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不危豎起手指抵在脣前,故作神秘地說:“此時無聲勝有聲!”
“承澤肯定沒說實話!”樂蘊和瞪他。
“爲什麼?”帥不危抿着嘴的時候,顯得特別酷,“你對承澤一直都沒有成見的。”
“我對承澤是沒有成見,我只是客觀的評論這件事。小危,你知道恬希爲什麼要跟承澤分手嗎?”
“承澤的家庭,確實比較特殊,這也是我一直在幫助他的主要原因。身爲朋友,我們都希望他能有更好的條件迎娶恬希,讓他們有更高的起點,過更好的生活。”
“小危,主要是承澤的媽媽……”
“小和,不要說他長輩的壞話。”帥不危突然變得嚴厲,聲音不大,可他像變了另外一個人,陌生得讓人不認識。
樂蘊和怔往,往後退了一步,陰着臉不說話。
她並不是想說劉承澤母親的壞話,她只是覺得,既然劉承澤的母親提出了這些要求,就應該廣而告之,讓相關人士知道。
公道自在人心,是非自有人評判。既然劉承澤已經找了帥不危,請他干預此事,就不該藏着掖着,更不該偏袒自己的母親,否則就是對呂恬希不公平。
帥不危不是那種在人背後說壞話的人,樂蘊和接受的家庭教育也不允許她隨便議論長輩,可是,看到了不公平的事還不能打抱不平,樂蘊和很不滿。
樂蘊和鼓着腮幫子,悶悶不樂地往前走。
帥不危趕了兩步,拽着她的胳膊,說:“承澤的媽媽辛苦把承澤養大,她有些要求也是正常的。她是老人家,沒有接受過教育,想法自然有些偏頗。”
“恬希的父母養大恬希也不容易!”
“可是如果僅僅因爲是這個原因就斷了一份難得的感情,未免太草率。”
“小危,你是飽漢子不餓漢子飢!你以爲恬希放棄承澤很容易,她要是不痛苦怎麼會來瑞士,還在這裡住院。”
帥不危柔聲勸道:“小和,你先冷靜下來,不要太偏激了。就是因爲他們都不容易,所以我纔想試着努力讓他們和好,等他們熬過了最困難的時候,若干年後回頭再看,會覺得一時的困難並不算什麼的。”
樂蘊和的臉脹得能紅,她就是不明白,爲什麼自己怎麼說帥不危都不能理解。
“你以爲,恬希就是爲了錢才拒絕承澤的嗎?很多時候是觀念和素養問題,更重要的是對人格的尊重!”
帥不危皺眉,他不理解,樂蘊和爲什麼會對這件事反應如此激烈。
“這是別人的事,小和,你何必大動肝火?”
“恬希是別人嗎?你把承澤當成別人了嗎?”樂蘊和越說越生氣,又是揮拳頭又是跺腳,“承澤在電話裡跟你說了什麼我不清楚,但我很肯定,他一定有所保留。你爲什麼不能問問恬希,再下定論,爲什麼要對恬希有偏見?”
帥不危覺得委屈,他攤開雙手,儘可能壓制住怒火,說:“我從頭到尾就沒有說過恬希的不對,我只是說她過於草率,也過於武斷。我也沒有完全的偏袒承澤家,我知道他母親確實說了些過分的話。”
“你知道還要這樣!”
帥不危揉着眉心,煩煩躁躁地說:“是你挑起話題,小和。”
“是承澤打來電話挑起的事!都是分手,爲什麼恬希就不叫我們來幫忙?承澤就是沒有恬希成熟。”
“恬希是比承澤成熟,但我很肯定,承澤更愛恬希。”
“這種沒有當擔的愛是很可怕的,小危。恬希也是父母辛苦養大的孩子,誰也不會讓自家女兒送去別人家受委屈的。”
“恬希要嫁的是承澤,不是他家!”
