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穩住,穩住,想想我平時怎麼教你們的!”郝邵一邊走着一邊給着這些守城的將士們打着氣,城下敵人越來越近了,比較快的雲梯都已經搭在了光州的城牆上了了。
“瞄準好,爭取一擊必中!”郝邵知道這些士卒很是緊張,緊張就緊張吧,誰不會緊張呢,現在只是第一波的敵人的攻擊,第一波必然敵人有輕視之心,他們的隊形是分散的,而不是集中的,一些先搭在光州上的雲梯已經被郝邵派出的一個百人隊全都推了下去了,郝邵在城牆之上只有千人,剩下的千人作爲後援部隊,一千人被郝邵分爲了兩個五百人隊伍分設在城牆的兩邊。
郝邵在光州之外挖了一個壕溝,也不長兩段壕溝加起來是城牆的三分之二中間被郝邵引了淮河的水源,讓他形成了一段護城河,只有中間城門那一段是沒有挖建,這是爲了方便城門的進出,在這壕溝之上也沒有任何的吊橋,可謂是如履平地。
“護城河挖得不錯,但是挖不全的護城河又能有什麼用呢!”劉闢冷冷的看着城牆外的護城河,郝邵的護城河挖得很是蠻深的,人的話不借助工具是過不來的,但是中間那一斷沒挖開就讓劉闢給詬病了。
“全軍衝鋒,拿下光州,本渠帥重重有賞!”劉闢對郝邵的怒火讓他都忘記了他現在是豫州刺史,而不是什麼黃巾軍的渠帥了,平時還能注意些,這一激動之下哪裡還顧得上這麼多。
劉闢的麾下豫州軍雖然是黃巾軍編制而成,但是這些黃巾軍還真的是少數的一堆精銳,如果是烏合之衆的話,早就被曹操給解決掉了,還能被袁紹安排在自己眼前當眼中釘啊,這兩萬豫州軍那可是劉辟引以爲豪的主力,就是靠着他們。老曹纔沒有收拾掉自己。
兩萬大軍在這小小的光州城是鋪展不開的,所以只能上一個五千人隊伍,而兩邊都是護城河,想要過去就要把雲梯鋪在一邊。架在河上,難後踩在雲梯之上過河,一個不小心就可以從雲梯上面掉落進護城河之中,這護城河看樣子也知道很深,會游泳的都能夠嗆,落下去也難以爬上來,畢竟護城河兩邊距離水面也很高,不會游泳的掉下去完全就是死路一條,所以一大堆的士卒也不傻,兩邊都不能走自然就走中間了。
五千人的隊伍爭先恐後的朝着中間地段涌了過去。
“這個呂布軍小將我還以爲有多大的本事呢。護城河修築一段就算了,還把這弓箭手分佈在兩端,這是想要把中門大開的讓給我們嘛!”劉備有點不屑的看着這個小小的光州,光州小城爾,拿下他。他就要讓那些守城的呂布軍小將死無葬身之地。劉備是久歷戰場的人了,在他看來護城河就應該秀完善,而且護城河上應該有吊橋,這樣才能使得一座城池的防禦到達一個極致,讓敵人無從下口,一旦敵人來襲,只要拉起吊橋就可以了。如果敵人想要攻城那就必須渡河,這樣就能打成持久戰了。
“嗯?!”龐統沒有按着一般的戰術思維,因爲在普通戰術思維之中,這個光州城的防守當真是一堆可以詬病的,中間的那一段平路可是一馬平川啊,如果衝得快了很快就能抵達城下。而兩面的護城河也因爲中間的一馬平川而失去了意義,但是龐統是謀士,他不會和武將一樣從地形上去考慮,武將攻城,謀士攻心。他是從一個人的心,他的想法去思考,他在想這個郝邵,這個呂布的小將到底在想什麼!
他的護城河爲什麼修築到一半就不修了呢,難道是時間不夠了嘛?龐統在打量着整個光州城下!不會的,如果是時間不夠的話,那麼應該還有地方沒有動工,或者是動工到一半的,可是龐統眼中的光州護城河卻是完好無缺的,這就說明根本不是時間不夠,如果說時間不夠,那也應該一條道挖下去啊!
是人手不足嘛?龐統又否決了,如果人手不足,那還不如不挖,因爲這樣的露出中間一段的護城河是沒有任何作用的,完完全全可以繞開護城河,如果是這樣,護城河還有什麼意義呢。
龐統看着城牆之上郝邵把一千名弓箭手分左右而立,一隊五百人,在城牆的兩端,中間一馬平川的地方反而空了出來!龐統想不明白,弓箭手你安排也應該在中央啊,你放兩邊護城河那裡都沒有人去的。
龐統不明白但是他的心卻是有一絲的不安,因爲這個呂布軍小將不像是那種沒有本事的人,這從他被十倍於自己的敵人包圍了也不投降就可以看出來。
龐統的不安一會就真的實現了,沒錯中間那一段是郝邵自己特意留下來的,光州是一個小城,就算是把整個城池都用護城河圍起來又能怎麼樣,他的守軍就那麼多,裡面的糧草也不可能有多少,而且光州的位置也不險要,你圍起來護城河我完全可以饒過你,你城中幾千的士卒還能跑出來和我野戰嘛!
