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花?”米米抿着嘴笑:“這名詞可是第一次聽說呢,算是創新。不過如果說出去,聽到的人還以爲說的是真花呢。”
“對呀,”羅小童把桌子朝牆角推了推說:“米米,你真的就像是一朵花嘛。”
他和米米在那裡邊幹邊說,這些可都沒逃過郝美豔的眼睛,她一直都站在門口呢。可惜羅小童只顧着和米米說笑沒看見,這讓郝美豔很不高興。
她擔心的就是米米的出現會讓羅小童着迷,沒想到看上去還真就這樣了。
“小童,你來一下,”郝美豔聲音冷冷地說。
羅小童這才注意到郝美豔的存在,馬上收斂了笑容,答應一聲,跟着去了郝美豔的辦公室。
剛坐下,郝美豔就訓上了:“小童,你怎麼了,看到女人就眼睛不夠使了是不是?”
羅小童心裡已經,自己的舉動被郝美豔看見了?不好,女人都有一種天生的嫉妒心,如果郝美豔這種嫉妒心爆發了,那可不妙。
馬上嘿嘿笑了說:“姐,是你讓我乾的嘛,幹嘛還這樣說?”
這是以退爲進。
“我讓你幹不假,可沒讓你和米米閒聊,”郝美豔臉色很難看,聲音也低沉:“你可別打米米的歪主意,他可是米軍的侄女,弄出事來你可擔待不起。”
羅小童心裡納悶了,能弄出什麼事?自己是單身,米米也是,兩個年輕人,就是弄出事來,也是弄出愛情來,總不能說是打歪主意吧?
“放心吧,姐,我呢就是因爲她是米軍的侄女,才和她套近乎的,至於你說的那種事,我纔沒那麼想呢,”羅小童笑着說。
“你沒那麼想就好,畢竟她是剛來的,你要注意自己的形象,你剛纔說的那些話,最好不要再說,”郝美豔叮囑道。
羅小童知道了郝美豔在意自己和米米之間的交流,就小心,回去之後馬上就換了面孔,這讓米米很是奇怪:“郝鎮長對你說什麼了?”
羅小童鬆鬆聳聳肩:“也沒說什麼,是工作的事情。”
雖然面上保持了謹慎,可羅小童心裡對這個在自己屋裡的姑娘從一開始就有一種感覺,這種感覺是他和郎思宇還有郝美豔所沒有的,那是一種出於心裡的喜愛。
可是自己還沒有一份正式的工作,再加上米米那麼漂亮,那種思想也只能是在心底掩埋了。
過了幾天,郝美豔說要去看米軍,從財政所拿了一千塊錢,沒有告訴別人。羅小童提出也要去,這樣能讓米軍對自己有更多的好感,郝美豔也覺得這樣也好,就同意了。只是叮囑他不要告訴米米,這個羅小童明白,米米要是跟着去了,郝美豔會不開心。
回到屋裡,羅小童守口如瓶,沒有對米米透漏半句,只是說有事要和郝美豔出去一下。
“中午我還等着和你一塊兒吃飯呢,”米米說。
羅小童搖了搖頭,中午是不可能回來的。和郝美豔出去,混一頓飯吃是沒問題的。就是他不說,郝美豔也會主動。
當然,羅小童完全想回來在食堂吃,有米米這樣愛說愛笑的女孩子陪着,這幾天他吃的特別好,感覺都胖了。這完全是一種心情,心情增加食慾。
郝美豔在樓道里喊他的名字,羅小童答應着,和米米笑笑說:“明天,明天我們還一塊兒吃。”他的聲音很低,怕郝美豔聽到了不開心。
出了大樓,羅小童跟在郝美豔身後,這讓樓內的許多目光都充滿了嫉妒。他們怎麼也不明白,一個算是沒有正式身份的人,怎麼就能夠得到郝美豔的青睞。當然,就是給他們一百種想象,也沒人能想到羅小童和郝美豔已經是一對野鴛鴦。
司機小張早已經把車開在樓下,郝美豔一出來,小張勤快地下車開門,一氣呵成。無形中,羅小童也享受到了這種待遇,心裡美得無法形容。
到了米軍樓下小區門口,下了車,小張探出腦袋問郝美豔:“鎮長什麼時候回去?”
郝美豔連想都沒想,告訴小張先回家,如果需要,會隨時叫他。小張幹了已經不止一年,自然領會領導的意圖,那就是不叫你就是不需要了。他當然高興,基本上上午是沒他什麼事了,愛幹嘛幹嘛去。
車子一走,羅小童問郝美豔:“我需不需要買點什麼?”
郝美豔搖了搖頭,說:“買那個沒有必要,你是跟我來的,也是代表了政府,沒必要自己掏腰包花錢。”
羅小童也只是問問,哪裡捨得花錢呢,就是弄個花籃,想米軍這樣的身份,不弄一個一百往外的花籃是拿不出手的。
跟着郝美豔就空着手上去了。看來郝美豔對米軍家很熟,一路直接上了六樓,在601門口站住。“這就是書記的家,”郝美豔對羅小童說。她之所以用這種稱呼,是擔心米軍站在門口,聽見了不合適。
按了按門鈴,時間不大門開了,是一個女人,個子不高,頭髮披肩,並不好看。郝美豔一看見她,就嘴巴甜甜地叫大嫂。羅小童這才清楚這個女人就是米軍的老婆,也難怪米軍找女人,就這模樣,哪個男人能夠守一輩子不沾花惹草?
這僅僅是一瞬間的念頭,並不影響羅小童跟着郝美豔叫大嫂。米軍老婆答應着,看看羅小童,不認識。
郝美豔馬上介紹,說這是羅小童,沒介紹工作。米軍老婆一聽這名字,說聽米軍談論過,年輕人很有魄力嘛,幹了幾件大事,了不起。
這麼一誇,郝美豔自然是高興,笑着說:“大嫂可別誇了,年輕人一誇可就找不到北了。”
進了屋,沒看到米軍,郝美豔還以爲沒在家呢,問米軍老婆,老婆說在。這幾天就這樣,不管是誰來了,都不出來,一個人在臥室裡抽菸睡覺。
“書記究竟怎麼了?”郝美豔明知故問。
米軍老婆嘆了口氣,想說卻又停住了。
“不說吧,反正這病挺讓人鬧心的,”米軍老婆無奈地說。
郝美豔和羅小童心裡都在笑。是呀,當然鬧心,兩個人在牀上什麼都幹不了,不鬧心纔怪。
客廳裡是不能坐了,他們是來看望病人的,看不到病人卻坐在那裡,不是那麼回事兒。兩人乾脆不等米軍出來,直接到臥室,米軍正坐在那兒抽菸呢。看到兩人進來,擡了擡頭,勉強笑了笑說:“你們來了,坐坐坐。”
郝美豔也不客氣,屁股一鬆,就坐到牀上,羅小童沒挨着郝美豔,而是到米軍另一側坐下來,看着米軍,很關心地問道:“書記,聽鎮長說你病了,究竟是什麼病啊?看你氣色很好,應該沒什麼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