“可是生活在一起了,恬希可以捨棄他家不聞不問?承澤會不管?承澤哭了你就心軟,恬希病了你就不心疼了?”
“小和!”帥不危突然吼了一聲。
樂蘊和立刻閉上了嘴。帥不危很少在她面前發脾氣,九成九的時間他都是裝憨賣傻扮豬吃老虎,對着樂蘊和更是溫柔寵溺。
突然這麼大叫,樂蘊和本能地被嚇得閉嘴,忘了自己說到了哪裡。
“我們回去吧,承澤的事,等恬希身體好點了,回國再說,好不好。”帥不危見樂蘊和沒有再失控的喊叫,這才軟了聲音,想勸她回去私下再做打算。
杜城洛一直走在前面,聽到帥不危的吼聲趕緊走了過來。他風樂蘊和一臉怒容,立刻猜到他們吵架的原因。
“反正也不能去滑雪,不如一起去現場看看如何?”杜城洛突然走過來,邀請他們去看珍妮拍攝公益片的現場,有心想緩和一下氣氛。
帥不危對這個興趣不大,正要拒絕,樂蘊和卻說:“好啊,我想去。”
“我開車。”杜城洛看向帥不危,問:“你呢。”
“要去你們去!我不去!”帥不危到底還年輕氣盛,也會有賭氣的時候。
樂蘊和拋下一句“不去就不去”,徑直坐上了杜城洛的車,往拍攝現場開車。
帥不危站在原地發了會呆,好半天才緩過勁來。
他爲了劉承澤和呂恬希的事跟樂蘊和大吵一架,然後眼睜睜地看着樂蘊和跟着杜城洛離開,最可怕的是,杜城洛城府極深,誰也看不出他到底對樂蘊和死心沒有,讓他們兩個單獨在一起,會不會是羊入虎口。
帥不危立刻撥通了陳志豪的手機。“你們的拍攝現場在哪裡?”
“什麼拍攝現場?”陳志豪還在酒店裡補眠呢,剛睡得迷糊,帥不危的電話打來。要是別人的來電,他肯定會摁掉然後關機,帥不危的他多少還是要給面子,這才接的,“你在說什麼?”
“我問你,珍妮拍公益片的現場在哪裡?”帥不危控制不住的吼了起來。
人要做壞事,車上也可以!他怎麼這麼傻,讓樂蘊和跟着一匹狼在異國他鄉玩耍。
陳志豪終於聽清楚了,揉着眼睛說:“你要去看?是不是打算捐點錢給我們啊?”
陳志豪嘴裡的我們,其實只是單指他自己。當然,假如能趁機再多募得一些款項,拿來做公益也是可以的。
“快點說,在哪?!”帥不危哪有這麼好的脾氣跟他打太極,站在大馬路上,幾乎是嘶聲吶喊。
“帥總,誰惹你了?我的青天大白日夢被你打斷了,我都還沒發脾氣,你……”
陳志豪話還沒說完,帥不危就掛掉了他的電話。
陳志豪傻眼了,看了看手機,突然發了脾氣。“有病啊!攪人清夢,還掛我電話!要掛也該我掛啊!”
還沒罵夠,手機又響了,是帥不危的來電。
陳志豪立刻接通,不等帥不危說話,連珠炮似的開罵。“你說你有病啊!掛了又打來幹什麼?你知不知道掛人電話不禮……”
手機那頭悄然無聲,陳志豪看了看屏幕,這才發現,帥不危又不知道何時結束了通話。
“我靠!”陳志豪氣得連覺都不睡了,拿着手機啊啊亂叫,“幼稚鬼!搶先掛了電話能發大財還是能泡美女!掛了有什麼爽的!”
正罵着,手機又響了,還是帥不危的。
陳志豪沒去接,他盤腿坐在牀上,認真地看着手機,猶豫着要不要去。
其實陳志豪還是很想接的,因爲只有接了,他纔有機會搶先掛帥不危的電話,藉此扳回一局。可是,他怕自己剛接,還沒來得及按紅色鍵,帥不危又會像耍猴似的,孩子氣地先掛了他的通話。
“到底接不接呢?”
