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頭痛,頭好痛。我一拿掉頭上的冷毛巾,一股疼痛感立刻傳來。我看了看周圍陌生的環境,吃了一驚,總不至於被人綁架了。
“別動。”一個忽然出現的聲音着實嚇了我一跳,幾乎讓我再度暈過去。我暈乎乎地看着來人似乎不是歹徒的樣子,微弱地應了聲“哦”好不容易直起的身子立刻歪了過去。
“你這人怎麼不聽勸啊。”當虎曉妮責怪的聲音響起時,倒下的我已經聽不到了。
痛,頭痛,頭有點痛。我一掀開被子,頭差點裂開,旁邊睡着的不是虎曉妮是誰,近乎暈厥的我哪敢看這一絲不掛的美人兒,只是擡起頭,對着前面上方的那空調口,任由冷風使勁的朝頭上吹着。
沒了被子的虎曉妮似乎感覺到有絲冷,迷迷糊糊順着被子邊角扯了過去,我直瞪瞪地看着那被子上的點點血跡,心中道“完了,徹底完了。”
“姓楊的,我待你不薄,你敢搶我未婚妻,我打死你。”一個相似老魏的聲音在我腦海裡響起。
“楊家小?你有何德何能娶我女兒,敢敗壞老夫女兒的貞潔,老夫殺了你!”一個相似虎震天的聲音嚇的我渾身打了個冷顫。一旁的虎曉妮恰好貼過來,被我這一擾,也醒了過來。
“幾點了?”虎曉妮揉揉眼,還別說,這揉眼的姿勢還挺好的。我沒敢多看,好不容易找到地上褲袋裡的手機,回答道”十點了。”一抹頭上的汗,才發現有十幾個未接電huà ,這回真是要死的偉大了。
虎曉妮伸了個懶腰,身往後一倒又睡下了。嘿,真是I服了YOU。我腦子一下亂得厲害,接下來怎麼做,偷偷跑掉?那太不男人了,娶她?那老魏怎麼辦?不娶她,那也…說不過去。
怎麼也想不到解決辦法的我索xìng心一橫,幹cuì 再睡一覺,誰知道是不是在做夢,說不定一覺就不用醒了呢。此時的我已經絲毫沒有的主見,開始像一個小屁孩般幼稚地思考和解決問題起來。
“呼”我終於醒了過來,一看身邊早已經沒了人,我看了看嶄新的被子沒有一絲血的痕跡。地上也沒有女xìng的衣褲。
“哈”我耐不住內心的激動,原來不過是黃粱一夢。我臉露微xiào ,用一種嚴肅的語氣自我調笑起來“偉大領袖教導我們,對於事情要一分爲二的看,沒有調查權就沒有發言權,要客觀的,公正的,實事求是的…要抓事物的本質麼,有些東西要通過本質看現象,明明沒有的,你偏要說他有,這就不對了嘛…”正當我得yì 地越說越起勁時,房間門口邊忽然出現了一個身影,我這才發現原來門是虛掩着的。
我的臉上的高興笑容一下子凝住了,當聽到那人嘰裡咕嚕發出“衣褲被單都已經被清理乾淨”等字眼時,我的笑容已經有些失真了,就像圖片裡打了馬賽克般,變得不真實起來。
“餓了吧,給,我親自做的。”虎曉妮白嫩的手上沒有絲毫的火煙味。
似笑非笑的我接過虎曉妮手中這碗少得可憐的蓮子羹,“吃”我的大腦勉強還發出一些類似於低等動物的指令。“恩,味道不錯。”我自言自語起來。此時的表情應該類似於一個輕微的jīng神病人。
“我們以後該怎麼辦?”虎曉妮突然一個餓虎撲食的動作湊近我溫柔的問道。
“撲”我一口將嘴裡的蓮子吐回碗中,“要不,我娶你吧。”我慌亂中口不擇言道,心裡卻像阿Q似的慶幸自己沒講出“你還是饒了我吧”等窩囊語句。
虎曉妮看着我一臉沒誠意的回答竟認真的點點頭應道“好。”
“悲哀,真是悲哀!”這回我是徹底認栽了,家裡有了這隻母老虎,以後就不用去動物園觀光了。
“幾點了?”我努力想振作起來。
“四點.”虎曉妮緊盯着被我舔得乾乾淨淨的那個空碗,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今天星期幾?”已經找不着北的我慌亂問道。
“星期一”虎曉妮的回答讓我不知所措,今天可是公司召開集體大會的rì子,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這下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
我當機立斷道“我打個電huà 給老魏,這醜媳婦總得見公婆,晚打不如早打,橫豎也是死,早死早投胎。”
虎曉妮見我有些jīng神起來,露出歡喜神情,像只小貓般坐在我身旁,看來是準備看我出洋相了。
“…哦,那如果不介yì 的話,我們以後還是朋友麼。”電huà 另一邊老魏的聲音在我聽來有些哽咽。
打完電huà 的我並沒有躺在牀上大哭一場,那是女人的發泄方式,男人怎能輕言哭泣,我立馬站起身子,打了個響指,朝正在發呆的虎曉妮道“走。”
“去哪裡?”還沒回過神來的虎曉妮一頭霧水道。
“吃飯。”我簡短命令中的語氣一如平常般鎮定,自xìn 和冷漠。
思→路→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