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豐將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用木釵做的彈弓,他的另一隻手裡還有一個亮澄澄的玻璃球。
葉豐熟練的將玻璃球放在皮墊上,雙手做出打鳥的姿勢:“你放心,這一招我練了將近二十年,絕對是彈無虛發!”
看着自己兄弟們的慘樣,聽着他們的悲慘的嚎叫,在看看他們受傷的位置,在見到葉豐手裡的彈弓和玻璃球,王老虎不由的打了一個激靈,冷汗頓時流遍了全身。
“有,有話,好,好說。”說話一向很利索的王老虎,突然變得結巴了。他之前那副高高在上指點江山的姿態再也沒有了,此刻他變成了一隻紙做的老虎。
王老虎的雙腿併攏,甚至還用手擋在了褲襠上,他這個動作十分滑稽,引得陳思思撲哧一下笑了出來。
但可能是想到了什麼,陳思思的臉上爬過一絲嬌羞,心想:當年的壞小子長大了,變成了壞男人,他可真是壞透了。
“本來我都打算放過你們了,可你非要體驗一下我打鳥蛋的本領,我只好勉爲其難,爲你表演一番嘍。”葉豐嘴角一笑,似乎是王老虎在求他打似的,居然成了無奈之舉。
“小子,你,你別亂來!”王老虎有點口乾舌燥,他可不想就這麼變成太監。
“去泰國吧,那裡將會是你最好的歸宿!”葉豐給王老虎指了一條光明大道,然後拉弓射蛋。
“啊……”那種痛無以言表,王老虎只能用比殺豬時的豬叫的還悽慘萬分。
葉豐不費吹灰之力,就將王老虎等人給料理了,陳義成和張玉蘭感覺跟做夢似的,怎麼那麼不真實?
“沒想到小時候的玩具竟然都還在!”葉豐回到院子裡,拍了拍手裡的彈弓。剛纔在院子裡看到這彈弓依舊鋥亮,內心感慨,又聽王老虎在外面惡毒的瞎逼逼,才惡作劇了一把。
聽葉豐嘀咕,陳義成才半響回過神來,一拍大腿,臉上決然一閃:“小
豐,這回麻煩大了,我讓你嬸兒去取錢,你趕緊帶了思思走!”
葉豐愕然,看着陳義成眼中無法掩飾的擔憂,頓時明白過來,呵呵一笑:“叔,你放心,一點小事兒而已!”
“你不知道王老虎有多狠,隔壁孫叔就是因爲說錯了一句話,被王老虎打斷了雙腿,現在還躺在醫院裡,還有對街張叔,就是害怕王老虎,連夜帶着一家老小逃到了外地。”陳義成臉上無奈一閃。
“叔,你信我,真沒事兒!不就幾個潑皮,還能上天了!”葉豐淡然一笑,拍了拍陳義成。
葉豐的淡定讓陳義成微微一定神,目光遊弋到院門口葉豐開來的豪車上,莫名更鎮靜了幾分。
“真沒事兒?”陳義成嚥了嚥唾液。
“沒事兒!走,叔,該吃吃該喝喝。我啥事兒騙過你啊?”葉豐拉着陳義成坐了回去。
見葉豐這麼說,陳義成也只能先讓媳婦做幾個菜,準備飯桌上慢慢說道這事兒。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陳義成真的喝高了,說話也有點不利索了:“小豐,你跟,跟,跟叔說,實話,你現在做啥的?還開上豪車了。”
“呵呵,我就是一司機,給人老闆開車的。我跟老闆關係好着呢。我們老闆厲害着呢!王老虎算個屁。”葉豐知道不這麼說,陳義成是不可能安心的。
果然,陳義成聞言定神兒了不少。
“哎,我說得你小子這麼膽大。有老闆提攜就要好好幹。男人大丈夫,闖個天地出來。以後有資本了,也好找找父母!”
陳義成話音未落,就被陳思思拽了一下衣服。
葉豐苦笑,當年他流落江南城時不到十歲,而關於父母的記憶也是一片混沌。後來被死老頭帶走,更是多年無音訊。談找父母,又談何容易?
如今帶着任務回來,也是老頭說完成了這任務,便告訴他一些昔年舊事的線索。
只是
這些他是不便於說給陳家人聽的。
陳義成被陳思思一拽,也自覺失言,爽朗一笑,找補道:“不說那些個不高興的。說說你,你現在有女朋友了沒?”
“沒呢!”葉豐無語,這位大叔可真會聊天,哪壺不開提哪壺。只是說到這兒,他腦中卻莫名一閃周傾城那女人。
“沒有好。”張義成一拍桌子,指着陳思思對他說道:“小豐,既然你沒有對象,那,那叔今天就做,做主了,以後思,思,就,就是你,你的女朋友。”
“爸,你喝多了!”陳思思羞紅了俏臉兒,跺跺腳嬌嗔。可眼睛卻不由自主的往葉豐俊朗的臉頰上瞟。
葉豐一愣,看到陳思思杏眸餘光正看着他,一時間語噎。小時,他總說長大了娶她。如今長大了,那童言童語誰敢記得?誰敢當真?
“叔,其實……”葉豐剛張嘴,電話響了起來,如蒙大赦的他連忙接起了電話。
“葉豐,你能不能馬上來醫院一趟?”劉眀鈺的聲音很是急切。
“好,我馬上過去。”葉豐沒有細問緣由,當即答應。
掛了電話,葉豐扭頭對陳思思說道:“思思,如果王八皮他們再來,你就給我打電話,我有點急事,要先去處理一下。”
不等陳思思說話,葉豐又急急忙忙給陳義成夫妻打了個招呼,便飛似的出了門。
留下陳家三人面面相覷,陳義成先反應了過來,直衝着門口喊:“小豐,有空多來啊!”
“……”
從陳家出來,葉豐長長的出了口氣,這些年在外,什麼女人他都玩過,他不是個保守的主兒。
但是陳思思,在他心裡始終不一樣!
葉豐甩了甩頭,拋開了那些雜念,兀自驅車來到了江南華康醫院。
按照電話劉眀鈺發給他的地址,葉豐走進了一個專爲富人設置的豪華病房,單人單間,獨門獨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