就在陳志豪連續問了自己第三十遍這個問題時,手機安靜了。
陳志豪挑眉,心裡可難過了。“爲什麼不打了呢?難道要我打回去?憑什麼叫我打回去啊,我幹嘛要打回去啊!打回去我多沒面子!”
正琢磨着這事,房間的固定電話響了。
陳志豪估摸着是帥不危打來的,他肯定是看沒人接手機,就打了房間電話。
咳嗽兩聲,陳志豪拿起電話,假裝沒有防備的喂了一聲。
果然是帥不危。“陳志豪,快點告訴我拍攝現……”
“啪!”陳志豪痛痛快快地掛了電話。他終於如願以償地掛了電話。這樣的幸福來得太快太兇猛,陳志豪興奮地原地跳了幾個探戈的舞蹈動作,擺了個造型,赫然發現沒有觀衆,訕訕地坐回到牀上,開始發呆。
被帥不危這麼一弄,他已經沒有睡意。醒來後,才發覺他也挺無聊的,如果不去喝酒泡妞,也沒什麼事可做。
就在陳志豪發呆的時候,帥不危已經坐上了出租車。帥不危知道陳志豪比他還幼稚,掛電話也要爭個長短,從他那裡問地址是不可能的,只能讓車子順着杜城洛離開的方向開去。
帥不危想過打電話給樂蘊和,可怕她會控制不住情緒當着杜城洛的面發脾氣。
被樂蘊和罵兩句,帥不危壓根不在乎。但如果讓杜城洛看到了,他就不爽了。
“趙小湉是陳志豪的秘書,她應該知道具體地址。”忽然間,帥不危想到了她,雖然很不屑再與她聯繫,眼下也只能服軟。
帥不危撥通了趙小湉的電話,聽得出來,她很驚訝。“帥總,有事嗎?”
“今天珍妮的拍攝現場在哪?發個地址給我。”
“帥總,我……我被解僱了。”
帥不危愣住,立刻反應過來,是陳志豪乾的好事。
不過,帥不危並不在乎這件事。他會給陳志豪八百萬,並不是爲了趙小湉,純粹是爲了遂了樂蘊和的心願,順便做點善事。趙小湉有沒有工作,根本不屬於帥不危考慮範圍內。
“你以前是陳志豪的秘書,肯定有這次行程的安排表。我需要今天拍攝現場的地址,請你馬上發給我。”
趙小湉聽出帥不危的不快,立刻說:“好的,我會發過來,不過請帥總要保密,別……”
話沒說完,手機已掛斷。
趙小湉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己的手機,沒想明白到底哪裡得罪了帥不危,不等她說完就掛她電話。
糾結了好一會,趙小湉把地址發過去了。她怕會出什麼事,惹火上身,再三思量,趙小湉決定先去現場。
帥不危趕到現場時,珍妮正在化妝間裡發脾氣。
因爲拍攝現場在公園,珍妮要牽着不同膚色兒童的手跳躍,不但要跳得高,還要跳得美,笑容也要燦爛。導演爲了表現出孤兒得到關注後也一樣能幸福的感覺,還要珍妮抱着孩子們在地上打滾。
珍妮剛化好的妝,弄好的頭髮,蹦跳幾次又打了滾,立刻變得不成樣了。
最可怕的是,她非要穿她代言的高跟鞋拍,差點葳腳。當她回到簡易化妝間裡照鏡子時,發現自己的頭髮上有幾根碎草,就開始大發脾氣。
珍妮已經把自己的助理罵哭,當她發現呂恬希不在現場時,就借題發揮,鬧罷工。
“恬希不是故意不來的,她住院了,所以纔來不了。”樂蘊和聽到珍妮在罵人,立刻衝進去跟她理論,“你葳腳,是因爲你堅持要穿高跟鞋的原因,與恬希無關。你說恬希毀約,你拿合約來,白紙黑字寫在上面的東西纔是真的。假如你不拍這個公益宣傳片,纔是真正毀約,無論哪方追究你都逃不脫責任。”
“你是誰?是誰讓你在這裡叫囂的!”珍妮對樂蘊和大喊大叫。
杜城洛剛想上前替樂蘊和說話,帥不危如一陣風似的從他身後衝上來,將杜城洛推開,站在樂蘊和的身旁,冷聲說道:“是我叫她來叫囂的,如何?你敢打她嗎?”
