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十全大補粥,白識發現自己果然勉強升到了武者九階。
當白識升到武者九階之時,其氣血之力突然不受控制的外放,然後在他的身體四周形成一層淡淡的血氣。
血氣在沸騰在涌動,彷彿化作一條混沌巨龍,向空中張牙舞爪。
不過這一異象僅僅只是持續了幾秒鐘就消失了。
千珞琪也是敏感的發現了這一異象。
其心中也猛烈的一震。
她當然明白其中的關鍵,有些天才會在達到九階時就能隱約產生異象。
然而那種天才實在百聞難得一見。
相對修爲突破武者晉級到通橋級別才產生異象的武者,絕不在少數,而且每人都是天賦異稟,能輕鬆進級,至少都能達到歲月級。
如果說武者升到九階時就開始產生異象,百年之前就曾出現過這樣一個天才。
其修煉速度絕對可以說得上驚爲天人:十五歲達到武者九階,隱約出現萬物蕭條的異象,然後十六歲晉級到通橋時,更是出現了天地崩壞的異象,之後的升級速度反而更恐怖,幾乎一年一個大級別,當他達到21歲時就已經開始衝擊歲月級。
可惜那一年不知道出現了什麼意外,讓他身死道消,提前結束了他傳奇的一生。
而他的事蹟也被人爲的掩蓋,只簡單流傳出來一個名字,李傳神!
最後千珞琪自嘲的笑了笑。
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白識這小子怎麼可能與傳說中的李傳神相提並論?
畢竟這貨現在都已經18歲了,所謂厚積薄發都是不能升級的庸才自欺欺人的說法,所以白識再如何努力也絕不可能跟得上李傳神的腳步。
不對,18歲的武者九階?!
他竟然達到了武者九階?
豈不是說他之前就已經是武者八階了?
全世界能在18歲就達到九階的武者絕對是鳳毛麟角的天才了。
前不久才偶然聽到他還是個不會修煉的廢柴,怎麼一下子就達到了武者九階?
騙鬼的吧?
莫不是這個小男生其實內騷,一直都隱藏了自己的修煉天賦?
“哼,騷包!”
千玫琪只是暗暗罵了一句。
內心也有點自得:大姐頭肯定已經瞭解白識的現狀,所以纔派最爲信任的自己來近身保護他?原來我在大姐頭的心中有那麼重的位置嗎?
白識當然不知道僅僅只是片刻的工夫,千玫琪就已經產生了那麼多豐富的想象。
即使知道,也不會在意。
他又躺回了病牀上,然後拿起旁邊一本醫書學習。
想不到激活外科手術技能後,看醫書也能提升熟練度,甚至真知技能的熟練度也會提升,是雙升的節奏,讓白識有點喜出望外。
本來裝傷臥牀是件挺無聊的事,但發現看醫書能提升雙技能的熟練度後,他立刻沉醉其中。
直到上午十點多,楊菲菲才帶着幽萌回來。
幽萌依舊一副乖巧的模樣,回來就甜甜叫了白識一聲哥哥,讓他有種神清氣爽的歡樂。
楊菲菲卻是一臉頹敗。
真沒法想象,這麼個小小的孩子,真能吃那麼多東西而沒有半點反應?先不去說飽不飽的問題,她幾個小時裡吃下的東西起碼有幾個方了吧,那小小的肚子都沒有半點變化。
這不正常。
幸好她已經知道幽萌的身份特殊,校長早已經給她打個招呼,要不然她非得刨根問底弄清其中的原因不可。
最後還是幽萌看到實在沒有新的菜式了纔開口提出結束這次用餐,終於讓楊菲菲鬆下一口氣。
總之她是不可能率先提出的,要不然就真讓白識那個傢伙看不起了。
爲了保全老師的尊嚴,再苦再累她也必須堅持下去,那怕最後還被一個小女孩就把自己吃成貧困戶。
白識看到楊菲菲回來,便說道:“老師你回來了?”
“哼!”
楊菲菲冷哼了一聲,表達出自己的不滿。
“呵呵。”
白識只能尷尬一笑。
與此同時,他又感應到了一股濃烈的殺機,由遠而近。
他不由望向門外。
到底是誰,在那麼遠的距離就對自己表露瞭如此強烈的殺機呢?
千玫琪也感應到了殺氣,身影猛地衝出醫務室。
楊菲菲和幽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了氣氛的異常。
她們也同時透過門口望向遠方。
很快,就有一個神情冷然的年輕人來到了醫務室中。
千玫琪已經回來,站在白識的前面,虎視眈眈的望着那個年輕人,卻不敢輕舉妄動。
那是一個很帥氣的年輕人,二十五六歲的樣子,身穿一件純白色的古裝長衫,腰間懸掛古玉,劍眉星目,鼻樑高挺,薄脣溫潤,黑色的長髮直接披散在身後,顯得飄飄如仙。
然而那強烈的殺氣就從他的身上隱而不發,而又能被人洞悉。
白識不敢掉以輕心,暗暗拍着鑑定術。
連續拍了十多個鑑定術,他才收到系統成功的提示。
姓名:聞人初見
種族:人類
氣血:56321/99999(武者九階)
精神:210254/399999(大師8級)
看到聞人初見的信息,白識就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
不用多想他都能猜測得出,對方肯定是卡王宗的弟子,以精神力見長,氣血爲輔。
媽的!
刺殺不成,又派弟子來挑釁,卡王宗的做法真特麼讓人噁心了!
聞人初見沉聲說道:“是你殺了我的小師妹依星月?三天之後,以你我的生死之戰見證交流會的完滿落幕!”
從個人信息上看,聞人初見肯定身受重傷,他既然說要三天之後才決鬥,或者是他能在三天之內復原,至少也恢復個七七八八?
如果說是體諒白識的傷勢,給他三天休息期,白識是一百個不相信的。
或者對方也存着現在提出決鬥自己可能不會答應纔給了三天的準備期限?
其實白識更願意現在就開始生死決鬥,他或者纔有勝的希望。
可是裝傷的他絕不敢提出這種想法。
當時他的傷勢絕對隱瞞不了別人,心臟已經洞穿,才過一天就活蹦亂跳了,那得引起多大的轟動?說不定會讓更多的勢力生出非殺他不可的決心來,或是捉拿回去當白老鼠?
那大爺我還有什麼人生可言啊?
大家彼此心照不宣,所以白識也不會無知的詢問對方的身份。
他只是冷笑的問:“刺殺我的那一箭,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