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這是些什麼人啊,竟然想要把唐寧給閹了?!
我脣角一陣抽搐,唐寧可是貨真價實的女人,該怎麼把她給閹了啊?
“李公公,究竟是誰派你來的?果真是太后她老人家麼?”唐寧也看出了這件事的不正常,她微微後退了一步,擺出了一個相對對自己有利的姿勢,“你這可是假傳聖旨!”
此時唐寧的胸前已經沾滿了鮮血,脣也有些發白,看上去微微有些狼狽,但是這卻絲毫無損她身上與生俱來的高貴氣度,她這麼冷眼看着李公公說話,竟是讓見慣了人生浮沉的李公公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但是李公公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他很快就又恢復了鎮定,他脣角噙着一抹冰冷的笑,“阿寧公子,雜家就算是假傳聖旨,又如何?你覺得今天晚上你還有機會將哀家假傳聖旨之事說出去麼?”
李公公的年紀看上去並不大,頂多也就三十歲,但是他笑起來的時候,臉皮皺得厲害,就像是在原本的皮膚上,又戴上了一層皮。
人皮面具!
我的腦海中頓時就浮現出了這麼一種想法,站在唐寧面前笑得一臉陰冷的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李公公!
“你,究竟是誰?!”唐寧的觀察力向來比我敏銳,她此時也看出了面前男子的不正常,“你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李公公!”
聽到唐寧這麼說,李公公森森一笑,但是他並沒有揭下臉上的人皮面具,“想不到竟然被你給看出來了!阿寧公子,今日之事,莫要怪雜家心狠手辣,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說着,李公公一揮手,那位皮膚黝黑的宮人手持利刃,就向唐寧的下身砍去,唐寧自然不願意就這樣捱上一刀,她伶俐地躲過這一刀,這些人哪裡是想要閹了唐寧,分明就是要置唐寧於死地!
唐寧這麼可愛,真不知道哪個***,竟然要用這麼惡毒的法子對付唐寧!
我又急又氣,真恨不得將淨事房中那些個男人都給閹了,但是我連地上的一根木棍都拿不起,我如何能夠幫助唐寧!
李公公見唐寧的身手這般靈活,三角眼不禁危險地眯起,他比劃了一個手勢,剩下的十餘個宮人打扮的男子都一齊向唐寧攻去,幸好唐寧進宮進得匆忙,又因爲她坐在軟轎裡面,沒有人檢查她身上是否帶兵器,她的軟件還纏繞在她的腰間,將腰間軟劍握在掌心,唐寧身子宛若靈活的美人魚,軟劍刺入一個男子的胸口,那男子便倒在地上。
唐寧心中清楚,今天晚上,不是這些男人死,就是她亡,所以縱然胸前的傷口裂開得更是厲害了一些,唐寧依舊是絲毫不敢鬆懈,那些個男人的身手都不差,其中一個人一掌拍在唐寧的胸口,妖嬈到了極致的血液從唐寧的口中噴涌而出,將那個男人的臉染得血紅。唐寧顧不得抹去自己脣角的鮮血,她封住自己胸前的幾處大穴,手中軟件快若勁風,剎那之間就
已經劃破了兩個男子的喉嚨。
看到一把鋒利的匕首靠近了唐寧的後心,我暗暗爲唐寧捏了一把冷汗,我衝到唐寧背後,想要爲唐寧抵擋一點點的攻擊,但我的所作所爲都是徒勞,那鋒利的匕首徑直從我的身體穿過,就向唐寧的後心刺去,幸好唐寧反應夠快,她右腳猛地後踢,就將那男子手中的匕首踢飛。
她的這個動作,剛好給了迎面攻擊她的幾個男子時機,其中一男子手中的利刃將唐寧的手臂劃破,唐寧恍若味覺,擡腳狠狠地將那個男人踢飛。
唐寧的手臂傷的不輕,不過幸好傷的是左手,並不妨礙唐寧用劍,唐寧退在牆邊,喘了幾口粗氣,繼續握着劍跟那些男子纏打在一起,又有好幾個男子倒下,唐寧的肩上、腿上還有下腹,也增添了好幾道心傷,那些男子看出唐寧有些力不從心,他們發起的攻勢更加猛烈而瘋狂。
在現代的時候,唐寧的身手就很不錯,穿越到這個時空之後,唐寧的身手似乎比以前還要好上許多,再加上跟着百里澈在軍營中歷練了那麼久,她現在以一當十都沒有問題。當然,前提是她沒有受傷。現在她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行動越來越緩慢,當那些男子只剩下四五個人的時候,唐寧只能不斷地倚着牆喘粗氣了。
她的身上,沾滿了鮮血,瑩白如玉的小臉上,也染滿了血紅,分不清這些血究竟是她的還是那些男子的。
“阿寧公子,我勸你還是乖乖受死吧,否則,雜家一定會讓你死得很難看!”李公公尖銳的聲音在這陰森的淨身房裡面聽起來分外的詭異,我急得簡直要崩潰,我現在,什麼都幫不了唐寧,只能看着她被那些可惡的男人欺負。
“乖乖受死?休想!”唐寧握劍的手都有些顫抖,但是她的眉眼驕傲到了極點,她一臉的傲然,渾然天成的女王氣,“我只要一息尚存,就絕對不會讓你好過!”
