷漠地坐在黃金座椅上的魔君哀求道。縱然聽到顧子諾的哀求我心疼入骨髓,但是魔君依舊是一臉的無動於衷,他淡淡地掃了顧長風一眼,“長風,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下月初八,你可是心甘情願地迎娶寶兒?”
“父君,兒臣心甘情願!”顧長風微微垂眸,無比恭敬地看着魔君說道。聽到顧長風這麼說,我心中猛然一顫,原來,原來魔君所謂的把我關進暴室,不過是爲了逼迫顧長風娶那個所謂的上官寶兒。此時,顧長風背對着我,我無法看清楚他眸中的表情,但是,我卻清楚,他並非心甘情願地想要娶那個上官寶兒,他的心中,還是很在乎很在乎我。
“顧長風,我不要你娶上官寶兒!”我用腹語大聲地對着顧長風叫道,“我寧願被魔君關進暴室,我也不要你娶上官寶兒!”
“暖暖,我怎麼捨得讓你經受暴室之苦。”顧長風用腹語對着我無比深情地說道,“暖暖,等我,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最滿意的結局!”
給我一個最滿意的結局?
顧長風,你知不知,你娶上官寶兒,對我來說,其實是最殘忍的結局?!雖然我心中清楚,你這麼做都是爲了我,可是,我卻做不到眼睜睜地看着你和別的女子恩愛纏綿,百年好合!
“算了,看在我孫子爲你求情的份上,我便不把你們關進暴室了。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風暖暖,你便在大廳外面跪着吧,跪到本座滿意爲止。”不把我關進暴室,哪裡是看在了顧子諾的面子上,分明就是逼婚成功的得意罷了!
魔君冰冷而又嗜血的視線終於落到了顧淵的臉上,顧淵臉上沒有絲毫的畏懼,依舊是一副吊兒郎當的笑,“大哥,暖暖穿的這麼清涼,外面又那麼冷,就算是讓她跪,也該讓她先去換身衣服,我可不想自己的女人被活活凍死!”
“把淵王帶去地牢,打一百黑荊棍!”魔君沒有理會顧淵,只是這麼冷冷地對着手下吩咐道。
黑荊棍?!
我身子一軟,差一點就倒在
了地上。雖然我沒有真正見識過黑荊棍有多麼厲害,但是,我卻是在一些術法樹上看到過對於黑荊棍的介紹的,黑荊棍以黑色玄鐵鑄成,上面佈滿鋒利的荊棘,而這荊棘的排列順序極有講究,剛好形成一種厲害的符咒,是來對付修行者的最好的工具,縱然顧淵術法很是厲害,可這一百荊棘棍下去,怎麼也得丟掉半條命!
“你就是一個暴君,除了使用暴力,還懂什麼!你乾脆把我打死算了!暴君,我不怕你!”我瞪圓了眼睛,惡狠狠地看着魔君,我想,若是眼神能夠殺人,此時魔君早就在我這凶神惡煞的眼神之下死去了千百次。顧子諾見幾個魔界的侍衛把我給推了出去,他急忙上前,就想要掰開那些放在我胳膊上的侍衛的手,只是,他還未將他們的手掰開,就被幾個侍衛給拖了回去,看着顧子諾那張焦急而又哀慼的小臉,我衝着他揚起一抹淺淺的笑,“子諾,媽媽絕對不會有事的!媽媽一定是帶你離開這個鬼地方!”我們一家三口,會在我們溫暖的家裡,幸福永遠!
“除了使用暴力,本座還懂什麼?!這句話真好啊,真好啊!”魔君忽然抑制不住地大笑起來,“本座的確是只相信暴力纔是解決一切的最好的手段,所謂的情啊愛啊,都是笑話,天大的笑話!哈哈哈哈!”
“父君,兒臣都已經答應娶寶兒了,你還要怎麼樣?!”那些侍衛並沒有把我給拉到大廳外面,因爲顧長風已經出手把他們給打飛,他輕柔地將我擁進懷中,無比固執地看着魔君說道。
“風,你怎麼能頂撞魔君大人呢!”上官寶兒走到我和顧長風面前,頗爲語重心長地說道,“風,你還是趕快跟魔君大人道歉吧!”
“我沒有做錯,爲何要道歉!該道歉的人是他!”顧長風毫不畏懼地對上魔君冷到極致的眸,一字一句說道,“父君,折磨別人,你就這般開心麼!我這輩子最悲哀的事情,就是是你的兒子!”
“逆子!”魔君氣急,一揮手一道紅芒就直衝向顧長風的胸口,顧長風將我護在身後,就迎上了魔君射出的這道紅芒,只是,他終究不是魔君的對手,他很快,胸口就中了魔君一掌,無力地倒在了地上。
“把這個逆子給本座拖下去,關進暴室!”魔君不悅地掃了我一眼,隨即冷聲對着站在我身邊的那幾個侍衛吩咐道,“還愣着做什麼?!還不趕快把這個女人給拖出去!”
此時的顧長風顯然是身受重傷,看到他憔悴的模樣,我心疼到了極致,我想要衝到他身邊,看看他傷的究竟重不重,可是,我還沒有邁出步子,就被那幾個魔界的侍衛給連拖帶拽地帶了出去。
此時,宴會廳之中早就混亂成了一團,議論聲此起彼伏,但是,我依舊能夠清晰地聽到上官寶兒帶着哭腔的聲音,“風,你怎麼樣?你醒醒,你不要嚇我啊!魔君大人,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把風關進暴室!他都已經受傷了!魔君大人,你把我關進暴室吧,我願意替風承受這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