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還拿着烏木劍,做什麼?想對付我麼。”
這個高大的身影正是白寒,他臉色陰寒的看了一眼雙手已經緊緊抓住烏木劍的李慕白,冷笑一聲走了進來。
“不……不是,剛纔,剛纔那個女鬼!”
李慕白結結巴巴,有些語無倫次的往屋裡看去,但是屋裡空空蕩蕩的,哪裡還有那個女鬼半點影子?
“咦?剛剛還在這的,怎麼你扔過來一道符,就消失不見了,她被你打散了?不會再來了?”
見到屋裡沒有女鬼的身影,李慕白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把沉重的烏木劍重新放在了木桌上,開口問到。
“剛纔我只是驅散了她,這個女鬼的執念很強,只怕是一路跟着你,沒有那麼容易驅散的,其實打散一個鬼魂很容易,但是要讓她們摒棄這種執念和害人惡念是最不容易的,她這次被我驅散,不敢再輕易過來了,我肚子餓了,你做飯吧,吃完飯,你就去後山去繩子。”
白寒走了進來,坐在凳子上,倒了杯水,沉聲開口了。
看了一下現在的時間,已經上午十一點了,李慕白惡狠狠的看了一眼白寒,悶哼一聲的走進廚房。
午飯,李慕白就炒了兩個小菜,香噴噴的白米飯,白寒倒是沒有嫌寒酸,吃完就躺在牀上休息了,眼睛都沒有睜開一下。
李慕白倒也沒有什麼怨言,這種事情從他懂事就在做了,小時候父母就已經很不合了,經常打架,那時候自己的母親就經常回孃家,而自己父親則是在外面喝酒,也只有李慕白一個人照顧自己,所以,從小他就很獨立,匆匆收拾完畢後,李慕白掃了一眼牀上酣然入睡的白寒,輕手輕腳的走到牀邊然後蹲了下來。
牀下是一個暗紅色的木箱,在李慕白的印象之中,這木箱裡面放的都是自己外婆一些收藏的東西,不過裡面大部分是一些碎布什麼的,他這一次要帶着這烏木劍一起上山,雖然現在外面如日中天,惡靈出沒的機率不大,但是李慕白一直都是很謹慎,特別是這些事情發生過後,他就更謹慎了,他還年輕,不想死。
抽出一根卡其色的長布條把烏木劍纏住在身後,再加上雙肩揹包的遮掩,只露出一個木劍柄。
出門的時候李慕白擡頭看了一眼空中的那輪紅日,眉頭微微一皺,手裡忽然多了一頂鴨舌帽,戴上帽子,次啊遮掩住了不少陽光,這個帽子是白寒的,不知道這個帽子有什麼玄機,他只是戴上這個帽子,就感覺自己冷靜了不少。
因爲這時間都是吃飯的時間,而且日頭這麼毒,也沒人去後山,就李慕白一個人。
很快李慕白就到了古廟之前的那株大樹下,這根麻繩筆直的懸掛在那,因爲是環鎖的結釦,李慕白花了很長的時間,才把繩子給弄了下來,這繩子很打手,冰涼,摸上去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雖然是懸掛在樹杈之上,處於陰涼之處,但是現在的溫度有三十六度之高,這繩子居然還依然是冷。
“咯吱。”
忽然一聲細微的響動聲從遠處傳來,陰氣了李慕白的注意,他躲在大樹之後,往聲音傳出來的地方看過去,這地方正是從古廟那個地方傳出來。
緊閉的破敗大門忽然打開了,裡面走出張術和周大福兩人,見到這兩人,李慕白心裡一緊,腦袋縮了回去。
周大福一出來就環首四顧,看看周圍的動靜,看了片刻之後才放心的走了出來。
“現在沒太多時間了,快點動手!”
張術眉頭皺了皺,沉聲開口了。
“嗯,好。”
周大福一溜身的就走進了古廟,不一會,就拿了一柄鐵鏟出來,這種鏟子是農家經常用到的,有半人來高。
張術手裡不知何時多了個羅盤,然後他在這養屍地之上走動起來,他走了幾步,就看一眼羅盤,然後看了一下地勢,然後又走,直到十多分鐘之後,在左側的一個牆角停了下來,然後指着身前一塊土質格外黑的地方開口說:“就這裡,埋在這裡最好,你先挖坑,我來準備。”
“陽兒就埋在這裡?”
周大福開口問到。
“這裡是最好的位置,趕緊抓吧,如果讓惡鬼找到他的屍身後果不堪設想。”
周大福停了張術的話之後,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然後深呼一口氣,手裡揮動着直接在這片漆黑的養屍地開始挖掘起來,一撮撮黑土飛出,這養屍地的土質很鬆軟,片刻功夫就挖了一個長坑,周大福已經累得汗如雨下,不過依然沒有半點放鬆。
張術已經進入古廟,不一會,一陣清脆的鈴鐺聲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