“你們平日裡只總是玩弄女人,一定沒有嘗過這種小白臉的滋味吧?她就交給你們了,你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主子吩咐,把她玩得越慘越好!”李公公笑得一臉的不懷好意,“阿寧公子,你說,若是右相看到你被人玩死的慘狀,會不會想要去殺了太后呢?應該不會吧,右相雖然喜歡你這樣的小白臉,但是一個小白臉,怎麼能夠比得上他的大好前程!不過,這一次,太后想要拉攏右相的心思是落空了!”
顯然,這假扮成李公公的這個男人所說的什麼主子,跟太后勢同水火,他這麼折磨唐寧,是希望右相和太后之間生出隔閡,不過,我總覺得,那所謂的主子,與唐寧之間也有仇,否則他直接一刀殺了唐寧便是,沒有必要讓這麼多男人折磨她。
聽到李公公這麼說,剩下的幾個男人頓時興奮了起來,他們摩拳擦掌,神情猥瑣,一步步向唐寧走去,唐寧的身子,止不住地顫抖,但她還是攥緊了手中軟劍,毫不客氣地向其中
一個男人的眉心刺去,只是,她手中的軟劍剛剛刺出,另一個男人擡腿就狠狠地踢向了她的手腕,她手一抖,軟劍就掉在地上,唐寧想要去撿那軟劍,一個男人的臭腳狠狠地踹在她的胸口,她的身子,就如同一隻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跌落在了地上。
“唐寧!”我心疼到了極致,恨不得代替唐寧承受這所有的苦楚,我撲到唐寧身旁,可我的身子只是一個虛幻的影,縱然我擋在她前面,那些男子的臭腳依舊毫不留情地踹在唐寧的身上。唐寧身上的血越來越多,她就像是一個碎裂的琉璃娃娃,她看上去已經那麼慘了,但是那些男人依舊不願意放過她。
其中一個男子猥瑣地笑着,做出餓狼撲食的模樣,就壓在了唐寧的身上,手,用力地捏着唐寧的臉,唐寧染滿鮮血的臉上盛滿了痛苦,但她緊咬着牙,硬是不讓自己***出聲。
那男子噁心的大手順着唐寧的小臉一點點下滑,在她柔白細膩的脖頸上微微停留,就向唐寧的胸前探去,用力一咬脣,她的膝蓋處猛地用力,就狠狠地頂向了那個男子的某個地方。唐寧雖然身受重傷,但是這一擊卻是用了十足十的力氣,那男子疼得呲牙咧嘴,他跳起來,使勁捂着自己那脆弱的地方,他一腳狠狠地踹在唐寧的臉上,不屑地唾了一句“臭***,竟然敢踢我,找死!”
唐寧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氣勢硬是壓了那男子一頭,她口中猛地吐出一口血水,身子看上去軟綿綿的,彷彿隨時都會睡過去,但她卻是一直硬撐着,眼睛睜得很大很大,我知道,她是害怕自己會昏睡過去,若是就那樣失去了意識,那些畜生,一定會肆意地折辱她!
剩下的幾個男子見唐寧這麼潑辣,他們對視了一眼,就一齊向唐寧身上撲去,當一個男子的手探向唐寧的胸口,淨事房的大門猛地被踹開,一身絳紫色長袍的男子,攜着一身的狂風暴雨就走進了淨事房。
那幾個男子還沉浸在非禮唐寧的暢快之中,只覺得自己脖子一疼,腦袋就生生地被站在那一身絳紫色長袍身旁的一個男子給削了下來。
“太,太子……”來人正是宗政天佑,李公公見到宗政天佑之後,頓時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他跪在地上,不斷地磕頭,額上都出了血,“太子,奴才都是被逼的,是,是太后逼奴才這麼做的,太子饒命啊!”
“殺,無,赦!”此時的宗政天佑一點都不同於上一次我見他時他那副吊兒郎當玩世不恭的模樣,他的身上充滿了黑暗之氣,鳳眸之中,結滿了冰寒,只消看他的眼睛一眼,整個人就會覺得如同墜入冰窟。
我以爲,李公公已經是必死無疑,誰知,他竟然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如同一陣風一般衝到了唐寧身旁,而手中的匕首,則是狠狠地抵在了唐寧的胸口。
“太子殿下,您究竟是想要我死呢,還是想要這個小白臉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