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捨不得離開嗎？
凌華燦的這一句話着實把凌婧萱給驚嚇到了，也難以揣測凌華燦話語的意思，他究竟是想問什麼？
凌婧萱好不容易放鬆不少的心情在倏然間緊繃了，華燦哥既然知道了凌家破產的事情，那麼……
他應該也或多或少知道了一些她和席允辰之間的事情吧？
自從席允辰和她在高級會所用餐之後，相繼而來的報道也瞬間曝光了她和席允辰的關係，緊接着是漫天的緋聞圍繞着她。但也因爲伴隨而來的緋聞，她的名氣似乎再次被炒熱了。
所以，凌華燦若是看了新聞，他不可能不知道這些事。
凌華燦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灼落在她的身上，從他的眼神裡，凌婧萱似乎隱隱約約能察覺到他當真已經看了新聞，而且他眸色裡的深意，分明就是想要她自己開口跟他解釋。
這一刻，凌婧萱站在他的面前，絕對是無地自容，自尊心掃地的。
“我……”
“是捨不得席允辰嗎？”凌華燦在心底醞釀了許久之後，終於還是說了，眼眸裡充盈着濃濃的期待，希望能從凌婧萱的嘴裡得到最真實的答案。
“華燦哥……你……不是……我不是的……你誤會了……”
凌婧萱一旦遇到急於解釋清楚的問題，她便會語無倫次，倉皇失措。稍許收斂的淚水，又再次譁然的落下。
“華燦哥，我……我也是逼不得已。當時，我沒辦法……只有他能救婧珂……”
儘管她不願意說起自己和席允辰的事情，但凌婧萱不想凌華燦誤會她，至少不願意在他的心裡變得萬分的不堪，即使她不堪已經成了事實，卻依然奢望在凌華燦的心底殘留的是她小時候乖巧聽話，聰明懂事的模樣。
沒有說白的解釋，可所有的問題等於是明明白白了，果然她和席允辰……
凌華燦的心猶如被撕裂一般痛不欲生，痛到麻木的說不出一個字，只是很無力的望着凌婧萱
哭紅的雙眸。
因爲愛她，所以，他也和其他男人的想法一樣，希望她的所有都是屬於他一個人的！
可是……
凌華燦必須承認此刻的心情不光只是心痛，也有失望。
“對不起，對不起……華燦哥……我已經很髒很髒了……”髒到她連自己幾乎都快要不認識自己了。凌婧萱在說到“髒”字時，她接近自殘的揪住了自己的手背，尖銳的指甲印記瞬間印刻在嫩滑白皙的手背上，尤其是當腦海中忽閃過一幕一幕她和席允辰在牀第之間的繾綣纏綿時，凌婧萱不由自主的加重了力道，即使手背上滲出了絲絲的血珠，她也感覺不到疼意。
“丫頭，別這樣……我不許你說自己髒！你不髒……一點也不……不管你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在我的心裡永遠是最乾淨最乖巧的丫頭。”
凌華燦在注意到她自殘的行爲時，心疼的捉住她的手，阻止她的行爲，輕輕的撫摸着她滲出血來的手背，“我知道你有不得已的苦衷，你是逼不得已的！這些我都瞭解，所以不要再自責了，也別難過，但是請給華燦哥一個機會，給我一個照顧你的機會，留在我的身邊，從今以後由我來保護你，守候你！婧萱，相信我，我一定不會再讓你受到一點一滴的傷害了。”
只要稍許的幻想她在這一兩個月裡所承受的壓力和痛苦，凌華燦的自責和難過便會厚重的襲擊而來。這不是她的錯，儘管有些錯誤已經造成了，凌華燦還是不忍心責怪她，尤其是在感受到她的苦楚和難受不會比任何一個人少時，他越發的心疼她了。
只要她沒有愛上席允辰，只要她的心還是他的，這比什麼都重要！
“我……我不能……華燦哥，我不乾淨了，已經配不上你……”這點自知之明她有，所以不管她心下有多麼的希望，願意和他在一起。她身體的不純潔，是橫旦在他們之間鐵證如山的事實，沒有任何方式可以挽回了。
“丫頭，你知不知道？你這麼說，我很難過。
你沒有不乾淨，並沒有配不上我。只要你還愛着我……這一次，我非帶你走不可！”凌華燦臉上的堅定，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推翻，也容不得凌婧萱的拒絕，尤其是當他認認真真的握住她的掌心，放在他的胸膛處時，凌婧萱哭得更傷心了，被他握住的手還是一如往常一般的溫暖，暖意綿綿，“婧萱，不要質疑我的愛，即便我們分開再久再長的時間……我對你的愛至死不渝。你呢？你還愛我嗎？”
話語裡飽含了凌華燦太多太多的不確定，眼神裡揣着不安和慌張，這道不安的情愫，凌華燦也不能很好的做出解釋，彷彿就是莫名的不安心，甚至潛意識裡是何其的害怕席允辰把凌婧萱給搶走了……
他和席允辰沒有正面打過交道，但據他所瞭解的席允辰絕對是一個非常有個人魅力的男人，他若是想要一個女人乖乖的愛上他，簡直就是易如反掌，更何況憑藉他自身得天獨厚的優越感，恐怕沒有幾個女人能抵擋得住他的吸引力。
從凌華燦口中聽到愛語時，凌婧萱的心底下滲出了絲絲縷縷的希望，彷彿在一剎那間她連日的黑暗世界再次遇見了光明，亮度在一點一滴的提升，慢慢的在照亮所有陰暗的角落。
愛嗎？愛凌華燦嗎？
當然愛！從頭至尾，從小到大，她愛的人就是他啊！這一點從來沒有改變過，就好像他所說的，他的愛是至死不渝，她也是。
這一刻的凌婧萱眼裡除了凌華燦之外，篤定了自己這一輩子除了他，再也無法愛上其他男人，再也沒有其他任何男人可以這樣飽滿的佔據着她的心，佔據着她心底的每一個角落……
“我愛你，華燦哥，很愛很愛你。”
一直以來不敢親口對凌華燦所說的愛語在此時說出口時，感動，喜悅，心動，快樂……數百種情愫滾滾而來侵佔着她的身體，她現在是那麼的真摯，那麼的一心一意，只是後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起，她和凌華燦最終是越走越遠，遠到再也無法回到從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