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沒給平陽楓庭說話的機會,他緩緩的開口說道“先不談我了,我想知道的是,你可知道你得罪的人是餘新幫?”
“知道”平陽楓庭淡然的回答,彷彿餘新幫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喔!”小子你故意的吧!”李永氣的要跳起來時,被李康行一把將他扯到了自己身邊坐下,怒瞪着這個不爭氣的兒子。
“好吧,我聽文清說,你昨晚是跟索愛商行的千金大小姐商量過的,餘新幫不會動我們的,但是你可知道那只是個幌子?”
“幌子?”平陽楓庭吃驚的那原本淡然的表情消失不見,換來的是滿臉的怪異與疑惑。其實平陽楓庭昨晚已經從夥伴的推論中知道了此事,但是要讓這些人知道自己還被矇在鼓裡纔好,不然這些狡詐的老狐狸一定認爲自己是跟誰串通一氣來整他們的。
“你好像也不知道,你是被那位千金大小姐給騙了?”老人試探性的問道,那對眉毛幾乎褪光的眼睛已經鎖定住了平陽楓庭的一張臉。
“不可能的,我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不可能對我見死不救,更不可能用那種方法欺騙我”平陽楓庭驚奇的咬着牙,不承認美思她們會幹出這種事。
“呵呵,索愛商行終究只是個私人企業,註定了他們身後的靠山硬不了多少,而餘新幫裡的盤根錯節,可不是一個企業能擋的了的!”
李康行這時候語氣冷漠的開口了“平陽楓庭,我已經聽說了,主要就是因爲一個酒吧裡的女人產生的這件事,你也是在那亂七八糟的地方呆過的人,怎麼會不知道里面的規則呢?你既然知道那人是餘新幫的人,你還爲了一個無關的女人出頭,你可知道這會令我們陷入如何的絕境嗎?”
沙發上的一箇中年人也是贊同的說道“李老大說的是,楓老大你現在已經將餘新幫的怒火全部轉嫁到了我們長春幫頭上,我們的人力可是沒餘新幫那麼足啊!”
一大羣人接着便是對着平陽楓庭尤爲惱怒的指指點點。
平陽楓庭刻意的用耳朵去聽,知道他們全是在罵自己沒腦袋,反正就不是什麼好話。
平陽楓庭輕咳一下,將剛纔在車上整理的話理順了後,面相默然的環視了一圈沙發上的各位大佬“你們是在害怕餘新幫嗎?”
“平陽楓庭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們還輪的到你來說我們嗎?”李永聽到這個平陽楓庭都被說到這個份上了,還是那麼平靜的沒把父親等人放在眼裡。一個箭步衝了上去,照着平陽楓庭的一邊臉,打出了憤怒的一拳。
身後的文清小聲的提醒了一句“楓老大!”
“嘭!”平陽楓庭捱了李永那一記老拳,半邊臉頰都紅腫了,嘴角流下了一絲血。平陽楓庭隨口吐出一口血,又看向面前一臉震驚的李永“要是不夠的話你還可以繼續打我”
“你爲什麼擋!”李永只以爲平陽楓庭是在輕視自己,平陽楓庭的身手,上次過三關,自己已經試過了,屬於能在三招內,把自己壓倒的強悍人物。
“因爲我做錯了事!”平陽楓庭的話,說的楓堅毅,並沒有跟李永想的那樣,他是在輕視自己。
“哼,狐狸嘴臉”李永罵了一句,帶着氣轉身上了樓,這場直擊平陽楓庭的會,他也沒了繼續下去的心情。
“平陽楓庭可能你是真的不知道吧,今天早上餘新幫的人來了電話,說要跟我們長春幫勢不兩立,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便是你”李美氣勢洶洶的一隻手指着平陽楓庭的鼻頭“那個美思看來也是不願意得罪餘新幫,而又想報恩,只能用騙的方式來進行了。”李美又說“既然這樣了,我想平陽楓庭把你交給餘新幫的人自行處理”
“美姐!”文清站到了平陽楓庭的面前,擔心的叫了一聲李美。
不知道何時,紅經理踏着小步,來到了李康行的身邊,在衆人奇怪的注視下,紅經理將下墜到大腿的裙子往上面拉了拉,接着她俯身在李康行耳前,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話後,才離開這裡。
就在紅經理轉身的時候,她對平陽楓庭打了一個眼色,隨後上了樓。
“平陽楓庭我看你這樣有恃無恐的態度,你難道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李康行招來手下點燃了一隻雪茄,神情專注的注視着平陽楓庭那張不以爲然的臉。
秋伯邁着年老的步伐,又重新坐到了沙發上閉眼休養。
其他幾位,不滿的說道“李老大,這不明擺着的事情了嗎,還有什麼好聞的?”
“是啊,李老大把他交給餘新幫,或許還能讓餘新幫對我們既往不咎呢!”
李康行打斷了他們的勸告“各位兄弟們,我還是想聽聽看他有什麼說的,你們看他現在臉色沉穩,絲毫不爲我們要把他送給餘新幫的話而苦惱,要換成別人,我想已經嚇死了,而我現在就想從他口裡聽聽他,他還有什麼能讓我們放棄這個把他送給餘新幫的想發放棄。”
“我的口裡聽聽課?”平陽楓庭嘟囔了一句後,將擋在自己前面礙事的文清用手撫開到了一邊後,纔不慌不亂的說道“如果我出事了”我的銀姐姐可不會放過他們!”
“銀姐姐?”所有人驚惑的就那樣呆呆的看着平陽楓庭失了神,還是李康行最先回過神“哦,你的銀姐姐那麼厲害,連餘新幫都不放過?”李康行的話很輕視,根本就以爲平陽楓庭的話是個屁,他口中的銀姐姐還能對付的了餘新幫?”餘新幫人多勢衆,有擁有大量的國家才能配備的武器,哪裡是自己長春幫對付的了?
“銀?”這個時候那個秋伯忽然顫抖着柺杖,吃驚的步伐凌亂的走到平陽楓庭身邊口齒不清的急色問道“她叫什麼?”
“銀十美!”
“我問你她在道上有沒有什麼別號?”秋伯急的柺杖在地上使勁的錘擊了好幾下。
“以前在華夏有過”
“叫……叫什麼!”秋伯說話都有些結巴,很難將現在這個滿臉驚奇的秋伯跟先前秋伯那一直都保持着沉穩的樣子聯繫在一起。
“銀色屠殺!”
“咚!”一臉怒色抽着雪茄降火的李康行手中的雪茄掉落在地,屋內只要聽到平陽楓庭話的人,所有人驚訝的看這個道出那個別號的平陽楓庭。
其中只有一個人臉色並沒有任何異常,那就是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