“你!”珍妮剛想罵人,擡眼看見帥不危,隱約覺得見過他,但就是想不起他是誰,“你欺負女人!”
“別的女人我還真不欺負,就你,也算是女人?”帥不危輕蔑地看着她,多一句話都懶得說。
樂蘊和瞟帥不危,關鍵時刻他總是護着自己,這種感覺還不錯。
“你算老幾啊!憑什麼在這裡指手劃腳!我拍的是公益片,我可是免費拍的!”
“免費拍就可以隨便污衊人?免費拍就能不分青紅皁白地耍賴?我跟你說,你這種人有人罵你是給你面子!如果你是我公司的人,我早就揍你了!”
帥不危把自己跟樂蘊和鬧不愉快的氣全都撒在了珍妮身上,說着說着不由的孩子氣,故意捏着拳頭作勢要打人,實際只是嚇嚇珍妮而已。
珍妮嚇得尖叫,抱頭鼠竄。
杜城洛走進來了,站在帥不危的身旁,面無表情。
帥家有名,但帥家的人都很低調,特別是帥不危,因爲揹着學生的身份,很少在公開場合露面,真正知道他身份的人不多。
就算是偶爾在一些應酬上打過照面,不是熟悉的人,帥不危都不會輕易介紹自己的來歷,珍妮不知道他是誰很正常,被他這麼一嚇,半真半假的裝起瘋來。
但珍妮是認識杜城洛的。
她見杜城洛來了,對帥不危很尊重,不由的犯了嘀咕,不敢再輕易惹帥不危。她也很納悶,呂恬希不過是個主管罷了,怎麼會有這麼多人替她撐腰。
樂蘊和見珍妮裝瘋賣傻的,鄙夷地看着她,不明白陳志豪到底看中了她什麼。
珍妮見杜城洛沒有爲難她,立刻恢復正常,來到他身邊,一邊撒嬌一邊埋怨導演的要求,趁機推卸責任,說是呂恬希沒有事先跟她說清楚,導致了溝通上出了問題。
“杜總,呂小姐事先可沒告訴我要跳躍,還要打滾呢。你看,我的臉差點被草刮破。”
杜城洛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說:“事情已經這樣,你想怎麼樣呢?”
“杜總,公益片嘛,又不收費的,幹嘛要這麼拼命。不就是跟這些孩子們拍嗎?坐在草地上唱唱歌,做做遊戲也可以拍啊。”
“這事得聽導演的。”杜城洛並非是要哄她。珍妮是陳志豪公司的,公益片是陳志豪聯繫的,杜城洛不過是藉機捐點錢,爲公司打宣傳而已。
而且,珍妮後面還要再拍華博的宣傳片,杜城洛不想節外生枝,鬧得不愉快。
反正像珍妮這樣的模特,無非是撒撒嬌,賣賣萌,大題小作地說上兩句,說得自己辛苦點,以後也好漫天要價。做老闆的,隨便應付兩句,她也不能怎樣。
珍妮見杜城洛是來和稀泥的,得寸進尺,馬上告黑狀:“導演也是呂小姐找的,這事得怪她,她有責任!杜總,這樣不得力的手下,留着有什麼用啊,不如……炒了她?”
