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時,惑心天井又恢復了平靜。
但那股誘惑人心的神秘力量卻似是更大了。
站在惑心天井旁邊的還有四人。
他們也終於承受不住惑心天井的誘惑,掉落了惑心天井之中。
剩餘的那些少年見狀,嚇得又遠離了惑心天井幾分。
陰無雙則愣愣的望着惑心天井,有些懷疑道:“這個秘境傳承,會不會已經被對面的人類取走了?”
周成源說道:“或者沒有吧?對面的空間應該也是現在纔開始開放的?這裡可沒有外人進入過的痕跡。況且空間雖然連通,但未必就在傳承之地。”
陰無雙的目光中又閃過了一絲希望,點頭說道:“對啊。不過傳承之地到底會在哪兒?是在惑心天井下,抑或是在別的什麼地方?”
白識緩步來到惑心天井之前,望向惑心天井。
“千里眼!”
他又嘗試使用了一下技能。
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這次他居然看清楚了惑心天井之下,百米深處,依然是一個祭壇。
掉下惑心天井的幾個少年的屍體,已經變成了枯骨,似乎是被祭壇吸收完了全身的氣血。
而在祭壇的中心,一個血色人影仰天而視。
那個人影也看到了白識,猩紅的眼眸閃動着一絲冷酷的兇光,與他對視而笑。
白識的心中微微一驚。
爲什麼下面的祭壇竟是這個樣子?
他看得出來,祭壇所吸收的氣血不爲開啓傳送門,而是煉化出了那個血影。
距離太遠,鑑定術也施展不出,所以白識根本就勘查不出那個血影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吸收了七名少年的氣血,那個血影的能力似乎又加大了。
只見他一張嘴,發出一些奇怪的音節。
然後惑心天井的誘惑能力又進一步加強。
那怕白識有系統的自我保護,腦海也突然混沌了剎那。
不過他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耳邊提示的精神力提升也達到了8點每次。
白識不敢再讓那個血影繼續吸收氣血,於是急忙叫道:“井下有怪物,你們大家快退開。”
誘惑力加重,首當其衝遭殃的便是陰無雙和周成源。
只見他們的身體突然一僵,神色變得有些木然。
但他們依然保留着心底的一絲清明,正在努力的抗爭着,面部的表情也因此而在扭曲,似乎極度痛苦。
沒有多久,便見他們的七竅竟溢出了一血絲,接着更見他們二人都噴出一口鮮血,終於恢復清醒。
然後他們迅速逃離,不敢再停留在原地。
惑心天井的誘惑力一步一步加強。
他們可不敢擔保下一次會不會讓他們直接被迷惑。
那個血影似也發現了地面上的變化,頓時氣得抓狂,發出一聲瘋狂的咆哮。
由於其叫聲瘋狂,竟然讓惑心天井都產生了共震。
那誘惑之力再一次暴漲。
就連白識也感覺到了一陣眩暈。
不過他很快就利用精神力保護着自己的腦域,才驅除掉那絲不適。
雖是百米距離,但晉升宗師後的精神力,已經可以擴張達到那麼遠的距離,所以白識便利用精神力凝聚了一把精神之刃,射身那個血影。
精神之刃落入血影的腦袋,竟然一下子就打散了其神識,甚至保持不了腦袋的完整,變成了片濃郁的血霧。
但精神之刃的攻擊似乎並不能徹底將其魔滅掉,只見那片血霧很快就恢復成頭形。
似乎是感受到了危機,那個血影也不願坐以待斃,立刻直接跳躍而起,沿着惑心天井的牆壁往上爬。
其速度之快,如同一抹血影,只是短短几秒鐘的時間,那個血影就已經衝出來,一雙血爪憤怒的抓向了白識的面部。
白識當即以精神之盾保護着自己,手中已經拿出太魔刀,一刀斬向那個血影。
血影的利爪落在精神之盾上,雖然抓碎了精神之盾,卻已經沒有餘力繼續攻擊白識。
而白識的太魔刀已經襲來,讓他不得不退開。
雖然他的反應很快,但還是沒能完全避開,被太魔刀斬中了左腿。
一截左腿立刻拋飛出去。
竟然受傷了,那個血影更是憤怒不已。
尤其他發現自己被那把刀斬中後,竟然被吸收掉了一部份氣血,所以說那把刀對自己有剋制作用,更是令他有了一種深深的危機感。
因爲吸收的氣血太少,現在的他實在太弱了。
既然這個傢伙的手段那麼詭異,血影便放過了他,立刻把目光瞄向躺在遠方的那些少年。
然後他就怪笑的衝了過去。
看到那個血色人影一樣的怪物衝來,那些少年立刻恐懼的大叫,然後四散逃避。
可是血影的速度實在太快,那些少年根本就逃不掉,很快就落在了一個少年的身上,然後張開血盤大口,衝其腦袋就咬了下去。
讓人恐懼的是那個血影張開的大口,竟然直接吞掉了那個少年的腦袋。
只見血影一用力,那個少年的全身氣血就開始往上涌,被其所吸食。
“這是什麼邪物?”
陰無雙也是驚心不已。
說話間,他已經召喚出了自己的飛劍,又化爲了萬千劍光,屠戮向那個血影。
劍光射落在血影的身上,雖然撕裂了其身體,卻並沒有造成任何的傷害。
當劍光掠過,其身體又已經恢復了正常。
周成源面色凝重的說道:“護我,我要佈陣!”
這一次他足足掏出了十八面小旗,然後向前天上一拋。
那十八面小旗立刻散開四周,插入地面,很快就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陣法。
陣法生成,十八面小旗開始冒出一陣黑光,相互交織起來,最後更是全部匯聚在了陣法中心,然後演化而成一個黑金巨人。
看見這一幕,陰無雙不由驚道:“你居然已經懂得這個陣法?”
周成源卻一點也不見開心:“十八巨人,我只能召出一個,有什麼值得高興和炫耀的?”
“那也很不錯了好不好,隨着你的實力增加,凝聚而出的巨人會越來越多。如此看來的話,只怕你的身份並不如你所說的那麼簡單吧?這種陣法,沒有點關係,是不可能得到的。”
“我只是八陣宗的一個小弟子罷了,能有什麼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