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吒!”
葉楓口發雷音,震盪萬里混沌,混沌空間都是蕩起圈圈漣漪,就是血殺魔帝,都是愣神了那麼剎那,攻擊都是略微凝滯,更不要說那些普通的深淵惡魔了,一時間紛紛的爆體而亡,綻放出了一朵朵的死亡之花。
也就只有魔王之上的強者,纔是能夠勉力的抵擋下來,卻也是深受重傷。
抓住血殺魔帝愣神的剎那,葉楓已是伸手虛握,一柄綻放無量星光的巨斧形成,被其握在了手中,三千大道流轉之間,一斧兇狠劈下。
剎那間混沌開闢,清濁兩分,一道極致璀璨的光華瞬間而過,直衝血殺魔帝,而對於血殺魔帝的攻擊,葉楓卻是理也不理。
“嗯~?”
血殺魔帝回過神來,看到葉楓的舉動,不由的微微愕然,他覺得自己就已經夠狠了,沒想到對面這人更狠,在甫一出手的時候,竟然就是同歸於盡的打法。
葉楓自然也不想在一開始,便使用同歸於盡的攻擊,只是...
他卻也是不得不爲,誰讓血殺魔帝,要高出他一個大境界呢,特別是大世界之上的境界,每一步都是天淵之別,根本就不是低境界修士能夠抗衡的。
就算葉楓本身的力量,已經達到了那一種程度,但是境界不到,終歸是要差上一些的。
既然如此,葉楓索性不去管血殺魔帝的攻擊,而是集合了自身所有,爆發自己最強的攻擊,直接攻擊血殺魔帝。
血殺魔帝不愧是血殺魔帝,對於葉楓的攻擊,其同樣也不理會,而是以更加洶涌的力量,催動着血之魔劍,更快的向着葉楓斬來。
比起誰更狠,他血殺魔帝向來不弱於人,現在就看誰最終無法抵擋了。
反正血殺魔帝不認爲自己無法抵擋,他可是高葉楓一個大境界啊,區區一個螻蟻的攻擊,又怎麼可能傷得了他。
血殺魔帝的嘴角,掛着一抹不屑的冷酷笑意,手中的血之魔劍,又更快了一分。
幾乎剎那之間,兩者的攻擊,便已經分別命中了對方。
“轟!”
“嗤~!”
“咔咔!咔!”
在一聲驚天巨響過後,無論是血殺魔帝,還是葉楓的周天星辰大陣之軀,都是踉蹌着向後退去,一步步踩的混沌破碎,有一方小型世界被開闢,隨後便又湮滅在混沌之中。
組成葉楓身軀的周天星辰大陣,內裡的星辰一顆顆崩碎破滅,那充作星神的衆人投影,自然也無一例外的全數身死。
而最讓葉楓皺眉的,卻是有一縷血光,在其身上流淌,那是血殺魔帝的攻擊殘留,不斷的尋找着葉楓身體的破綻,欲要侵蝕他的星光之體,腐蝕他的身體靈魂。
“好,竟然能夠將我擊退,果然不愧是能夠佈置下這座大陣之人,確實有兩下子...”
血殺魔帝的臉色一陣變幻,緊盯着葉楓沉聲說道。
“哼!彼此彼此,你也很不錯...”
葉楓看着對面的血殺魔帝,淡淡的說道。
不過,雖然葉楓表現的一副風輕雲淡,但是如果仔細觀察,便能夠發現他那星光所組成的身體,略微暗淡了一分。
雖然瞬間便已經恢復,卻也已經是被血殺魔帝所察覺了,不由得就是露出一抹殘忍的冷笑。
感受到體內重新凝聚的星辰,以及那再次降臨,重新融入星辰之內的衆人,葉楓不由略微鬆口氣,看來自己也不是毫無抵抗之力啊。
沒有繼續搭話,兩者再次戰在了一起。
狂暴的能量洪流激盪,四周的混沌空間,都有着破碎的跡象,甚至隱有世界開闢之景出現。
激戰至最巔峰,兩人轟然撞在一起,卻並沒有引起周圍混沌的動盪,這自然不是兩人沒有使用力量。
反倒是因爲兩者的力量,已經超出了某種界限,打破了當前的時空維度。
此時的葉楓兩人,已經從尋常的時空維度,涉及了更高維度上的時空長河,兩人於時空長河之中,在交手的同時也在逆流而上,出手抹殺尚處在弱小時期的對手。
不過,大羅之境便是一證永證,當成就大羅的那一刻,便會自然的收束自身時間線。
無論是現在,還是過去、未來,都將是成就大羅的存在,並不存在最爲弱小時候的這一說法。
成就相當於大羅境界的,大世界之主的葉楓,以及還要超過大羅,相當於混元境界的血殺魔帝,自然也同樣是收束了自身的時間線,這使得兩者的戰鬥,處在了一個膠着的狀態。
葉楓兩人每一剎那,都不知爭鬥碰撞了多少次,每一次的碰撞、爭鬥,都會開闢無盡的時間線,試圖將對方的時間線覆蓋。
這便是大羅之上的生死爭鬥了,以自身的時間線,將對方的時間線覆蓋,如此,對手便也不復存在,被徹底的從世間抹去了。
到了那時,也只有同爲大羅,或是之上的存在,才能夠對其有所印象,至於其餘之人,卻是會徹底的忘記其的存在。
嗯,也不能這麼說,因爲其存在的一切痕跡,都將會被徹底的抹去,再也不復存在。
雖然因着種種狀態的加持,葉楓此時也並不比血殺魔帝弱上太多,但是終歸境界弱上一籌。
因此,葉楓漸漸的落入了下風,其以自身爲基,所開闢的無盡時間線,被一條條的覆蓋。
若非其是以開闢世界修行、成道,甚至將創世法傳遍了地球世界,有着億萬萬的人類修行,其道之廣之大,要遠超血殺魔帝,此時可能已經被徹底抹消存在痕跡了。
不過隨着時間的流逝,屬於葉楓的無盡時間線,一條條的被覆蓋、崩潰泯滅,屬於葉楓的存在痕跡也是越來越少。
“爸、媽!你們這是怎麼了?”
地球世界第九重虛空天界之中,葉雲、葉靈兩人,看着自己的爸、媽,詫異的問道。
“我這是?...”
“?......”
葉爸、葉媽,伸手抹了一把臉頰,一滴滴淚珠不自主的滑落,以手捂着胸口,只覺得心裡難受的厲害,像是失去了某種東西,卻又是有些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