“你拍不了大不了換人!何必背後一刀陷害無辜的人。”樂蘊和聽見了,忍不住又跟她針鋒相對。樂蘊和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麼了,跟吃了槍子似的,對珍妮有一肚子意見。
珍妮見沒有維護她,就連一直憐香惜玉的杜城洛都沒有幫她,氣得把手裡拿的道具往地上一扔,撂攤子不幹了。
“杜總,你也聽見了,不是我不幹,是有人故意爲難我不讓我做事。她說要換人,換唄!最好是現在就換!”
珍妮之所以敢叫囂,最大的原因是,這公益片是陳志豪臨時接下來的。
當時孤兒救助組織並沒想到要辦這麼大,只想着能小範圍地籌些錢就好,沒想到杜城洛從中牽線,規模越做越大,時間緊張,與陳志豪之間也只有口頭合約,並沒有簽訂合同。
陳志豪呢也沒把這當成一件大事,心想反正是叫珍妮順水推舟地來拍一兩天,也沒完善書面材料,直接答應了。
平白無故地,珍妮當然不敢這樣撂攤子得罪陳志豪。現在有了樂蘊和的話,她借坡下驢,樂得輕鬆。
沒報酬的活,她本來就幹得沒勁。
杜城洛見珍妮當真不幹了,也不急,扭頭看着樂蘊和,說:“我們走吧。”
“那這裡的宣傳片……”樂蘊和問他。
“她是陳總的模特,如果因爲她引起了什麼糾紛,也該由陳總來處理。我們不過是來看熱鬧的,看完了就走唄。”杜城洛壓根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他經商多年,像珍妮這樣的人,他見多了,要治也有得是辦法。
最蠢的辦法就是當場解僱。
杜城洛對陳志豪有信心,他會想出九九八十一種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辦法來對付珍妮。
樂蘊和將信將疑地跟着杜城洛往外走,剛轉身,就聽到珍妮的冷嘲熱諷:“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長成這樣,有本事你來拍啊!”
帥不危停下腳步,慢慢轉身,一身寒氣,看得珍妮打了個冷顫。
“叫導演進來。”看不出帥不危在生氣,可誰都知道,他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有人識趣,立刻跑出去找導演,把他帶到化妝間裡。
“還有多少個鏡頭沒有拍?”帥不危問他。
導演看了一眼杜城洛,他不認識帥不危,可他認識杜城洛。
杜城洛不動聲色地點頭。
“還有七、八個鏡頭,難度都不大。”
“她拍了多少個鏡頭?”帥不危指着珍妮問。
“最多十個。”
“行,把她拍的全部作廢,剩下的也別拍了。換人!”帥不危上前把樂蘊和抓到身邊,說:“換她!”
“爲什麼?”樂蘊和比導演還驚訝。
帥不危淡淡的說:“不爲什麼!我有錢,我樂意。怎麼了,有錢還有罪不成?”
樂蘊和知道帥不危是想替她出氣,這故意這麼說的。當着大家的面,肯定不能鬧內訌,否則只會讓別人看笑話。
“我不是這個意思。”樂蘊和小聲跟他說:“我沒拍過……”
“這有什麼,你一生下來就是博士生嗎?”
樂蘊和乾巴巴地說:“讀書多容易啊……我寧願讀書。”
“拍這個比讀書容易多了。小和,你要是不願意,大不了拍就放在家裡自己看。你要是願意,也算是爲那些可憐的孤兒們盡了綿薄之力。”
一聽到說是爲孤兒做善事,樂蘊和動心了。
如果她不答應,珍妮的計謀就得逞了,樂蘊和可不想看到她得意的笑容。就衝着這點,她也要答應。
正猶豫着,趙小湉突然跑進來,對着樂蘊和鞠躬。
“大小姐,您長得漂亮又聰明能幹,別說拍公益片,就算是拍電影也是綽綽有餘的。”