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坐在陳述對面的老者突然笑了起來，看着陳述問道：“小夥子，看你這個年齡，你不是華清的學生吧？”
陳述一愣，隨後便道：“我們是來參加冬令營的。”
緊接着，陳述便下意識的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老者。
不過，等到他看到老者面前這些書的時候，陳述身形明顯停頓了一下。
剛好。
這老者面前堆着的這些書，他全部看過。
全部都是在高等數學裡面，都算是高深一類的書籍了。
不是有目的去研究數學某個領域的人，根本就用不上這些書。
......
“看你剛剛給這小姑娘解題目的樣子，這次聯考的分數應該不低吧。”
老者笑眯眯的問道。
陳述張了張嘴，笑道：“馬馬虎虎吧，也就考了300來分。”
“你考了滿分！？”
老者眼中立刻露出了一抹亮光。
據他所知，這次全國聯考，拿到滿分的也就一個學生而已。
他本來還想找時間特意去看看這個唯一能夠在聯考中拿到滿分的孩子。
沒想到，現在居然在圖書館遇到了。
陳述一笑，“教授，雖然我考了滿分，你也不用這麼驚訝吧。”
老者一愣：“你這麼知道我是學校的教授?”
“一眼就看出來了。”
陳述悠悠道：“看您的年齡估計應該是六七十歲左右。”
“像您這個年紀的老頭，平日裡不是聊貓逗狗就是下棋釣魚，再不然就是在家裡抱抱孫子，或者到廣場上去看看那些跳舞的大媽，怎麼可能會跑到圖書館來看書？”
說到這裡，陳述停頓了一下，“關鍵是，您這地中海，除了先天性家族基因裡面自帶的禿頭基因，要麼就是搞學術的，要麼就是搞IT的，不過，搞IT一般都活不了您這麼久，所以，您的身份就很好猜了。”
老者：“......”
禿頭是什麼梗！
歧視他們這種老年禿頭的人！？
不過隨後，他便輕笑了起來:“你這小傢伙倒是挺聰明的。看你剛剛給這女娃娃講的頭頭是道的，我這也有幾個題目，有興趣看看嗎？”
“您這是打算考我？”
老者點頭，“算是吧。”
“做出來有獎勵嗎？”
“沒有.....”
“那我浪費這個時間幹嘛？”
陳述無聊的撇了撇嘴，“你又不是我女朋友，我沒責任給你講題，除非.......”
說到這裡，陳述又略微的停頓了一下。
“除非什麼？”
老者問道。
陳述笑了起來，“我要是做出來的話，您得幫我弄點高難度的數學書和數學文獻給我看。”
眼前這位肯定是華清大學的數學教授。
他現在正愁沒找到合適他“刷經驗”的數學類書籍。
這個老教授，應該能推薦幾本給他。
“你小子！”
老者被陳述說的這個條件這整樂了，笑道：“只要你做出來了，我可以給你推薦一些好書，甚至，我自家書房裡面的珍藏的一些數學家的手稿，我都可以借你看看。”
陳述笑着點了點頭：“那我就替您看看。”
“你等着。”
老者點了點頭，花了幾分鐘的時間，寫出了兩道“簡單”的數學題目。
當然，這個簡單是針對華清大學數學系裡面那些大一新生來說。
難度估計應該也就比世界奧林匹克數學競賽的題目難度小那麼一丟丟。
寫完之後，他就把草稿本推到了陳述面前：“你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陳述拿起草稿本上的題目隨意的看了看，然後笑道：
“十分鐘就夠了！”
隨後，他就拿着旁邊林溪帶來的一支筆在草稿本上快速書寫了起來。
甚至都不需要列草稿。
所有的運算過程都在陳述腦海中快速算完。
也就六七分鐘的樣子，陳述就把這兩道題目都給算了出來，然後把草稿本推到了老者面前，笑道：“您看看結果。”
老者意外的挑了挑眉。
等他接過陳述遞過來的草稿本後。
他先是看了幾分鐘，然後又花了幾分鐘在草稿本上運算了一遍。
等他y運算結束，擡起頭後，臉上的表情頓時就變的古怪了起來，問道：
“這其中複雜的運算過程，你直接心算出來了？”
他給陳述出的這兩道題目。
爲了照顧陳述的“知識水平”，這兩道題的知識範圍都沒有超過世界奧數競賽（IMO）的出題大綱，不過，這兩道題目裡面的計算量可不小。
就算是現在的他，也需要在草稿紙上運算一番才能確定結果。
眼前的陳述居然直接心算出來了！？
陳述隨意的笑了笑，“這運算難度又不難。”
在他數學等級提升的同時，他的心算能力也得到了極大的加強。
現在他大腦的計算速度，已經比得上一個簡單的電子計算機了。
只要不涉及特別複雜的計算，基本上都是秒出結果。
“那你再幫我看看這道題目！”
老者突然笑了起來，然後快速把草稿本往前翻了幾頁，從裡面劃出來一行計算公式，把草稿本又推到了陳述面前。
不過，等陳述拿到草稿本之後，他就突然反應過來了。
他這是在做什麼？
以他現在本子上寫着的這個數學公式，就算是華清大學數學系的研究生都不一定能夠解出來。
陳述一個高中生，就算心算能力強大，基礎理論都不知道，他能解出來！？
不過，就在他打算找陳述拿回草稿本的時候，陳述卻看着上面的公式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見此，老者剛到嘴邊的話又被他給嚥下去了。
在陳述的眼中。
他看到了一種見獵心喜的神色。
......
陳述快速看了看這個公式。
然後翻動着草稿本，看了一下上面列着的其他公式，以及一些文字敘述。
緊接着，他突然擡頭，看着老者開口問道：“您也在證明黎曼猜想！？”
老者：“?（⊙?⊙）”
什麼叫你也在證明！？
“你這麼知道我寫的這些東西實在證明黎曼猜想？”
這時，坐在旁邊沉默的林溪突然脆生生的說了一句：
“因爲，陳述也在證明黎曼猜想。”
語氣中，帶着一絲難以言喻的驕傲。
是的。
她林溪的男朋友，就是這麼優秀！
“她說的是真的！？”
老者看向陳述的眼神頓時就變了。
就好像是看到了一個絕世珍惜的寶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