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交談
“坐。”
房間裡，張之維隨意的朝着凌楓說了句，然後朝着一旁的張靈玉道：“靈玉啊，你去招呼其他客人吧，這裡交給我。”
“是，弟子告退！”
對於張之維的話，張靈玉是絕對服從的，恭敬的朝着張之維行了一個禮之後，便離開了房間。
張靈玉離開之後，整個房間裡，就只剩下了凌楓和老天師了。
“小友說吧，想要在老道這裡問些什麼消息。”喝了口茶，張之維看着凌楓，緩緩開口道。
凌楓聞言，深深的吸了口氣，緩解了一下自己緊張的情緒之後，開口問道：“老天師覺得，我們異人的未來在哪裡？”
“呵呵”
老天師聞言，有些詫異的看了凌楓一眼，隨即笑呵呵的開口道：
“這麼些年來，前來找老道討教的人不少，有問經驗的，有想問異人界裡的隱秘的，但是像你這般，問異人未來的，還是第一個。”
“你到底想問些什麼，直接說吧，沒有必要和老頭子我在這裡打啞謎，能說的，我都會告訴你的。”
“既然這樣，那麼晚輩便冒犯了。”凌楓聞言，略微有些尷尬，頓了頓之後，開口問道：
“我想問問老天師，爲什麼天師度裡這麼多的秘術，老天師卻寧願看着異人衰弱，也不願意拿出來給人修習呢，哪怕是隻交給龍虎山的人修習！”
張之維聞言，正準備飲茶的手一頓，他放下茶杯，一雙眼淡淡的朝着凌楓看了過來。
只是一眼，凌楓就感覺，自己彷彿是被一座大山給壓住了一樣，根本就難以動彈，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那種感覺，就彷彿螻蟻之於大象一樣，是那樣的微不足道！
好在，老天師並沒有要對付凌楓的意思，只是看了一眼之後，就將眼光給移開了。
隨着老天師目光的離開，凌楓身上的壓力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一連深吸了好幾口氣，凌楓才緩過來。
此刻的他，整個人都已經是被汗水給打溼了。
“小友所言，老頭子我聽不懂。”
老天師喝了口茶，悠悠開口道：“這萬事萬物的發展，自有天道決定，非人力能夠改變，小友又何必操這份心呢。”
稍緩過來的凌楓聞言，知道自己的猜測對了，心底有些興奮的繼續道：“老天師不是也說過，這路在腳下，要往哪兒走，該怎麼走，都是由自己決定的嗎。
晚輩不過是想將自己腳下的路走得更寬一點而已！”
“話是不錯，但是這隻能是決定自己的道路罷了。”老天師搖搖頭，看着凌楓，道：“但是有的時候，個人的能力實在是太微小了，翻不起什麼大浪來。”
“修道之人難道不應該是逆天而上，與天爭命嗎？”
凌楓看着張之維，道：“自從三豐真人羽化之後，異人界便再也沒有能夠羽化飛昇之人，就連當年驚才豔豔的無根生，窮其一生，也沒有能夠做到。
難道老天師真的忍心，看着天師府、看着異人，就這樣一代不如一代的衰弱下去？”
“逆天而上，與天爭命……”張之維咀嚼着凌楓嘴裡說出的這兩個詞，面色有些複雜，但是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一代不如一代，未必不是件好事！”
凌楓聞言一愣，只見張之維站起身來，打開房門，看着門外來來往往的人羣，道：“你看如今的這個世界，國泰民安，沒有了異人這些不安的因素，說不定會更好。”
凌楓聞言一愣，隨即整個人都變得有些不好了。
就好像是，自己以爲對面是一個熱血澎湃的年輕人，什麼升職加薪、月入百萬，走上人生巔峰，迎娶白富美的話都已經是說了出來了，但是結果人家其實是一個佛系小哥。
這種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覺，是真的很無力。
面對如今的老天師，凌楓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繼續忽悠……咳咳，是勸說下去了。
“難道老天師真的就甘願看着天師府成爲一個完完全全的旅遊勝地，就連一塊清淨的地方都沒有嘛？”
有些不甘心，凌楓繼續開口說道。
“呵呵，兒孫自有兒孫福，管他那麼多幹嘛。”笑呵呵的關上門，老天師看着凌楓，道：“要是隻是這件事情的話，那就沒什麼可說的了，小友可以離開了。”
“晚輩還有一個不情之請。”凌楓聞言，知道自己是說服不了老天師了，想了想之後，只能是開口道：“晚輩希望能夠借閱一番天師度！”