與其費事修築那麼大的護城河,就不如修築一段的護城河,這一段的護城河自然可以起到保護光州的作用,而剩下的一段不去修築他也是有道理的,因爲這一段面朝着城牆的地方沒有護城河是一馬平川的,本來光州就無險可守,無論是哪個將領看到了那就只會把光州當做是一個到口的肥肉,是一個功勞,只要大軍從中間繞過護城河在光州之上搭上雲梯,這光州城就可以拔下了,畢竟小城池裡面能有多少士卒呢。
劉備是這麼想的,劉闢也是這麼想的,郝邵還真的就要他們這麼想。趨利避害這是人之常情,沒有人會費力不討好的去護城河那裡過去到達光州城下,而是都會擠在那一段平地之上。
五千人說多不多,比之在官渡發生的大規模會戰,恐怕丟入戰場連個氣泡都冒不出來,但是在這裡五千人比之郝邵手下都要多出一倍有餘,在這光州城下洶涌而至,直接把那一段平地給堵掉了,雖然劉闢的黃巾軍在度過護城河那一段是有序列的進入的沒有發生騷亂。但是這有什麼關係呢。
郝邵的嘴角泛起了冷笑,他的手高高的上揚了起來,越來越多的士卒涌入了那一段平地。
“射!”郝邵的嘴中吐出了這個字,他的一聲令下。一千弓箭手把手中的箭雨鋪天蓋地的朝着那一段平地落了下去。
“舉盾!”看着箭雨落下劉闢大聲的吼道,他有點不屑,攻城之前他的前一排就帶着巨盾了,這種箭雨對於他那些有着巨盾擋在前方的部曲來說根本就是毛毛雨,只要等着他的部隊衝到了城牆下,涌涌不斷的衝上去,這個光州小城就要被破了!他劉闢也可以報自己偶像被羞怒之仇了。
劉闢最爲不屑的還是這個呂布軍小將把弓箭手分佈在了兩邊,如果放在中間集中一千人,那麼還有可能給自己的麾下帶來傷害,現在。就這些分散開的弓箭手在巨箭面前能有什麼作用。
劉闢嘴角上剛泛起猙獰,就要看着自己的麾下豫州軍衝到城下之後自己再帶着親衛衝鋒了,手都已經舉起來了,可是舉起來他就放不下來了,因爲眼前的一幕讓他愣住了。
從光州城樓上落下的弓箭像是張了眼睛一般越過了巨盾朝着他部下激射了過去。而且這分散開來的一千名弓箭手不但沒有變成劉闢口中不屑的無用之人,反而比之集中起來的千人箭雨都要恐怖。
衝在前面的士卒就像是韭菜一般,而上面的郝邵軍就是鐮刀,他一波箭雨之下,基本箭無虛發覆蓋了整個平地,可以說整個平地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被箭雨給照顧到了。
有的人身上中了不止一隻箭,還有的箭支直接穿透的第一個人射到了後面的人身上。還沒等劉闢反應過來呢,第二波箭雨又落了下去!這次死傷更中了。
“怎麼會?!”光州城樓之下關注着這一場攻城戰的可不止劉闢一個,還有劉備,還有龐統,還有張繡軍,他們也沒有想到弓箭分散了下來竟然能夠造成的傷害比之集中起來還要高。張繡在心中盤算着,如果把一千的弓箭手放在中間的話,最多造成上百人傷害就了不得了,畢竟在戰場上,弓箭對人的傷害幾乎是十比一甚至二十比一都有可能。畢竟沒有任何人是天生的射手,而且你要知道守備部隊,守備部隊又要當弓箭手又要當守城步卒,可以說根本不可能精通弓箭的,可是現在卻射出了這個戰績出來,那被射傷射死的起碼要上千人把。
怎麼不會呢!郝邵也是被自己的成果嚇了一跳,他也沒想到把一千人的弓箭手分開之後能造成這樣的傷害,他的這個分散開的想法還是得自於他的少主公劉莽。
是劉莽一次開玩笑之中說出的,與其把弓箭手放在一起,不如分散開來,兩邊一邊放一半中間空出來,這樣就可以形成交叉火力,這樣的輸出傷害可以得到最大化,劉莽當時講的時候是想到了熱武器戰爭之中的,利用戰壕交叉火力的威力,但是他沒想到卻被郝邵這個傢伙用在冷武器上了。
一千弓箭手如果放在正面,在劉闢巨盾之下,最多是拋射越過巨盾傷害到後面的一些士卒,但是很多的箭支就會成爲多餘的,要麼就是一個人中上十幾只二十隻的箭,種上十支箭和二十支箭是沒有區別的,因爲反正都是死路一條,而現在就不同了,分散交叉開來,不但避開了第一排的巨盾,而且弓箭的覆蓋面也光了,可以說劉闢攻城的部曲的兩個側翼完完全全的就暴露在了郝邵弓箭手的攻擊之下。
一波接着一波的箭雨讓劉闢的眼眶都快登出來了。
趁熱打鐵,郝邵不是不知道,本來只是對劉莽無比的相信,郝邵才做出這樣的部署,沒想到竟然有這麼好的效果,如果郝邵再不知道去利用那就是傻子了。
“衝過去,衝過去!“劉闢也怒了,他的麾下豫州軍可是他的資本啊,劉備之所以上書朝廷給劉闢封了一個豫州刺史,除了因爲劉闢把自己的汝南讓給了劉備之外還有就是因爲劉闢麾下這兩萬精銳的黃巾軍,劉備不好意思從劉闢麾下奪取兵權了,所以爲了安撫劉闢也讓劉闢做了劉備軍麾下武將的第三把交椅。
前面兩個一個是關羽一個是張飛,他做到了陳到之前。還單獨統領一軍。
如果這兩萬黃巾軍丟了,那麼劉備真的就考慮讓劉闢做一個副將了。
“衝過去!衝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