“原來小友是衝着它來的。”老天師聞言又是呵呵一下，道：“也不是不可以。”
凌楓聞言一愣，眼中閃過一絲希冀來，他沒有想到，自己只是不死心的嘗試一下，這老天師竟然真的鬆口了。
不過，凌楓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就聽到老天師繼續說道
“天師度乃是歷代天師傳承之物，這羅天大醮正是爲了選拔下一任天師的，只要你贏得了冠軍，自然能夠得到天師度了。”
凌楓聽完，臉色直接垮了下來。
“老天師要是不願直說就是了，何必用這種方式來戲耍晚輩。”
心底略微有些不滿，凌楓開口道：“明眼人都知道，這羅天大醮是老天師爲張楚嵐準備的，旁人誰有這個能力染指。
我可不想，到時候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搞得自己連戰鬥都不能夠進行！”
最後的這一句話，凌楓說的已經是很過分了，但是也是事實。
老天師雖然是德高望重，但是這並不意味着，老天師就是死板的人，原劇中，爲了能夠讓張楚嵐順利的繼承天師之位，老天師可是暗地裡使了絆子的。
一開始的時候，他擔心張楚嵐過不了諸葛青那一關，就計劃着算計諸葛青，但是卻被王也把這件事情給攬了下來。
後來，他又在張靈玉的食物裡下了點料，導致張靈玉在關鍵的時候行炁出了岔子，輸掉了比賽。
凌楓敢肯定，要是自己上場的話，下場絕不會比張靈玉和諸葛青好。
“呵呵……”老天師聞言，又是呵呵笑，並沒有說話。
凌楓聽到後滿頭的黑線，就差在心底破口大罵了。
“素質，素質，我是個有素質的人……”深深的吸了口氣，壓住自己罵孃的衝動，凌楓想了想之後，朝着老天師道：“不如晚輩和老天師打個賭如何？”
“呵呵，不打！”問都沒有問，老天師直接拒絕了凌楓。
“老天師，我知道你想要張楚嵐繼承天師之位，但是現在他已經是捲進了一些事裡，要是他知道了繼承天師度的限制之後，是絕對不會如你所願的。”
凌楓看着張之維，一字一頓的道：“要是老天師不賭的話，那我保不準什麼時候，天師度的限制，就傳進了張楚嵐的耳朵裡！”
“嘿，你這小傢伙，一點都不知道尊老！人家那是沒有武德，你這是品德全丟了，居然威脅我這一個快要百歲的老人……”
聽到凌楓的話，老天師終於是不再呵呵了，換成了吹鼻子瞪眼。
只不過，凌楓就那樣坐在那裡，任由老天師不管怎麼恐嚇，他都是一副“我自巍然不動”的樣子。
“行了，怕了你了，說吧，你打算賭什麼？”最後，嘴巴都快說幹了的老天師，終於是選擇了妥協。
“就賭張楚嵐會不會接受老天師傳承天師度給他！”凌楓聞言，臉上露出了一個勝利的微笑來。
“當然，爲了公平起見，從現在開始，在老天師傳承之前，我是不會和他說任何關於天師度的情況的。”
他可沒答應，之前的，也算！
“很公平。”老天師聞言點了點頭，然後問道：“既然是打賭，那賭什麼？要是天師度的話，你就不要開口了。”
“我知道老天師是不會把天師度給晚輩借閱的，所以我也沒有奢望過。”
看着張之維，凌楓很是淡定的開口道：“我的條件很簡單，只要老天師不干擾我奪取八奇技就行了！”
“看來你知道的東西不少啊！”老天師聞言，眼中第一次露出了好奇的神色來。越是和凌楓交談，他就越發的感受到了，凌楓的神秘。
“當年的事情我確實是知道那麼一點兒內幕。”凌楓也沒有否定，道：“老天師既然不願意借閱天師度，那麼我只能是打八奇技的主意了。”
“可以！”老天師雖然有些好奇凌楓到底是怎麼知道的，但是到底是沒有問出來，只是略微想了想之後，就應下了和凌楓的賭約。
“要是你輸了的話，又該怎麼辦？”
“我和張楚嵐有約定，他想要知道的東西我這裡有答案，不過需要用炁體源流和通天籙來換，要是我輸了的話，我就將我知道的全部告訴他。”
凌楓想了想，開口說道。他實在是想不到，有什麼可以打動老天師的東西，只能是將主要打到張楚嵐身上。
老天師聞言也沒有多說什麼，很是爽快的點了點頭。
凌楓見狀鬆了口氣，隨即站起身來，打算告辭。
畢竟目的算是達到了，再在這裡呆着也沒有什麼用，還不如就此離開。
“對了，老天師，諸葛青那邊你不用去擔心，有人會幫你處理的！”
說完之後，凌楓朝着老天師見了一禮，隨即轉身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